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得知姜十屿坐上108公交后,隗九川和周孟找到了市公交总站调取了车上监控,看到了它在宏光北站下了车。
之后他们去了市局调取该站台监控,在发现姜十屿追逐公交离开后,工作人员顺着附近监控一路追寻她的线索。
她的身影最后一次出现在陀螺湾菜市场西街的监控摄像里,之后下落不明。
隗九川和周孟驾车前往,一番打听加寻找,在那个牛肉摊摊主口中得知了姜十屿买肉的事。
他将手机视频递给两人,连连称奇,“你家这狗聪明得很勒。”
周孟看完视频后整个人都沉默了,半晌他对隗九川说:“还是别找了,回去吧,你家三一出趟门还知道带钱,会自己投币坐公交,会去菜市场买肉。”
这根本就不是正常狗子走丢的样子,分明就是带着钱出门坐公交玩一趟,吃一顿,说不定玩完就回去了。
这种已经成精的狗是不可能走丢的。
周孟不是在吐槽,而是说真的,他打电话联系了市局让他们实时注意一下宏光北站公交站台监控,看看姜十屿会不会回去。
果然,那边立马回复说狗子正在站台等公交。
两人立马驱车赶去,路上工作人员打电话说狗子又离开了。
等隗九川和周孟赶来,前后只差了十几分钟。
周孟环视一圈说:“三一应该没跑远,市局那边正在调监控,我们等等消息。”
很快市局传来消息,说狗子去了宏光派出所。
此时派出所里,姜十屿正靠在民警小姐姐的怀里,“呜呜呜”一顿乱哭。
民警小姐姐给它擦眼泪,摸了摸它身上干净的毛发,“这肯定是谁家的宠物狗走丢了,赵哥要不要在网上发布一下公告啊。”
赵警员指了指姜十屿脖子上的包,“它身上那包应该是它主人的,你打开包看一下里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
民警小姐姐伸手去碰包,姜十屿把身子一转伸爪护住包不让她碰。
夜风从门外灌入厅内,一股熟悉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姜十屿抬头看向外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三一。”
学长!
“汪汪汪……”
姜十屿喜出望外,激动地跑到了对方身边,贪婪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感到一阵莫名的心安。
见姜十屿平安无事,隗九川悬着一天的心终于回落,同样心安。
他蹲下身双手揉着她的耳朵,垂首额头贴了贴她的脑袋喃喃,“总算是找到你了,没事就好。”
“小胖三一,还真是会跑,害我们好找!”跟着找了一晚上的周孟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弹了弹姜十屿的屁股,“下次再乱跑,找到了后就打断你的狗腿?”
狗狗的屁股怎么可以乱摸。
“汪唔~”
姜十屿挪了挪屁股,指了指周孟向隗九川控诉对方的恶劣行为。
可这一次,隗九川没有护着她,反而加入了周孟了行列。
再检查一圈,确定她没有大碍后,隗九川神色陡然一变,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脸。
开始兴师问罪。
“胆子不小,谁教你偷偷跑出去的,还学会偷钱了,说!你从家里哪拿的钱,是不是掏我储钱罐了。”
“汪唔~汪唔~”
被凶的姜十屿红着眼眶可怜兮兮地叫着,身体微微颤抖,不停地向后退去。
有人唱白脸,就得有人出来唱红脸。
民警小姐姐伸手温柔搂住姜十屿,将她的脸从隗九川手中拯救出来,“好了,狗狗平安无事找回来就好,别怪它了,它又不懂这些。”
周孟嗤了声。
不懂?
这狗子会自己投币坐公交跑出去玩也就算了,竟然还在公交停运自己回不去后,主动跑到派出所寻求警察帮助。
这叫不懂?分明就是很懂!
给支笔,给张高考卷,说不定都能考进本科。
成精了都!
隗九川本想严肃教育一下姜十屿,让她长点记性以后不敢乱跑。
但当对方弱弱垂眼,晃着眸光小心翼翼瞥向自己的那刻,他的心莫名就软了。
态度再也无法严肃起来。
沉默片刻,他似是妥协般叹了口气,拉着姜十屿的爪爪将它拖到自己面前,看着她害怕委屈的小眼神,他眉眼缓和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哄了哄,“好了,好了,不该凶你,我们回家吧。”
“汪唔~”
姜十屿扒拉了一他的手,然后指了指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包。
隗九川以为它是戴累了,不想戴,伸手将包拿下来,结果发现包挺重的。
他颠了颠,好奇心起,当着周孟和两位民警的面打开了包。
下一秒,大厅内突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瞳孔骤缩,震惊地看着隗九川打开的包。
只见包里放着一袋丙毒。
赵警察和民警小姐姐缓缓抬眼看向隗九川和周孟两人,目光中夹杂着审视和谨慎。
“别误会!”周孟率先亮出警察证,“我们也是警察,这包里的东西我们不知情。”
他用的是我们一词,虽然包和狗都是隗九川的,但他相信这包里的丙毒和隗九川没关系。
包是被姜十屿背出去转一天的。
周孟立马问她,“三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隗九川凝思分析,“三一是缉毒犬,这东西大概是它在外面某处发现的。”
他拿出包里的丙毒问姜十屿,“三一,这东西你是在哪发现的?”
这东西是姜十屿在一个狗贩子窝点发现的。
时间线回到她在陀螺湾和刀疤的对话中。
“你见到过违禁品?你在哪见到的?”
“离这大概20公里外的郊区。”刀疤眼里闪过锋利的光芒,“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方。”
原来在前两天晚上,有一伙人抓走了陀螺湾片区内二十几只流浪狗。
刀疤带着几个手下去救它们,靠闻着气味加一路打听,找到了一座位于郊外的小作坊。
作坊院中放着大大小小的笼子,里面关满了各式各样的狗。
刀疤偷偷溜进作坊,想将自己片区的狗子救出来,
中途一个人将一条狗从笼子里拖出来,一棍打死,用铁钩勾住嘴吊起来剥了皮……
周围人有说有笑地看着,嘴里争议着是红烧还是炖汤。
同类惨死的一幕吓到了他,出神之际身影暴露被发现。
它慌乱中四处逃窜,跳进了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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