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痕检,杜晓曦非常严肃,很难想象一个叛逆少女转变的如此之快。

    高洋点点头,他也看到了,沾染血迹的脚印,好像没头苍蝇,就如同是醉汉在绕八字。

    显然,凶手的精神状态有些可疑。

    张天方看了看门锁,“锁没坏,很可能是熟人作案,但死亡时间内,确实只有杨艺一个人在家。凶手是怎么进来的?”

    高洋也不清楚。

    但他忽然意识到了个问题,转向齐成伟,“物业有住户的钥匙吗?”

    齐成伟摇摇头,“没有。这个案子我也跟过,该查的都查了,可毫无头绪。”

    高洋看向了房间。

    这里是简单的两居室,主卧有张老旧的硬板床,灰色的铁架子上搭着破木板。

    次卧,有口大铁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的文件。

    高洋随意翻看,发现这里都是杨艺教学工作的的总结。

    老人家写了四十年的笔记,多数是关于学生的。

    “这些资料为什么不带走?”高洋翻动资料,问齐成伟。

    齐成伟摸着少白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都是些没用的——这是孟德江说的,他认为案子很可能是激情杀人,也就是冲动型杀人。”

    “太武断了”,杜晓曦撇撇嘴,“真不知道,这个孟德江手里,还有多少冤假错案。”

    齐成伟连连点头,“晓曦说的对——那个,你喜欢吃什么,待会儿我带你去逛夜市啊。”

    杜晓曦笑了,“你?”

    齐成伟:‘是啊。’

    杜晓曦:“追我的人从这里拍到了高卢,你算老几。”

    张天方哈哈大笑,拍拍一脸懵逼的齐成伟,“这姑娘是个霸王花,听哥的,你把握不住。”

    齐成伟尴尬的咳嗽一声,“我还不信了,以哥的魅力,拿不下你。”

    “干活!”高洋瞥了这几个人几眼,高声道。

    他们灰溜溜的忙起来。

    这家伙,不鞭打着,就要摸鱼。

    高洋对大铁箱子里的东西非常感兴趣,翻着翻着,忽然发现有一个名字,出现了多次。

    “崔洋?”高洋一愣,这不是所谓“崔洋经纪公司”的负责人嘛。

    而这个崔洋,  又和副局长朱辉煌,大有牵连。

    事情正朝着高洋预测的方向发展。

    高洋喊齐成伟,“大齐,过来看看,这个崔洋是谁?”

    齐成伟是本地人,所以对当地的名人崔洋,不可能不熟悉。

    “他呀”,齐成伟面露难色,“朗台县的委员,优秀企业家。他名下的产业有房地产、酒吧、餐厅,还捐赠了两所希望小学。”

    高洋冷哼,“一个朗台县有多少产业,他崔洋一个人就占了这么多!说白了,他是当地一霸,是吗?”

    齐成伟叹息一声,“是!可谁也管不了,这个人能量非常大,据说……据说连县长都是他的座上宾。”

    高洋明白了,如今,在各地都有这样的人物。

    齐成伟摇摇头,“讲真,咱们警察就是县府下级,不可能动这样的人物。”

    “那书记呢,也不管?”高洋问。

    齐成伟想了想,“书记刚到,叫王康健,说起来还是滨河县长调任来的。”

    王康健?高洋当然认识。

    在冰河,破获腐败窝案时,三番两次阻挠高洋。

    这个人这么快就升了。

    高洋重新转向大铁箱子,忽然福至心灵,“晓曦,来,看看这里箱子里能不能找到除了杨艺以外的dna!”

    杜晓曦一愣,随即点头笑道,“好,有可能凶手就是这么进来的。”

    齐成伟却摇摇头,“不可能的,我们都查过了,杨艺老师的箱子一直在屋里,没出去过。”

    但很快,杜晓曦就在箱子里,发现了一些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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