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长风一言不发,下意识地以为对方这是默认了。
年轻修士自嘲的笑了,头一次为自己的选择感到不值,心中有一股比被喂屎还要难受的情感在酝酿:“好好!是我眼瞎,错看了你。”
“我以为凭你的修为,再加上另一尊妖族后裔,应该不难弄到灵石,我以为你会为三千修士拼死冒险。”
“可没想到,当灵暴来临,你竟选择做起了缩头乌龟,难不成你真是魔族后裔,关键时刻想拿我活祭?亦或是你还有点良心,不忍亲自动手杀我们,想等我们死后,拿我们的尸体喂……”
“我对你失望透顶!”
年轻修士猛地抽了一口冷气咬牙深深地看了一眼苏长风。
随后升腾到半空,利用神识包裹着声音喊道:“三百散修何在?从此刻起,本少自愿脱离天玄道宗,愿意随本少离开的,出列!”
这犹如雷鸣般的轰鸣声响起后,云海城内,一片沸腾。
散修弟子陆陆续续地朝年轻修士靠拢。
他们很多吸收了狂暴灵气,身体不由自主的发胀,面色痛苦不堪。
连祭出本命法器都是都显得如此困难。
年轻修士越看越心痛,内心充满了讽刺。
他别过头,扫了一眼沉默不言的苏长风,道:“宝库内已经没有灵石资源,聚灵阵也无法维持运转,我身为你们的百夫长,不能看着你们活生生沦为妖兽口粮。”
“愿意跟离开的,出城去博一线生机。”
“愿意留在这里,相信苏长风,被狂暴灵气撑死,或沦为妖兽口粮的就留在这里。”
“苏长风,这是我入云海城时,你给的灵石,还有百夫长的令牌,还给你,以往情分就此断绝!”
“你还真是我见过最称职的宗主!”
年轻修士,说完不再看苏长风一眼,转头祭出本命法器。
聚集于此的散修,面面相觑。
在得知苏长风在城墙上说的一席话之后,有人内心对苏长风失望,祭出本命法器选择跟随年轻修士离开。
“咻!”
“咻咻咻……”
有了一人,就有越来越多的人。
很快五百多弟子就随着年轻修士而去。
苏长风没有任何的阻拦,任由这些人离去,只是转身看向那些欲言又止的长老,说:“你们若也想走,大可离开,到了此刻想来你们对我应该也是不信任的。”
几位长老嘴角抽搐,望着苏长风那双坚定不移的眸子。
他们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年纪最大的白眉长老问出一句,关乎生死的话:“宗主,咱们这么多年一起出生入死,其他我也不多说,就问一句。”
“是不是只要苏尘一到,不仅兽潮能够解决,灵石资源、聚灵阵的构建问题都能全部解决?”
“是!”苏长风的话语斩钉截铁,对苏尘信心十足。
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儿子。
尽管东荒域所有世家宗门的人都瞧不起儿子,可是作为父亲的他,对自己儿子将来,无比自信,他相信儿子的前途一片光明。
“他还需要几天才能到?”
苏长风抿唇:“两天。”
“好!”
其他长老得到想要的答案,都一致决定再最后相信苏长风一次。
这一次就是赔上三千修士的性命:“好,我们就最后陪你二天。”
“若是期限一到,苏尘还没有到,那你就坐实天魔后裔的身份吧,你比魔还魔,兵不血刃的杀掉三千修士。”
“现在请宗主,下令让所有修士将本玄兵内铭刻的灵石,全部取出来,不然恐怕撑不过两天。”
众修士得被逼到何种田地,玄兵内铭刻的灵石,是用来作为人与玄兵传输灵力的媒介,没有核心的储灵石,玄兵就成了废铁。
苏尘。
希望那个令东荒修士失望的纨绔,能够给众修士带来希望。
东荒域,乾元城。
苏渊宗主,自从发现那晚各自回宗后,程府就对他疏离,唯恐避之不及的感觉,甚至就连约出来彼此交流修炼心得,得到的结果也是婉拒。
最让他好奇的还是……
程府似乎调集不少族中子弟,好像在寻找什么人?
“最近程老爷子,这是怎么了?一副对我避之不及,不愿意有任何牵连的样子,貌似我也没得罪他们程府啊。”
“寒月宗主的独子因为经脉破裂离世,程府怎么一点风声没有?我不是听说,程老爷的孙女也被狂暴灵气入体损伤经脉吗?”
“噢!记起来了。”
苏渊像是记起什么,立刻请来东荒第一炼丹师。
半个时辰后。
炼丹师降临,苏渊舔着脸上去迎。
这次可耗费他不少的灵石,这炼丹师的出手费就是贵,还好他这次是询问一些事。
原本徐丹师以为苏大宗主找他,是需要他出手炼制什么丹药,没想到刚到府上,才得知是另有原因:“徐丹师,我有一件事想向您打听,之前您似乎出手救治过程老爷的小孙女。”
“是不是因为经脉受损?”
徐丹师轻咳了两声。
苏渊立马意会,连忙从纳戒中取出一枚金光闪闪的果实:“这是菩提果,还望徐丹师笑纳。”
别看他面带笑容,实则肉疼不已,若非这菩提果是外用,而且需要练成菩提丹,而菩提丹又是八品丹药,这种材料放在手上显得鸡肋。
但徐丹师明显眼前一亮,不着痕迹地将菩提果收好,嘴角扯出一抹郑重之意:“苏大宗主,此事我只对你一个人说,切忌不可外传。”
“这程府的老爷的小孙女,的确是经脉受损,而且体内还有淤积的灵气无法炼化……”
“前段时间体内灵气外泄,修为跌落,眼看就要沦为废人,可突然有一日,程老爷请我上门,拿出一颗铸脉丹,请我鉴别,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七品丹药,服下没几日重塑经脉不说,还破而后立修为更进一步。”
“现在不光是经脉坚韧,还拓宽不少,足有两指粗细。”
什、么?
这消息将苏渊震的目瞪口呆。
他噌的一下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
脸上的表情精彩万分,忽青忽白。
半晌,才缓缓从震惊中回过神,坐回椅子上。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问道:“铸脉丹?!那可是七品丹药,咱们东荒域就连您也无法炼制,以程府的底蕴根本无法跟炼丹宗师攀上关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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