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生了个什么女儿?
“每天就知道出去鬼混,哪管你的死活?
“江黛柠那个小贱人,我给她打了那么多次电话都不接,是真没把我这个舅舅放在眼里啊!”
孙科话音阴鸷地冲病床上昏迷的孙岚说道。
“你要是管不了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啪!”
他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粗鲁推开。
江黛柠一脸愤怒地瞪着孙科,“舅舅,她好歹是你妹妹,有你这么恶毒诅咒自己妹妹的吗?!”
还以为舅舅是良心发现,来看望母亲,结果一来就诅咒她不如死了算了!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孙科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就被愤怒跟阴毒所取代。
“我恶毒?
“要不是我收养你们,你们这些年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
江黛柠拧紧眉心。
见她无言以对,孙科一脸得意,再次开口:“我打电话给你,为什么不接?”
非逼得他找来医院!
江黛柠羽睫微微颤了颤。
她看到了,只是不想理。
舅舅打电话给她,无非是要钱。
她现在都不知道去哪找钱给母亲治病,哪来多余的钱给他?
她看了眼四周,也不知道护工去哪,怎么会放任舅舅跟她妈独处。
“我最近工作太忙,没怎么看手机,舅舅打电话给我,可是看到我们的难处,打算借我点钱给我妈治病?”
孙科一听,脸色都难看起来。
“借什么钱?这个月你们都没给我钱,我哪来的钱借你们?
“今天我过来也不为别的,这个月的住宿费跟生活费该给了!”
江黛柠面色冷沉,直言拒绝:
“这个月我跟我妈基本都没回去,哪来的住宿费跟生活费?”
孙科一张脸更为阴沉。
他现在急需钱去付房贷,要是没有钱,他就得违约了!
“谁说没有住宿费?你们的东西还放在我家,占着家里的地方就得交房租!
“你要不想给也行,我等会儿就把你们房间里的东西都给卖了!”
也卖不了几个钱,要不然他也不会找来医院堵江黛柠。
“你!”江黛柠真被气到了。
没看见她妈还在医院躺着吗?!
那可是他亲妹妹啊!
他怎么能这么冷血!
孙科也知道这位外甥女吃软不吃硬,缓了缓心绪,重重叹了口气。
“黛柠,舅舅也不是非要逼你,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不得不来找你。
“我想着,总让你睡在地下室也不好,就想趁手头有点钱,买套房。
“以后每个人都有一个房间,你跟小岚想住多久都行。
“但是,每个月都要交房贷。
“以往你妈都会给点住宿费跟生活费,我再拼拼凑凑刚好够付房贷。
“可你现在不给我,不是要逼我断供吗?
“断供以后,咱们这套房子拿不到不说,我也会被列入征信黑名单。
“黛柠,你不为舅舅着想,也得为你妈着想,你难道想让她一直流离失所吗?”
江黛柠被他的厚颜无耻给震惊到了。
为她妈着想?
真是笑话!
拿着她们的钱去付房贷,房子却只写他的名字。
就算她跟母亲住进去,也是随时会被他们赶走。
到头来,她们什么都没有!
“舅舅,你说得蛮对的,既然房贷有我们一份,那上面会不会写我们的名字?”
这话一出,孙科的脸色就变了。
“黛柠,你这说的什么话?跟舅舅还这么见外?
“房子写谁的名字,不都有你们的份吗?
“你们什么时候想来住,什么时候都可以来,也不用纠结在上面写谁的名字。”
“那不行,我怕你同意,舅妈不一定同意。”
江黛柠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要想我们付房贷也行,房本上得写上我的名字。”
不写她妈的名字,是怕她妈拎不清,后面被舅舅一说,就将名字给去了。
到时候真是两头落空。
孙科的脸色愈发难看,瞪视着她。
“你舅妈不会那么小气,这房子是以我的名义买的,也没写你舅妈的名字。
“再说,你还小,写上你名字算怎么回事?”
江黛柠眼底凝着寒意,声音寡淡了几分。
“舅舅,我21岁了,早就成年,到了我这个年纪,也有当妈的了。
“要不是这些年的钱都给了你们家,说不定我早就攒够首付呢。”
孙科怕她来要钱,他瞪直眼睛辩驳:
“那都是你妈心甘情愿给的住宿费跟生活费。”
见她说不通,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反正我今天过来,就是来拿钱的,你要不想给,我现在就回去把东西卖了,好歹能换点钱补贴一下家用。”
他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江黛柠气得身体微微发抖。
说什么一家人,这些年母亲为孙家付出多少。
现在才住院多久,舅舅的真实脸面就暴露了。
心寒得彻底。
孙科离开没多久,被江黛柠雇佣来照顾孙岚的护工刘梅就进来了。
“江小姐,你怎么跟孙先生吵起来了?你还好吧?”
刘梅不知道他们俩说了什么,只看到孙科气呼呼离开,嘴里还骂着脏话。
可见被气得不轻。
江黛柠脸色淡淡,“下次有人来看我妈,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她怕趁她不在,舅舅会对她妈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在那种人眼里,除了钱,没半点亲情。
她也不再妄想舅舅会帮忙。
与母亲待了一会儿,手机就响了。
一看到来电显示,她头皮瞬间麻了。
顾安怎么就不能消停会儿。
手一抖就摁了挂断。
下一秒又再次响起,她眉心狠狠跳动了下。
摁了接听键,不等对面开口就直接说道:
“我说了,我不离婚!”
“离婚?”
话音落毕,对面传来一道略感疑惑的磁性嗓音。
江黛柠微怔,看了眼来电显示,才发现不是顾安。
而是见过几面的季晏礼。
“季先生?怎么是你……抱歉,我刚才以为……”
“以为是你丈夫打给你的?你结婚了?”
季晏礼嗓音略显激动地打断她的话。
江黛柠被问得有点烦躁。
这段即将破碎的婚姻,也不打算让别人知道。
“季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季晏礼听出她不想多说的意思,神色复杂。
他是喜欢追求美人,但从不沾有主之花。
想问清楚,又察觉她情绪不对,现在不是问太多的时间。
琢磨了下言辞,道:“话剧时间快到了,你要去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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