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温柔地洒在公寓的小餐桌上。
几名宫女坐在一起,围着简陋却温暖的早餐,边吃边低声交谈。
她们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继续皇宫里的习惯,唯恐惊扰了正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刘鹭。
“这里虽然小了点,但总觉得比宫里自在。”一名年纪稍小的宫女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轻松和满足。
“可不是嘛,皇上待我们多好啊,哪像宫里那些日子,规矩压得人喘不过气。”另一位年长些的宫女叹了口气,手里的筷子停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以前表面光鲜,背地里谁不是提心吊胆。”
柳言坐在一旁,听着她们的低语,抬头瞥了一眼正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刘鹭,低头吃了一口饭,嘴角浮现一抹浅笑。“能追随皇上,真是咱们的福气。像这样的明君,去哪找?”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高正正低头整理带来的文件,听到这几句“夸赞”,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眉头不由得跳了跳。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几个宫女,语气压低却带着几分委屈:“你们几个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几名宫女愣了一下,回过头看向高正。
“要不是奴才绞尽脑汁替你们争取,千挑万选把你们带过来,哪里轮得到你们在这里享清福?怎么倒好,全是皇上的恩典,我高正就白忙活了?”他一边说一边眯起眼,语气中满是“你们过河拆桥”的幽怨。
柳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微微低下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食物。
倒是年纪最小的宫女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高公公,奴婢可没忘了您啊,要不是您这么细心带路,我们哪能来这里伺候皇上?”
“哼,这还差不多。”高正甩了甩袖子,重新挺直了腰板,心里总算舒服了些。
正在这时,刘鹭睁开眼睛,目光淡淡地扫了一圈:“高正,你倒是会邀功。要真是全靠你,这几个宫女怎么连话都不敢接?”
高正一听,立刻堆起谄媚的笑:“皇上明鉴,奴才哪敢邀功?还不是担心奴婢们小小年纪,不懂事,万一忘了您的恩德……”
“行了,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刘鹭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一丝懒散,“她们不感谢你,是因为知道谁是真正的靠山。再说了,带她们过来是为了朕的事业,不是让你念叨的。”
高正被怼得一时语塞,连忙低头认错:“是,奴才知错了,是奴才逾矩。”
就在此时,萨如拉从沙发旁走了过来,伸了个懒腰,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随手端起一杯茶,语气中满是调侃:“皇上,您可真是与众不同。这么宽厚的作风,要是被那些旧臣知道了,怕是要惊掉下巴吧。”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筷子夹了颗果脯塞进嘴里,咀嚼间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几名宫女低头不语,柳言耳根微红,捧着茶杯的手微微紧了紧,却依旧保持着恭谨的神态。
刘鹭淡淡看了萨如拉一眼,没有直接接话,只是语气平静地说道:“你懂什么?她们是朕的手下,不是朕的玩物。做好事总比坏事强。”
这话听上去严肃,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轻松。
萨如拉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笑道:“臣妾可不敢乱说。不过呢,看皇上这般为人着想,倒真是让臣妾生出几分羡慕了。”
“羡慕?”刘鹭抬眼看她,语气中透出一丝戏谑,“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萨如拉故作思索地托着下巴,眉眼带笑:“臣妾确实满足。只是想提醒皇上,臣妾昨晚可是没睡好,您今天也该好好哄哄臣妾才是。”
话音刚落,空气中的氛围便多了几分暧昧。
刘鹭见状,忽然轻笑了一声,语气似玩笑又似认真:“少来这些花招,朕忙得很,哪有空陪你们胡闹。”
“皇上忙,可不是为了谁?”萨如拉微微靠近他,语调柔软,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刘鹭摇了摇头,嘴角却扬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
气氛随着她的这番话,似乎也变得轻松许多。
“行了,别耍心机了。”刘鹭走到织机旁,目光扫过整齐摆放的丝线和材料。
宫女们已经准备妥当,柳言和另一位熟练的搭档坐在织机上下两层,开始熟悉今日要制作的纹样。一切都井然有序。
“今天要开始直播了,记住,朕不需要你们表现得多快,但细节必须完美。“刘鹭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柳言抬眼看了刘鹭一眼,眼神里有敬畏,也有一抹不愿辜负期望的认真。
萨如拉则倚在沙发边,手里转着一杯茶,目光懒散却充满玩味地看着刘鹭:“皇上如此用心,臣妾倒要看看,这些‘凡人’能不能领会您的苦心。”
“少说风凉话,待会儿你可别乱出幺蛾子。”刘鹭瞥了她一眼,话语虽平淡,却带着一丝不动声色的警告。
萨如拉轻轻一笑,举起茶杯做了个“请便”的姿势:“臣妾不敢,只是观赏而已。”
直播的镜头对准了织机,柳言和另一名宫女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手指在细腻的丝线上舞动。
上方的提花工缓缓拉动绳索,经线被微微提起,下方的织手配合着穿插纬线,每一针一线都精准无比。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丝线上,带着一种淡淡的光泽,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几分温润的色彩。整段画面没有任何旁白,只有丝线与织机的轻响,那种古老而优雅的韵味渐渐通过镜头传递了出来。
一开始,弹幕寥寥无几,偶尔有几个留言划过。
“这什么东西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织布?现代人还有人做这个?”
