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隐欢已经在宗门里,根据昨日隐欢的话来看,她想成为自己的徒弟。
先前白云书也有过收她为徒的打算,后一听她身子不好,便寻思让她跟着耿寄欢吧。
白云书直直睡了过去。
下午的课钟响起之时,白云书被吵醒。
每次烦闷,她都会如此,就好像她一直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似的,给予她无限宽慰。
白云书始终觉得自己是个混账。
她将脸上的衣物扯下后,整整齐齐的叠了放进柜子里,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前去授课。
是混账又怎么样呢?反正又没有人看见。
她自是不记得做了什么梦,或者压根没做梦。
她刚刚在想,隐欢同凝竹长得相似,若她再收隐欢为弟子,怕有心人说些什么。
现在在白云书这,收谁为徒都行,总要有人来继承自己的衣钵。
若隐欢不愿,还有其它人在,根据现在的天赋来看,姓颜的那个小姑娘便不错。
昨日她说给隐欢听那话,是故意的。
不会只有一条路可走,她已然寻到了他法。
昨日隐欢夸赞自己之时,她心中泛起些许波澜,
若确定下来,那隐欢,只能是自己的徒弟。
由于早上月黛远的加练,弟子们更加有气无力了,甚至站着腿都会发抖。
白云书依旧教他们汇聚灵力,不过今天要做的是让种子生长,至少要长到一截,手指那么长。
隐欢和颜未晚很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坐到了一旁。
白云书正教授着其余弟子诀窍,隐欢就那么静静的盯着看。
隐欢基本都是咬着牙没有说一声苦,任月黛远如何练。
看见她望着白云书发呆,颜未晚贱兮兮的一拳敲在了她腿上。
“嘶!”
隐欢轻嘶出声。
她看向罪魁祸首颜未晚。
颜未晚憋着笑,整个人都损到了极点
“见你一声不吭,还以为你是铁做的,看样子,你有血有肉,也是有感觉的,还以为你不会痛呢。”
隐欢直接白了她一眼。
“我当然有所感觉,我只是不愿说苦罢了,我告诉你,我这个人睚眦必报。”
她面露凶光,颜未晚不怕死的拍了拍她的背。
“哎呀,有些痛肯定要是说出来才会好受一些,憋着干什么。”
她还想讲点大道理,隐欢趁着她不注意,用她的方式进行反击,一拳敲到了她腿上。
颜未晚也哀嚎起来。
“嗷,疼疼疼!”
这酸爽!她真的是受不住。
她眼里噙满了泪水。
“隐欢,冤冤相报何时了?”
隐欢回她。
“那就不了。”
远处,白云书又在把别的弟子的手拉起来,软声细语的教学。
隐欢看了看手里的种子,计上心头。
她拿了过来,引灵气入体,全部渡在手掌上,还加入了一点本身怨气。
那花水灵灵的在她手掌里又糊了,变成了一堆灰。
“你做什么?”
颜未晚不解,心道那颗种子跟着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少管美女的闲事。”
隐欢说完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白云书而去。
颜未晚赶忙跟上。
在白云书又要拉起一个弟子的手讲解的时候,眼前再次出现了那黑黢黢的一坨。
“盈夙长老,抱歉。”
隐欢一脸歉意的站在了她面前。
白云书眼皮一跳。
“又是怎的了?”
隐欢懊恼的坐在了她旁边,把先前坐在那的人挤开,开始了专业诉苦。
“可能是今日早上的训练太苦了,身子吃不消,我刚刚还在掌握着诀窍呢,现在又不会了,又把它给烧糊了,长老可不可以再给我一颗种子,能否再教我一遍?”
站在她旁边的颜未晚一整个震惊住了。
不是,姐们儿,你要不要那么双标?
你不是说你这个人向来不轻易说苦吗?你现在在说什么东西?
她看透了,隐欢在白云书面前,两眼一闭就是开始装。
白云书一听,忍不住笑起来,隐欢就那么愣愣的盯着她看。
别说,白云书笑起来是真好看,如晨曦微光,温暖而不张扬,像是旧时光里的呢喃,让人心情极其愉快。
“这样啊,今日上午的课程很辛苦吗?”
白云书故作不经意的问着,从袖子里重新拿种子。
种子她这里倒是多的很,多给几颗也无所谓,但是像她这种时不时就烧糊的,还真是少见。
隐欢点头。
“对,多加了一个时辰的马步,好生累,我太笨了,总是做不好。”
她语气真挚,白云书看着各弟子。
难怪,刚才在那列队的时候站都站不稳。
累她也没办法,她能只能做无用功的安慰,这群小家伙应该庆幸昨晚喝的粥,不然现在可能压根爬不起来。
隐欢都那么说了,她也总不能真的去怪她。
“没办法的,多努力吧,这些都是必经,等往后锻体好了,这些都不在话下,给,好生珍惜着。”
白云书随手拿了一颗丢给她,隐欢接过,后大胆的同白云书对视,很自觉的把手伸了出去。
“我明白的,实在是我没做好,盈夙长老再给我讲解一遍吧。”
白云书见她好学,并不吝啬
旁边颜未晚啧啧啧几声,并不打算揭穿她这罪恶行径。
要是揭穿了,后面隐欢不同她一处,不告诉她那些诀窍怎么办?再说了,好姐妹做什么都对!她只是想跟自己喜欢的老师多待一会儿,她能有什么错?
抱着这个思想,她就在一旁看戏。
白云书拉着隐欢的手,两者大小差距明显。
白云书手纤细如玉,每一寸弧度都异常精致,瞧着极其有力,隐欢的也不差,但未曾长开,少了些韵味。
“这里到这里,灵力汇聚要掌握好,切忌不可一次汇聚太多,你们都仔细观察着……”
她话语如春风弦,缓缓的落入每个人的心田。
隐欢的目光一直在她的手上。
这双手,以前自己牵过没有?
好像有,但是是什么时候呢?
太久了,很多她都不记得了……大部分时间她都是抓袖子的。
隐欢感受着她的温柔,心神不宁。
往后的半个月,一直都是如此度过,上午是月黛远授课,下午是白云书授课。
上午的课程和下午的课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白云书荣登最受弟子欢迎第一名,走到哪都有弟子热情的跟她打招呼。
相比之下,月黛远那就显得拘谨安静,除了几个胆子大的,都无人敢去和月黛远交流。
白云书不止一次说:“不必那么害怕越月长老,她只是看起来凶罢了,其实人很好的。”
弟子们笑而不语,都在想盈夙长老是不是月长老请来的托。
掌门出关安排了一下两月后的试炼大会,便又闭关去了。
耿寄欢盘着玄英宗的账本,有气无力道:“我总感觉她就是特意出来看你一眼,她这一闭关就是几百年,把玄英宗都丢给我了。”
白云书倒是乐意的很,丢出八个字人生哲理。
“关我屁事,师姐加油。”
耿寄欢看她那乐呵呵的样子,瘫在椅子上一动不想动。
“哎,真想念做弟子时,什么都不用操心。”
白云书勾唇。
“可你当年的目标就是要做长老啊,真当上了你还不乐意了。”
耿寄欢烦闷的用帐本扇着风。
“这就好比哪个小孩子的梦想不是长大?谁曾想长大后的那么累呢,现在不过苦中作乐罢了。”
当年她的梦想是成为长老,大师姐的梦想是守护宗门,白云书的梦想是拯救苍生。
哦,不对,她俩那都不算梦想,她俩那是责任,必须担起来的责任。
白云书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话,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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