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峪不出意外的被扭送到了官府,站在大堂上,他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唐代的官府和罗峪在旅游景区里面看到的完全不同,大堂之上颇显得有点寒酸,好在几个衙役虽然消瘦倒是威风凛凛的样子。
“升堂!”
县衙县令来了,他端坐在大堂中间。
“堂下何人,有何事要状告?”
县令沉声喝问。
田主马上跪了下来,双手拱起行礼。
“县令大人,我是您府下的门生刘献礼啊,您不记得我了吗?”
罗峪惊讶的看着这个田主,好家伙……一上来就拉关系吗?
县令仔细一看,微微点头。
“刘生,你要状告何人啊?”
田主马上指着身边的罗峪。
“这个贼人,居然毁坏了我的麦田,县令大人……那些麦田可是用来缴纳赋税的啊,现在被他拔了一半出来了。”
“啪!”
县令一听,直接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大胆小贼,灾荒之年居然还敢毁坏庄稼,你真的是该死!”
“来人,先重打二十大板!”
罗峪吓了一跳,他可是在电视上见过打板子的,二十大板下去,自己这屁股还要不要了?
“县令大人,你听我解释啊。”
“您不能一句话不让说,就直接断案了吧?护短也没有你这么护的……”
县令勃然大怒。
“你给本官闭嘴,本官一向公正为人,从来不会偏袒门下门生,你居然敢侮辱本官,来人,给我再加二十!”
“重重的打四十大板!”
两个衙役直接上来就将罗峪按倒了,一个衙役就要来扒罗峪的裤子。
大唐的规矩,打板子不着衣物,所以这种刑罚一般也不会用在女子的身上。
罗峪奋力挣扎,这几个衙役也是面黄肌瘦,他好歹在军营里面能吃到饱饭,两个衙役居然按不住罗峪。
“大人,这家伙力气很大,按不住啊。”
衙役惊呼。
“废物,两个人按不住,四个人上!”
县令也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四个衙役居然都有点按不住罗峪,在军营里面呆了几个月,这训练也不是白练的。
县衙大堂外面,程咬金和几个亲卫饶有兴趣的看着。
“将军,罗典记这力气还不小呢。”
亲卫笑呵呵的问。
“这小子……居然敢大闹公堂,真的是一点规矩都不懂,这要是上了陛下面前,那可真的是麻烦大了。”
程咬金头痛的说道。
“将军,您不会是想借着此处县衙大人的手,教训一下罗典记吧?”
“罗典记可是陛下亲封的开国县子爵位,那可比县令高多了……”
亲卫提醒道。
“哼!”
结果程咬金只是哼了一声,居然不接话了。
亲卫也只能看着了。
县衙大堂里面,罗峪终于被按住了,他也是累的气喘吁吁。
“我尼玛……”
“狗官,你居然敢打我?那些大麦已经成熟,我只是将它们拔出来,并不影响收成,你是不是聋了,没听到我说话吗?”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县令脸都黑了,这个毁坏粮食的小贼居然还敢口出狂言?
“小子,别说是在我这里大堂之上,就算是到了金銮殿,当着陛下的面,你这个板子也少不了!”
“给我打,重重的打!”
他骂道。
一个衙役伸手要脱掉罗峪的裤子,他发现罗峪的屁股口袋里面有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
他随手就拿了出来。
下一秒,这个衙役突然愣住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上的东西。
“噗通!”
他直接给了给罗峪跪下了。
“你干嘛?”
县令奇怪的看着这个衙役。
“大……大人……圣,圣圣圣……”
衙役的上牙和下牙不断的打架。
“圣什么圣?说话也不会说了吗?”
县令不耐烦的问。
“圣旨啊……”
衙役终于是将这两个字喊了出来。
县令一下从自己的县衙大堂椅子上滑到了地上,傻子都知道,一般人的身上不可能有圣旨。
衙役打着哆嗦将圣旨递到了县令的面前,县令瞪大眼睛看了又看。
确定无疑,这就是真正的圣旨。
县令看了看罗峪,又看了看手上的圣旨,心一横将圣旨打开看了一眼,这是一份嘉升爵位的圣旨。
“你……你姓甚名谁?”
他指着罗峪问道。
他最后的希望就是这张圣旨是这个毁坏粮食的小贼偷的,否则自己真的是没有办法收场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罗峪就是我!”
罗峪喊道。
他被四个衙役压的都有点喘不过气了。
“噗通!”
县令跪了。
几个衙役傻眼了。
“你们四个还不赶紧滚开!”
县令破口大骂。
压在罗峪身上的衙役赶紧跑到一旁,目光惊讶的看着他们的顶头上司。
“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啊?”
一旁的田主也傻眼了。
“你闭嘴!”
县令没好气的呵斥。
田主也不敢说话了。
罗峪爬起来,他斜着眼看着面前的县令,这家伙还挺识货的嘛。
“打我啊,干嘛不打我了?”
“县子大人,下官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请大人原谅啊……”
县令赶紧认错。
罗峪一看,自己这个开国县子的爵位居然还蛮好用的。
“我能原谅你,我的屁股可不能原谅你……来人!”
他哼了一声。
几个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给我将这个县令的裤子扒了,重打二十大板!”
罗峪命令道。
县令吓的脸色一白,这板子自己要是挨了,这县令还做不做了?
一直在观望的程咬金突然动了,他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县衙大堂。
罗峪一看老程来了,他马上站起身。
“程世伯……”
他笑呵呵的打招呼。
“你小子想干嘛?大闹县衙公堂成何体统?”
程咬金没好气的问。
罗峪可不会傻到和程咬金讲道理,他马上扭头看着一旁的县令。
“县令大人,本来就是个误会,我也没有什么好怪你的,咱们还是好朋友。”
县令一听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田主,我再和你解释一遍,我真不是故意毁坏你的麦田,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吗?”
罗峪又扭头对田主说道。
他将李世民给自己的圣旨拿在手中,上上下下的颠来颠去。
田主一看,好家伙……你拿着圣旨和我说话,我哪敢不理解你,我不但理解你,我连你八辈祖宗都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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