几分钟后,有人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等下!这是真织吗?看着不像是机器,更像是手工吧!”
“真的假的?这么复杂的工艺,居然还能有人会?”
很快,一个名字格外活跃的观众出现在弹幕中:“这……这不就是传统云锦吗?!天啊,这种手艺不是早就只有展览才看得到吗?怎么会有人直播这个!”
在屏幕的另一端,一个留着干练短发的女孩正坐在电脑前,目光紧紧盯着画面,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鼠标。
“天哪……真的是云锦的工艺!这种东西不是大师级别才能做吗?而且还这么优雅精细!”
越看,她的心跳越快。
那细腻的丝线在织机上交织成绚丽的纹样,每一根金丝银线都带着无法忽视的华美,让她不禁心生感慨。
“这……这真是赚到了啊!”她喃喃自语,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屏幕,“奶奶一定会喜欢的。居然能用这样廉价的价格订到一条围巾,难以置信!”
画面中的柳言低头操作着织机,目光专注,动作优雅而流畅。
她的手指在丝线间穿梭,带着一种令人屏息的美感,而另一名宫女配合得天衣无缝,整个画面像是一幅古老而静谧的画。
随着时间推移,弹幕渐渐活跃起来:
“这不是云锦吧?云锦这么贵,怎么可能随便直播?”
“绝对是真的!你看那提花工和织手的配合,机器根本做不到!”
直播从清晨开始,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狭小的公寓里,将织机和丝线映衬得如同画卷一般美丽。
柳言与另一名宫女低头专注于织机前的每一个细节动作,纤细的手指在金丝银线间流畅穿梭,像在演奏一场静谧的交响乐。
随着直播的时间一点点推移,弹幕也变得更加密集。
“太绝了,这光影,这动作,简直像艺术品一样!”
“他们居然能一整天都维持这种专注?手艺人果然不一般。”
“啊!我居然能在直播间看到这样的手工工艺,值了!就算一件几万块也买得心甘情愿!”
屏幕上的文字滚动得飞快,但画面中的宫女们却没有一丝分心。
柳言低垂着眼眸,手指稳健地推动着丝线,而她的搭档则默契地拉动提花线,阳光映照在她们的侧脸上,细腻而专注的神情令人屏息。
另一端,那个短发女孩坐在电脑前,屏息凝视着直播画面,几乎舍不得眨眼。她看着柳言双手翻飞,光滑的丝线在织机上跳跃,渐渐构成了绚丽的纹样,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中。
“这手艺,这工艺,怎么可能只是几万块?要是被别人订走了怎么办?”她忍不住打开手机银行,翻出转账页面,心里暗自盘算着:“干脆把尾款一次付清得了。要是被取消订单,我绝对后悔一辈子!”
犹豫不过几秒,她便点下了“转账”按钮,看着那笔款项成功汇出,她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下余晖,将织机和细腻的丝线染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
柳言依旧低头专注,另一名宫女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两人动作依然轻盈而有力,仿佛一整天的劳累对她们毫无影响。
“她们连水都没喝一口吧?”弹幕里有人发出疑问。
“天哪,她们这是有多敬业?一天织这么一点,可是细节无可挑剔。”
屏幕前的观众越来越安静,仿佛也被这份耐心与执着所感染。
尽管公寓不大,但此刻却如同融进了岁月的厚重感。
狭窄的空间因织机的存在而显得更加拥挤,却没有一丝杂乱。
阳光与灯光交错,丝线在光影间闪烁着细腻的质感,宛如琥珀般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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