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糖尿病足啊!”
罗峪嘟囔了一句。
自己在没有穿越前在医院里面见过这种情况,那味道真的是整个病房都经久不散。
不过这个尉迟宝琪的情况似乎更严重一些,他不但整只脚都烂了,甚至小腿的部分也都烂了。
“罗峪县子,你看出了什么?”
孙思邈询问。
他也用醋浸湿了粗布捂在口鼻之上,要不然真受不了。
“孙神医……在我的家乡,这种病症我见过!”
“它的确不是血液方面的问题,而是分解体内糖分的胰腺出现了问题,分解体内糖分的胰岛素分泌量太少,造成的一种病,我们管它叫糖尿病!”
罗峪说道。
毫无疑问,以目前大唐的生活水平,尉迟宝琪绝不可能是因为摄入的含糖量过高导致的糖尿病!
那唯一的原因就是他自身的胰岛素分泌出现了问题。
“罗峪县子,你说的胰腺……是什么?”
孙思邈一脸疑惑地问。
罗峪倒是愣住了。
“孙神医,您可是中医的开创者,您会不知道胰腺是什么东西?”
“老朽才疏学浅,的确不知!”
孙思邈倒也坦诚。
罗峪眨了眨眼,他直接脱下了自己的上衣,指着自己胰腺的位置。
“这是脾脏!”
孙思邈回答。
罗峪恍然大悟,这个时候根本没有胰腺的概念,胰腺就属于脾脏的一部分。
“罗峪县子是说……尉迟二公子的问题在脾脏之上?”
孙思邈的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正是!”
罗峪肯定的回答。
哪怕他没有多少医疗知识,糖尿病这种常见的慢性病他也很熟悉。
“如果是这样的话,老朽倒是有一些治疗的方案!”
“不过罗峪县子……恐怕尉迟二公子的腿脚是保不住了。”
孙思邈提醒道。
罗峪点点头,这神医就是神医,截肢这种说法在唐朝肯定是没有的,但是人家却一眼能看出来。
“孙神医,你有止血的法子吗?”
“大伤口的止血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火烧!”
孙思邈回答。
罗峪吸了口冷气,他瞥了一眼尉迟宝琪,这小子要遭得罪可多了……
“孙神医,您先准备,我和尉迟将军说几句!”
他转身来到了尉迟敬德的面前。
“小子,有话就说,我是个粗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尉迟敬德倒是先开口了。
“世伯,现在二公子的确有救,但是……”
罗峪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罗峪县子,有话直说就好,我们定会满足!”
尉迟夫人催促道。
罗峪却不说话,只是看着尉迟敬德。
“说吧!”
尉迟敬德点点头。
“我要砍了您二儿子的腿,也就是说……就算治好了,他也只能做一个残废!”
罗峪麻利的说道。
“天呐……”
尉迟夫人直接腿软了,她流着泪坐在一旁。
尉迟敬德却直勾勾的看着罗峪。
“好小子,够狠!”
“你给我放心大胆的去做,你的人情,我记着!”
罗峪笑了,他趴在尉迟敬德的耳边,似乎要说几句悄悄话。
“世伯,明天您和我一起上朝吧?”
尉迟敬德微微一愣。
“为何?”
“我需要您帮我参个人……”
罗峪笑的更开心了。
“谁?”
尉迟敬德心里突然有点虚,这个小子明显是在给自己下套。
“魏徽宰相!”
罗峪回答。
尉迟敬德的眼睛突然瞪了起来,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罗峪。
“嘿嘿,您别这么看着小子,以您和陛下过命的交情,也只有您不怕魏喷子了!”
罗峪的嘴角泛起了一抹玩味。
尉迟敬德吸了口气。
“你要我参魏征什么?”
“参他个影响大唐经济发展,阻碍文化交流进程,祸害普通百姓正常的娱乐生活……”
罗峪张嘴就来。
尉迟敬德的脑子完全反应不过来,他这个脑子说句实话,比牛进达的还要简单。
“你小子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他忍不住要骂人。
“世伯,您别着急嘛,等一会治好了二公子,我和您慢慢聊。”
罗峪赶紧安抚这个尉迟野人。
尉迟敬德这才点了点头。
“世伯,那小子就动手了!”
罗峪大声说道。
他走到了尉迟府的管家面前。
“去拿一把斧子过来,越锋利越好!”
尉迟府的管家麻溜就跑了,不一会就拎过来一把大斧子,罗峪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孙思邈已经升起了火堆,罗峪直接将大斧子架在火堆上灼烧了起来。
很快,斧子就被烧的通红,罗峪将斧子拎了起来,站在尉迟宝琳的身边。
孙神医毕竟还是专业的,他已经给尉迟宝琳服下了一碗麻沸散,尉迟宝琳已经被麻醉了。
罗峪举起了斧子。
整个尉迟府的人都在看着他,尉迟夫人直接吓的晕死了过去……
“我砍!”
罗峪大吼一声。
砍柴自己以前干过,砍人这还是第一次。
仗着孙思邈这位神医就在旁边,罗峪也是胆子通天……
这一斧子下去,直接将尉迟宝琪的小腿砍了下来,这条小腿无巧不巧的飞到了尉迟夫人的怀里。
尉迟夫人刚刚睁开眼,她目光呆滞的看着怀中散发着恶臭的小腿。
“啊……”
凄厉的尖叫从她的口中爆出,下一秒,她又晕了。
尉迟府的下人赶紧将这条废腿拿走了。
罗峪手中的斧子紧紧的贴在尉迟宝琪被砍断的腿上,一股烤肉的味道四下溢散,这股味道和恶臭融合到一起,更是让人两眼发直。
“可以了!”
孙思邈仔细地看了看, 他说道。
罗峪这才将斧子拿到一旁,他看到尉迟宝琪断腿的皮肉已经完全被烧焦了,血也止住了,这才松了口气。
“孙神医,剩下的就靠您了。”
孙思邈点点头,他马上去准备熬药了。
尉迟宝琪也被人抬出了小院,安置在其他的房间,他身上的臭味也慢慢的散了。
罗峪和尉迟敬德回到了尉迟府的正堂。
“小子,感激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参卫丞相?”
尉迟敬德疑惑的看着罗峪。
“因为他阻碍我赚钱了。”
罗峪一本正经的回答。
“胡言乱语,魏相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尉迟敬德完全不信。
“世伯,您还记得前任礼部尚书吗?”
罗峪反问了一句。
尉迟敬德微微一愣,他虽然脑子不太精明,但是有些东西,他也不傻。
“你说的是云烟阁?你小子不会将云烟阁买下来了吧?”
“赶紧卖掉,这云烟阁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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