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灯光温柔，钢琴曲如小溪水一样从潺潺流淌。
附近的人看到墨翎寒的动作，捂嘴偷笑，眼神里不乏羡慕之色。
田小鹿红了脸，向后挣开墨翎寒的手：“发什么神经，快坐好！”
“你不是冷么，抱抱就不冷了！”
田小鹿的更红了。
她站起来把墨翎寒按到座位上：“休想蒙混过关，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让你前女友住进你的房子里？”
“我刚才不是说了，为了工作方便！”
“我看是为了你方便吧！”
墨翎寒的眼神沉了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转头看向窗外。
田小鹿知道自己有些过了，轻咳一下，道：“你让她住进去应该给我说一声，你这么不声不响的，我若直接冲进去，看见她洗澡什么的，岂不是有失礼仪？”
“她改了密码！”
你进不去。
田小鹿勾了一下唇角：“把密码都改了，看来是准备常住了！”
墨翎寒看她一眼，骂了一句，真蠢！
田小鹿：“你说谁呢？”
“说的就是你！”
在田小鹿发火之前，墨翎寒解释道：“在结婚这件事上，你我都很被动，只要婉婉可以主动，我跟她已经是过去式，她也无意复合，若是让她直接退出这场结婚危机，你我岂不是有了喘息的机会？所以，我们两个都对婉婉好点，她站到了我们这一边，我母亲就没辙了！”
田小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加了糖的咖啡，确实比之前好喝了一点。
她承认墨翎寒说的很有道理，但秦婉如是不是真像他说的那样无意复合就不得而知了。
俗话说，女人看女人最准，依田小鹿看，秦婉如可没有只想在墨翎寒身边当个艺术顾问那么简单。
“既然你都已经这么安排了，那就、那就这么着吧！”
墨翎寒看她一眼：“若你心里还是不平衡，那我就尽快把隔壁的房子收拾好，方便你以后学习！”
“用不着那么麻……好啊，你前女友不是留过学吗，英语肯定很厉害，我有不会的题正好可以向她请教！”
墨翎寒笑了笑：“别打起来就行！”
田小鹿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
……
“田小鹿，你今天值周，要打扫卫生不知道吗？”
梁昊拎着一个水桶，厉声戾气的说。
从田小鹿跟梁昊摊牌以后，梁昊就把田小鹿当成了敌人。
作业晚交一分钟，不行。
当堂测验小考，偷着翻书，不行！
请假，不行！
早上迟到，不行！
只要田小鹿敢违抗他的指令，一定会受到惩罚。
最近一个星期，田小鹿已经写了五份差不多上万字的检查。
这还算轻的，他动不动就要扣田小鹿的学分，才是最吓人！
“我跟何萍说好了，让她替我！”
“不许替！从今天开始，打扫卫生间该谁就谁，谁也不能替！”
全班同学都感受到了梁昊的低气压，心里虽有诸多不满，但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
何萍逆风而上：“今天小鹿要做家教，我也是自愿的，怎么就不行了？”
梁昊冷冷的看着她：“我说不行就不行！”
“这次我替小鹿，小鹿下次替我，我们谁也不欠谁，也没耽误班级检查，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挺好的事，怎么到了你就成了不行了？”
“少废话，该谁就谁，以后谁也不许替！”
何萍气不过，还想理论，田小鹿拽住她：“算了，我给姚老师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晚去一会儿，没事的，我可以解决！”
她拍拍何萍的肩膀，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
打完电话，从教室后面拿个扫帚，等着班上同学走完，准备做值日。
“梁昊现在也太霸道了！”何萍小声嘀咕。
田小鹿给她一个眼色：“你先回去吧，我做完值日直接去姚老师家！”
“那我先走了！”
“好！”
班上的学生走完，田小鹿跟几个同学开始做值日，梁昊在一旁监督。
教室就那么大，几个人没一会儿就清扫完了！
“班长，地扫了，窗户擦了，垃圾倒了，我们可以走了吧？”小胖灰头土脸的问。
梁昊：“你们都可以走了，田小鹿留下！”
众人转头看向田小鹿投过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收拾了一下各自东西，相继离开。
田小鹿站在梁昊的对面，中间隔着一张讲桌。
“让我留下干什么？”
梁昊用手指抹了一下最近的课桌：“桌子太脏，重新擦一遍！”
打扫过卫生的人都知道，即使课桌刚擦过，因为扫地时会飞起来一些灰尘，课桌还是会脏。
就算擦上好几遍，桌凳干净了，经过一夜的沉淀，第二天还是会脏。
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第二天来上课，各自擦桌凳，谁也没说过什么。
田小鹿知道梁昊在故意找茬，她什么也没说。
找了一块儿干净的抹布，湿了水，从第一张桌子开始，一张张擦起桌凳来。
他们班总共五十四个人，桌子是两人连在一起的那种，擦起来还算轻松。
田小鹿用了差不多七八分钟的时间，擦完了全部的桌凳。
梁昊又用手抹了一下，指腹上还有淡淡的灰色痕迹。
“再擦！”他说。
田小鹿还是没抗议。
洗手间在他们教室东边，差不多十几米，她从洗手间接了满满一桶水，然后用杯子一杯杯冲洗桌子。
每张桌子两杯水。
冲完所有的桌椅板凳差不多用了六桶水。
田小鹿用拖把把所有的积水从教室后面推到前面，再推进卫生间的下水道。
最后等于把教室的地和走廊都用水冲洗了一遍。
隔壁一班走过一个同学，打趣说：“田小鹿这是有偿劳动吧，这么卖命！”
田小鹿笑笑没有说话。
花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干完了。
她理了一下被汗濡湿的发丝，看向梁昊：“现在行了吧！”
梁昊也看着她，指着干干净净的窗户说：“把窗户再擦一遍！”
田小鹿勾了勾唇角，把抹布扔到他面前，冷冷的说：“自己擦！”
“田小鹿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就……”
田小鹿蓦地转身，眼神如刀子一般锋利：“梁昊，别让我看不起你！”
拿了自己的书包，踢开面前的凳子，大步走出教室！
田小鹿走出校门口没多远，梁昊开着一辆车过来。
田小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车，也不知道他一个学生买车干什么，只觉得他最近的行为怪异的很，神经的很！
梁昊把车开的很慢，可以说与田小鹿并驾齐驱。
“你男朋友不是很有钱么，他怎么还让你去家教？这么冷，也不来接你，是不是只顾着挣钱，忘了你这个女朋友的存在了？”
田小鹿瞪他一眼：“管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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