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点。”
江黛柠让开路,让对方进来。
本来身体还有点不舒服,但在姜珺瑶面前,她强撑着不露出半点异样。
门没关,就这么虚掩着。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身上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姜珺瑶走进来后,看了眼屋内的陈设,淡声问道。
刚才隐约看到江黛柠被人抱到这里来,只是没看清楚抱她的人是谁。
怕她背着顾安做对不起顾安的事,反倒坏了自己的事,才过来看看。
然而,屋内并没有其他人。
“我……”
江黛柠怔住,瞅了眼四周的环境,才发现这里奢华非常,比章绍祺的房间还要奢华百倍。
如果她没猜错,这应该是酒店里的顶级房间吧?
顾安怎么会带她来这里?
“你没忘了我们的合作吧?”
姜珺瑶画着好看眼影的眸子凝视着她,面容不怒自威。
是身为豪门千金才能养成的气场。
江黛柠在她面前,不觉低了一筹。
“我没忘。”
“那就好,”姜珺瑶淡声道,“我不希望你做任何背叛顾安的事。
“若是坏了我的事,不仅你会在云城待不下去,你妈也别想好好在九洲医院养病。
“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向来说到做到,我也有这个能力做到。”
她声音明明很轻,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也透着几分温柔,但话里的威胁却一丝不落地落在她心尖上。
江黛柠第一次对她升起几分畏惧。
“我没做对不起顾安的事,就是遇到一点意外,过来这边换衣服,等会儿换了衣服就走。”
姜珺瑶勉强信了她的话,只是尤有怀疑。
以江黛柠的能力,是不可能住得起这么贵的套房。
“缺钱了可以跟我说,但我不希望你跟别的男人有牵扯,坏我的事。”
她心里打定主意,江黛柠来这里,就是傍上大款了。
她一个能为了钱出卖婚姻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江黛柠想辩解,但对上她的神色,辩解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想到母亲的医药费,在姜珺瑶即将踏出房门时,及时喊住她。
“姜小姐。”
姜珺瑶停下脚步,回眸看她,“怎么?”
“我想……问你借点钱可以吗?”
江黛柠忸怩十几秒后,不好意思地开口。
姜珺瑶的细弯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才刚跟她说过需要钱就找自己,这会儿就开口提钱。
这不得不让她怀疑,今日所见,是江黛柠精心设计。
“多少钱?”
“一百万……可以吗?”
江黛柠说完话都觉得自己很没脸。
姜珺瑶已经帮她不少,她怎么好意思一开口就是一百万。
姜珺瑶也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一百万。
她一个月的零花钱都没这么多。
倒是顾珩予上次给了她一千万现金。
她还没用完。
怕顾珩予以为她是花钱大户,紧巴巴的,没舍得用。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她不想让江黛柠以为自己很穷,转而问道。
“我妈需要做手术,手术费大概一百万左右。”
“什么手术要这么贵?”
“开颅手术,院长亲自操刀,所以费用相对高一点。”
“……”
姜珺瑶敛着眉梢,“我是可以借你一百万,但你怎么保证能还我?”
“我可以给你打欠条,分期还款。”
江黛柠面露喜色,急忙回道。
姜珺瑶瞅了她一眼,沉默几秒,出声道:“不用打欠条了,重新签份协议。
“从你每个月10万块钱里扣,只要你跟顾安的婚姻再坚持十个月,就可以还我。”
江黛柠犹豫了。
做完手术之后,还需要在医院休养,也是不小的费用。
不过,做人不能太得寸进尺,她点了下头,“好。”
姜珺瑶:“明天下午等我电话。”
“谢谢!”
姜珺瑶挥了挥手,离开房间,刚走出几步远,就差点撞上一个人。
抬眸一见,居然是顾珩予,眼睛一亮,“顾总……”
顾珩予脚步一顿,见是姜珺瑶,剑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我来这边看个朋友,你是……”
姜珺瑶好奇问道,视线落在他手里提着的袋子上。
这是一个很有名的女性服装品牌,顾总怎么会买女人穿的衣服?
难道……
心里冒出不好的猜测,脸色微不可察地沉了沉。
“我……帮人送点东西。”
顾珩予暂时还不想让她跟江黛柠对上,选择性撒了谎。
姜珺瑶心中骇然,什么样的朋友才请得动他亲自送东西?
“你还有事?”见她还不走,顾珩予沉声问道。
姜珺瑶回过神来,扯了扯唇角,“没,那我先走了。”
“嗯。”
姜珺瑶本想看看顾珩予进哪个房间,看看是哪个妖精勾引她的人。
然而,顾珩予却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站在原地看着她。
似乎要等她走了,他才离开。
她心中微暖,扯唇笑了笑。
不管怎么样,她在顾总心里肯定是不一样的存在。
这么一想,她稍稍安心下来。
豪门少爷难免在外面有几个红颜知己,顾珩予是华国最尊贵的男人,有一两个女性朋友也正常。
只要正宫的位置是她的就行。
直至姜珺瑶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顾珩予才迈步进了江黛柠所在的房间。
听到声音,江黛柠抬眸看去,急声问道:“你回来了,衣服呢?”
她双颊潮红,眼神没有方才那么清明,带着几分迷蒙地凝视着他。
双眸剪水,看得顾珩予心中一动,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再次燥热起来。
想到刚走不久的姜珺瑶,压了压体内的燥热,试探问道:
“刚才有人过来?”
江黛柠被问得心下一骇。
想到他可能是半路遇到姜珺瑶,犹豫几秒回道:
“没人来啊,怎么了?”
她怕他知道姜珺瑶的存在,往深的了解会知道她跟姜珺瑶的合作。
若是合作被戳穿,他们的婚姻肯定坚持不下去。
她还欠着姜珺瑶100万呢。
她双手撑着床边,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也不知道中的什么药,这么久药性还没过。
眼看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冲动又在蠢蠢欲动,她没来由地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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