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翎寒回到s市已经是半夜,他在外面喝了酒,叫了代驾送他回来。
到了别墅大门口他才想起来回错了地方,他应该回金兰苑那边而不是这里。
这里住着秦婉如,他不想见她。
本想让代驾把车开走,别墅电动大门缓缓打开,一抹纤细苗条的身影朝她奔了过来。
“阿寒回来啦……你喝酒了,吴妈,快点过来扶阿寒回房间,阿寒喝醉了!”
墨翎寒没醉,他清醒的很,不过是身体软的一塌糊涂,使不上劲儿而已。
他被佣人架着回到客厅,有人给他拿毛巾,有人给他调制醒酒汤。
他坐在沙发上,睁了睁眼,有气无力的说:“我没事,你们回去休息吧!”
说着,想要推一下离他最近的人,却扑了个空。
“少奶奶,醒酒汤好了!”
“给我,我亲自喂他喝……阿寒,喝点醒酒汤吧,喝了醒酒汤你就不难受了!”
“咣当”一声,秦婉如手里的醒酒汤被推翻在地,汤汁流出来,泅湿了一大块儿地毯
“胡说!”
他抓住秦婉如的衣领:“谁说喝了醒酒汤就不难受了,谁说的?”
他戳着自己的心口,一下一下:“这里的痛,除了她,无人能医!”
佣人都以为墨翎寒喝醉了,在说胡话,只有秦婉如知道,他没醉,说的也不是胡话。他想田小鹿了。
秦婉如盯看了墨翎寒几秒,转头对身边的佣人说:“把这里打扫一下,你们就都退下吧!”
吴妈本想多说一句,身边的跟她年纪差不多的佣人朝她使了一个眼色,拉着她走了。
佣人动作很麻利,很快收拾好了地上的狼藉,他们走后,若大的客厅就只剩下秦婉如跟墨翎寒两个人。
“你又去找她了?”秦婉如平静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愤恨苦恼的心。
墨翎寒坐直身体,发狠的说:“对,我就是去找她了,你想怎样?”
秦婉如笑了笑,眼睛虚无的看向某处:“我只是你有名无实的妻子,除了一场婚礼,我什么都没有,我能把你怎么样?”
笑着笑着,眼圈就泛了红。
她吸了吸鼻子,看着墨翎寒:“如果六年前我知道今天会失去一切,就是本人赶我走,我也不会走!”
墨翎寒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他现在很头疼,也很混乱,他不知道该怎定义对秦婉如的感情,毕竟从小就认识,在一起过,但他可以肯定,他们之间肯定不是爱情。
爱情或许来过,但已经走了,消散了,他早就不爱她了!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听,你以后都不要再说!”
秦婉如流着眼泪笑了笑:“别人都说男人都是薄情的动物,我觉得你不一样,可是,还是一样,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以前对我有多宠爱,现在就对我有多冷酷!”
墨翎寒看了她一眼,眸色幽深,透着寒气:“从你配合你哥跟我做商业联姻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这些!”
“对,我应该想到,也应该极尽所能的做到,不抱怨你,不约束你,不要求你……可你呢,你对承诺书上的条款又做到了几样,不让你跟田小鹿道出我们结婚的实情,不让你去见她,不让你跟她藕断丝连……你做到了几样?”
墨翎寒揉了揉太阳穴,他现在真的很混乱,思维也迟钝,不知道该从哪种角度反驳秦婉如的话,
“我现在不想谈这些……”
“为什么不谈?做错了事就逃避,你就是你的风格?”
“婉如……”墨翎寒的头越来越晕。
舟车劳顿,又累又困,他现在只想睡觉。
“如果你还一直这样下午的话,那就别怪我把真实情况告诉你妈妈……”
墨翎寒扶着沙发站起来,一边往卧室的方向走一边说:“随便你吧,我困了,要回房休息……”
秦婉如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他:“阿寒,我真的很爱你,我这次回国就是专程回来找你的,我后悔了,我不该走,没有你的日子我过的很不开心,我想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墨翎寒掰开她的手指,转头来扯了一下唇角:“六年前你要说这样的话,我信,现在,呵,不信!”
“阿寒……”
“让我想想六年之间交了几个男朋友来着,杰克,乔森,吉姆,石原太郎……”
秦婉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踉跄的后退一步,她没想到,隔着宽阔的太平洋,墨翎寒对她六年间的感情生活了如指掌。
“对了,再加上我的一个傻堂弟,墨谨言!”
秦婉如的嘴唇哆嗦着:“阿寒你……”
墨翎寒逼近她,幽深的眼睛像是一把利剑逼视着她:“如果你不招惹谨言,我才懒得调查你那些破事,谨言是我唯一的弟弟,你不该连他也玩弄!”
“我没有!”
秦婉如咬着嘴唇,连连摇头,泪如雨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
墨翎寒冷哼一声:“没人要了,你哥就想把你再踢给我,呵,你们一家子打的好算盘,书香门第,呸,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哥不是想跟我玩吗,好,咱们就玩,看谁能玩的过谁?”
秦婉如像是大冬天被人浇了一盆凉水,从内到外都是冷的。
她不敢相信的望着墨翎寒,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原来……原来你都知道!”
“你说呢?”
“那你为什么还……”
“将计就计,请君入瓮!”
秦婉如感到一股彻骨的寒冷从头到脚,直钻心脏,她瞪大眼睛望着墨翎寒,像是在看一个魔鬼,又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全身透着恐惧,却又无法挣脱。
“我们要把你这些话告诉我哥!”
秦婉如想要离开这可怕的视线,结束这段让她 无法呼吸的对话,可是双腿被人截断一样,没有一点知觉,刚迈出一步,就摔倒在地上。
“去吧,看你哥是先救你还是先救他的公司!”
他像是看垃圾一样看了秦婉如一样,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的上了楼。
“不管怎样,我都是爱你的!”秦婉如突然大喊。
她泪眼朦胧,看着楼梯上的男人,就像是隔了山重水复一样遥远。
墨翎寒不得不停下脚步,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在岁月中逐渐分崩离析的女人。
“如果说戏弄谨言是对我的报复,那我认了。你跟你哥联合起来设套让我往里跳是对我最大的欺骗,对我人格的侮辱你戏弄谨言可以,但不能戏弄我,谁也不能!”
他顿了一下,又道:“本想放你一马,可你不该把怒气迁怒到田小鹿奶奶的头上,她是田小鹿唯一的亲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好自为之!”
秦婉如身体一歪,瘫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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