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鹿这次丢人可丢大了。
好在警察叔叔念在她是学生,带着她悄然从后门离开,并没造成多大的轰动。
可田小鹿肠子都悔青了了。
这若是被记入档案,她就是有污点的人,直接影响日后的就业前途。
说不定婚姻都会被影响。
谁会娶一个有前科的女人当老婆?
警察局的工作人员像是故意似的,把她来带就扔进拘留室里,也不问她怎么回事,也不录口供,就这么让她待着。
田小鹿虽然经常干铤而走险的事,但进警察局还是头一遭,她不知道这里的章程是怎样的,自己会不会坐牢,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来回乱转。
早知道这样,直接找墨翎寒借了。
多说点好听的,他一高兴或许借给她了呢!
突然,拘留室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偷我酒的人找到了吗?”
是墨翎寒的声音。
“找到了……墨总这边请!”
“吱嘎”一声,拘留室的门被打开,西装革履的墨翎寒出现在田小鹿的面前。
“让我看看偷我酒的人是谁……田小鹿,呀,怎么是你,你真的偷我家酒了?”
田小鹿低着个头,咬着嘴唇,脸上火辣辣的。
“你怎么能这样呢,我拿你当朋友,你却……咱们两个多少也算半个朋友,想喝酒大大方方的跟我说,我墨某人哪会小气到连杯酒也不让朋友喝的份上?”
墨翎寒一边说,一边斜着眼睛瞥田小鹿。
田小鹿头低的快要钻进衣服里,她真是懊悔。
先不说墨翎寒怎么会这么快发现酒少的,就说偷酒这回事,她就不该偷墨翎寒的。
这人刁钻又蛮横,如今被识破,指不定会想什么阴招报复她!
“墨总!”
田小鹿抬起头,笑嘻嘻的走过来:“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根本没偷你的酒!你刚才也说了我们是朋友,我怎么会偷朋友家的酒呢?我若真是偷,怎么不把全部的酒都偷完?所以,我那不是偷,我是借,借你几瓶酒,过几天我就还上!”
墨翎寒笑了笑:“原来你是借啊!”
“对,借!不信你看看我的手机,我拍了那几瓶酒的商标,就是为了日后还的时候不弄错,还您一模一样的酒,你看,你看……”
墨翎寒勾了勾唇角:“你若真是借,怎么不跟我这个主人打声招呼呢?”
“我不是觉得您忙么?您是一大集团的老总,日理万机,我哪能因为一点小事去打扰您?”
“吴警官,你觉得她的说辞可靠么?”
吴警官:“漏洞百出,简直一派胡言!”
田小鹿慌了:“警察叔叔……墨总,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不是偷,我买了一个小院,缺几万块钱,借来借去都凑不齐。想起墨总家里有珍藏的酒,所以,所以……”
“你把那几瓶酒卖了?”墨翎寒有点意外道。
田小葵点点头:“一共卖了五万块,交完房款,还剩六千,喏,都在这张卡里,你拿回去吧!”
墨翎寒有点始料不及。
她以为她喝了一次他的酒,觉得味道不错,偷拿几瓶解馋去了!
“人赃并获,你现在的罪名算是落实了!”吴警官说。
田小鹿泪眼朦胧的看向墨翎寒:“墨总……”
墨翎寒瞥她一眼:“现在来装可怜,偷酒的时候怎么那么大胆……”
“我不是偷……”
墨翎寒冷哼一声,走了!
走了?
田小鹿赶紧去追:“墨总你不能走啊,你走了就没人救我了,墨总……”
拘留室的门重新被锁上。
吴警官陪着墨翎寒出来。
“墨总,您看这事怎么处理?”
墨翎寒略一沉思:“我表妹实在调皮,不让她受点苦她不知道悔改,先让她在里面待着吧,别饿着她就行!”
“那行,一切都按墨总的指示办!”
