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田小鹿第二次来到墨家。
上一次来的时候,墨奶奶还在,地方虽旷,但有人气。
佣人伺候着奶奶,提醒她小心慢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奶奶玩心大,经常满院子乱跑,佣人追着,叫着,充满了欢声笑语。
这一次到来,别墅内虽像以前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但一点生气都没有。
佣人谨言慎行,干完自己的活就回房间,想伺候人也找不到。
“哇,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看见这么漂亮的花,真的好棒!”
院子里有一个玻璃花房,花房里种满各种鲜花,鲜花争奇斗艳,一点也不输春天的风采。
田小鹿一进院子被里面的花吸引,站在花房外面,隔着玻璃,对立面的花赞不绝口。
“真是太漂亮了!”
别墅里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这么有朝气的声音了,佣人们纷纷出来察看究竟。
见惯了奇珍异景的墨谨言没什么反应,他站在田小鹿的身旁,淡淡的问:“想不想进去看看?”
“想!”
墨谨言让佣人把花房的门打开,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田小鹿一扫来时路上的颓废,一蹦一跳的进了花房。
有钱人就是好,这种深冬季节都能看到这么鲜艳的花,她有点羡慕这里的花,长在温室里,不用承受风吹日打,任自美丽,独特又骄傲。
“这些花都是你伯母种的吗?”
田小鹿蹲在一株红玫瑰前,深嗅一口,暗香扑鼻。
墨谨言笑了笑:“我伯母才不喜欢这种难伺候的东西……”
他俯下身,凑到田小鹿的耳边,小声道:“你母亲沈烟特别喜欢花,这是我伯母特地为她种的,这种事你自己知道就行,千万别再告诉第二个人!”
田小鹿一怔,转过头,看着墨谨言:“你怎么知道?”
墨谨言勾了勾唇角,颇有几分得意:“我就是知道!”
说完,直起腰,又说:“你母亲喜欢花,你也喜欢,有些东西都是天生就注定的,改都改不了!”
田小鹿站起来,脸色沉了沉:“谁说我喜欢,我不过觉得的这些花儿开在冬天稀罕罢了,远看还行,近看也就这样,没什么意思,我们走吧!”
转过身,率先离开花房。
墨谨言笑着摇摇头:“何必呢!”
田小鹿来了,并且还暂时住在这里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似的飞遍整个别墅上下。
闲的快要发毛的佣人们纷纷跑过来,抢着要伺候。
“田小姐擦把脸吧!”
“田小姐喝口茶吧!”
“田小姐吃点水果吧!”
“田小姐我已经帮您铺好了床,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
田小鹿的耳朵都快要炸了!
墨谨言挥斥走下人,亲自带着她去看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在一楼,走廊尽头,房间很大,采光很好,有个大大的露台,可以看到院子里的一切。
“这就是你的房间,你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跟我说,我让人再布置!”
连大街都睡过的田小鹿,住进如此豪华的房间能有什么不满意?
她大略参观了一下自己的房间,转头问墨谨言:“你哥的房间在哪?”
墨谨言指指上面:“三楼,跟你同一个位置!”
田小鹿朝上看了看。
墨谨言马上说:“不是我伯母特意把你跟我哥的房间分开,你现在怀有身孕,上下楼不方便,我哥喜静,一楼人来人往,稍微有点吵,所以,为了你们各自方便,只能把你们暂时分开。”
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伯母说了,只要你孕期一过三个月,她就不会在干涉你住哪个房间,你如果想跟我哥住,我觉得她那时也是同意的!”
三个月,呵,恐怕我一个月也待不到就逃了!田小鹿心说。
墨谨言本想带着田小鹿去别墅周边转转,一通电话打断了他这个想法。
“你想去哪,就让佣人带着你去吧,我还有事,得走了!”
他指着门外身边一位中年妇人,说:“这个是吴妈,负责你的日常起居,你有什么事就跟她说!”
“二少爷不用费心,我跟田小姐之前见过,算半个熟人,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墨谨言点点头,又交代了几句,跟田小鹿道了个别,走了。
“田小姐您不用拘谨,缺什么,短什么,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跟我说,我尽力给您办到!”
田小鹿之所以记得吴妈,是因为她厨艺,上次在这里吃过她亲手做的饭,是田小鹿吃过的最好吃的饭,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田小鹿也不知道为何,她对做饭好吃的人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原本一个普通的人,因为厨艺高超,好像可以发光,成为神仙一般的人物一样。
她掏掏耳朵:“别的都好说,就是你这个称呼能不能改一改,什么田小姐田小姐,听的我别扭,既然我们是熟人,你就不用跟我客气,直接叫我小鹿就好了!”
吴妈从年轻的时候就在墨家做工,识人待物自有一番本领,她见田小鹿态度坚决,不是那种矫揉造作之人,笑了笑,大大方方的叫了一声,小鹿!
田小鹿不仅不让吴妈不叫她田小姐,墨家上下的人都不许叫她田小姐,亲切一点的叫可以叫她小鹿,感觉关系没那么近的可以连名带姓叫她田小鹿。
她还借着吴妈的名号给出惩罚措施,口误一次,罚清扫厕所一次。
佣人们虽感觉有些逾越,但心里还是认可的。
田小鹿这三个词一度成为墨家上下最热门的词汇。
田小鹿适能力强,在哪都能安居乐业,不到半天的功夫,她就跟墨家的人打成一片。
她跟大家伙一起做家务,清扫庭院,闲下来,组织大家打牌,赢的人给输的人提要求,做俯卧撑,单膝跳,狗叫,猫叫……输的人必须要求去做。
不仅活跃了气氛,还锻炼了身体,更重要的是让冷寂的院子充满了欢声笑语。
墨翎寒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田小鹿正在捏着鼻子转圈,转的头晕眼花,一个不注意撞到墨翎寒的身上。
“你们在干什么?”
刚刚还笑的前仰后合的佣人马上安静下来,他们呼一下,成鸟兽状散开,悄无声息的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
田小鹿扶正晕乎乎的脑袋,抬头看向墨翎寒:“你回来啦?”
墨翎寒看到她的脸,眸色沉下来,他像是老鹰拎小鸡似的,拎着她进了房子,把她拎到一面大镜子前,冷冷的说:“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田小鹿脑门上贴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我是猪。嘴巴上被画了六根胡须,左后各三根……这都是刚才打牌后的惩罚。
她一把扯掉脑门上的纸条,笑嘻嘻的说:“做游戏玩呢!”
“我母亲让你住到这里是让你保胎的,不是让你跟佣人瞎胡闹的!”
“我们没有瞎胡闹,大家都把该做的事做完了,不过娱乐一下而已,你不能只让人干活不让人休息吧?”
墨翎寒还想批评她几句,看到她脸上画的胡子,实在批评不下去,不耐的挥挥手:“先去把脸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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