土豆一手攥着唐软的手,一手捂住嘴巴做花痴状。
“他真的这么说的?没有你的世界,他一天也不想活。
呜呜……
我好感动。
这狼族族长,长得一般,嘴巴倒是挺甜的,怪不得能骗到你。”
唐软:……
你是不是对长得一般有什么误解……
算了,土拨鼠人的审美,放在整个兽世,也是独一无二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土豆问。
“当然坚决不同意啊!”
土豆想了想说:“其实,我倒挺想让红薯做我的第一兽夫。
第一兽夫,在你所有的兽夫中,地位是最高的。
相当于一个家庭的大家长。
我大爸爸就是第一兽夫。”
土豆妈妈有三个兽夫。
如今还留在她身边的二爸爸,并不是土豆的亲生父亲。
听说,土豆妈妈的第一兽夫和土豆的父亲,死在了幽谷森林。
“不过……”土豆话锋一转,“想归想,我不会要求他做我的第一兽夫,我不舍得。”
唐软一副,“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
站在洞口的狼猎深吸一口气。
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森林里传出树木倒塌的声音。
唐软:……
土豆:!!!
寒潮迎来了短暂的温暖期。
唐软带了几个狼族兽人,在森林里寻找新食物。
顺便帮土豆收集果核。
土拨鼠族传统,缔结仪式时,雌性脖子上挂的项链要由不同的果核穿成。
果核的种类越多,代表以后的食物越充足。
唐软发现一棵结黄色果实的树。
她将手放在树干上,闭上眼。
片刻之后,她睁开眼。
叹了口气。
是种没什么营养价值的水果,也不好吃。
但种子可以拿来给土豆穿项链。
她踮起脚尖,试了几次,都没够着。
这个时候,就有点儿想念狼猎了。
她刚想喊别的兽人来帮忙。
一只枯枝般的手,出现在头顶。
将那颗果子,摘了下来。
刹那间,唐软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她慢慢转过身——
满脸堆笑的独眼老兽,正站在她身后。
他满脸的疤痕纠结在一起,露出两颗发黄的虎牙。
与记忆中那张可怕的狼脸——重合了。
唐软退后几步。
“族长的妻主,是怕我吗?”老兽笑着问。
唐软本能地点了点头,又急忙摇了摇头。
“是因为我长得可怕吗?”
“不是!”唐软脱口而出。
“那是因为什么?”他和善的把那颗果子递过来。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
老兽眨了眨他那只浑浊的黄眼睛。
“年龄大了,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没事。”
唐软飞快接过果子,转身朝兽人多的地方跑去。
“族长的妻主!我想起来了!”
唐软浑身一凛,停了下来。
“我是想问你,能不能帮我和族长说一说,让我跟着你们,有口汤喝。
不然,我可能要死在森林里了……”
他弓着背,咳了两声。
十分虚弱的样子。
唐软没有回头,快速跑到其他兽人中。
远处的老兽,慢慢直起腰。
黄色的眼睛闪过一道寒光。
“她果然还记得……”
那就只能在狼猎发现前,让她消失了。
不然,死的一定是他!
到午饭时间了,唐软准备和兽人们回去。
“巫医姐姐,有人说那里有一棵小红果子的树!”
一个棕头发的小雌兽,突然跑到唐软面前。
“谁说的?”
小雌兽看起来,只有人类的四岁小孩儿那么大。
眨着一双大眼睛,很认真地想了想。
“不知道谁说的……就是有人说的。”
红色的小果子,唐软很自然的想到了樱桃。
如果能找到一棵樱桃树,这一上午也算没白忙活。
“在哪儿?”
“我刚才看到了,就在那儿!
我带你去!”
唐软跟着小雌兽,来到一个斜坡。
斜坡的尽头是崖壁,崖壁前有一棵果树。
斜坡和崖壁帮果树挡住了风雪!
果树红艳艳的枝头,挂满了葡萄般大小的果实。
唐软心情激动,“快叫大家来帮忙!”
她顺着坡,迫不及待的滑下去。
将手放在树干上。
【大樱树,酸甜多汁,两年成熟,秋季结果,果实不落可长期保存……】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她激动地敞开口袋,摘了起来。
多摘点儿回去,给大家都尝尝!
突然,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响声。
唐软回头,只见一根巨大的树干,飞速地朝她滚来。
“咚!”
树干撞上大樱树。
大樱树应声断裂。
无数果实砸到唐软身上……
断掉的大樱树,与悬崖刚好形成一个夹角。
唐软就蜷缩在这个夹角里。
她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幸亏她反应快……
唐软心里一阵后怕。
为什么会有树干滚下来?
先回去再说!
她爬上半人高的树干。
突然,一张放大了的狼脸,出现在她面前。
独眼狼浑浊的黄眼睛盯着她。
张开的血盆大口流出黏唧唧的口水。
“小雌性,你的味道闻起来,还是和三年前一样美味……”
唐软倏地睁大眼,一把将手里的包砸了过去。
包里有火石还有她摘的果子。
独眼狼的脸被砸偏过去。
唐软趁机爬上另一边的树干。
独眼狼动作更快,一甩头,将她撞飞出去。
“噗!”
唐软后背撞到崖壁,一股腥甜从喉咙里涌了出来。
好痛,好像内脏出血了。
唐软摔在地上,强撑着爬起来。
她不能倒下,倒下了,就真死了。
“你不怕狼猎知道了……杀了你吗?”她忍着痛说。
“你死了,不就没人知道了?”独眼狼上前两步。
它身上腥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唐软忽然想到狼赤的话——“他是被兽神诅咒的兽人。”
“你吃了我!”唐软顶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不怕遭到兽神诅咒,暴毙而亡吗?”
“哈哈!诅咒!”
独眼狼忽然狂笑。
“看到我满脸的疤了吗?
这些都是兽神的诅咒。
可他只能诅咒我,可要不了我的命,我的命——”
独眼狼的话,戛然而止。
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腥臭的血从他的脖颈处流下来。
很快,在地上汇集成一小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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