墨翎寒从警察局出来,靠着车身抽了半支烟:“阿森,去查一下,田小鹿买的谁的房产,多少钱购入!”
“好,我回去就办,对了墨总,老总裁已经回到s市,现在正在您南城别墅的家里!”
墨翎寒点点头:“知道了!”
他抽完整支烟,把烟蒂捻灭扔进垃圾桶:“回酒店!”
车子启动不久,他突然又改变了主意:“算了,回家吧!”
阿森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笑着说:“这就对了嘛,哪有自己的父亲回来不去看看的,您跟老总裁又没矛盾,趁着这次老总裁回来,您正好跟把城东开发的事情跟他说说,听听他的意见,他经验丰富……”
“好好开车!”
此话一出,阿森就知道自己多言了,马上闭了嘴,好好开车。
已经快十点,南城别墅内仍是一片通明。
墨翎寒拾阶而上,刚进到客厅,就听到白梅在向墨南山数落他的不是:“……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他好,他倒好,跟我杠上了,除了回来看看老太太,就不进这个家的门……”
墨翎寒走过去:“父亲!”
白梅瞥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连自己的父亲也不要了呢!”
墨南山朝自己的妻子摆摆手,示意她息事宁人。
站起来,像小时候一样抱了抱墨翎寒,拍拍他的肩膀:“我不在国内的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应该的,父亲吃饭了吗?”
墨南山引领着他,一起在沙发上坐下:“吃过了,你呢!”
“还没!”
白梅一听墨翎寒还没吃饭,马上张罗起来:“吴妈,把晚上剩的鸽子肉给阿寒热一下,还有那几只大闸蟹,一起给他热了!”
“好的,夫人!”
墨翎寒毕竟是她的儿子,白梅再气他,想到他在外面吃吃不好,睡睡不好,不由得开始心疼。
“你说说你,好好的家不住,住什么酒店,酒店有家里方便吗……”
墨南山:“行了行了,儿子刚回来你又唠叨上了。我给你约了一个医生,专门看你这种更年期的病,明天让老常开车带你……”
“我没病,你才有病呢,我好好一个人看什么医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阿寒的婚事,他都多大了,连个……”
“走,儿子,跟为父去书房下几盘棋,看你的棋艺长进了没有!”
墨翎寒跟在墨南山的身后进了书房。
白梅的唠叨声逐渐小了些:“就知道逃避,我看你能惯着他到什么时候……”
进了书房,墨南山坐在椅子上:“你妈现在处于更年期,你多包涵一下!”
墨翎寒:“我知道!”
“知道就好。不过你的终身大事确实该抓紧一下,男人,一生就两件大事,成家立业,事业搞好的同时也要把家庭搞好才行,你奶奶一直想抱抱重孙,如今她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你更要抓紧才是!”
“好的,父亲,我会的!”
墨南山说下棋,不过是避开白梅跟自己的儿子说几句贴己话,并不是真的下棋。
当墨翎寒把棋盘摆好,他笑了:“半年前我就下不过你了,何必让为父再丢一次脸?”
墨翎寒笑了笑,收了棋盘,跟墨南山聊了些公司里的事。
聊着聊着,墨翎寒忽地话锋一转:“对了父亲,你可认识一个叫沈烟的女人?”
刚才还是慈眉善目,敦敦教导儿子的老父亲,突然间脸若冰霜:“你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
墨翎寒心中诧异,不明墨南山为何突然变了脸。
“有次奶奶认错了人,叫的是沈烟的名字,我怕是咱们墨家的旧亲,到时候失了礼俗,所以才问一问!”
“什么旧亲,你奶奶的糊涂话你也信?”
这时,白梅在外面敲门:“你们父子下完棋了没,饿着肚子的人也不知道出来吃饭,快点出来!”
墨翎寒看了一眼墨南山:“父亲,我吃饭去了!”
墨南山神色稍缓,抬了抬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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