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黛柠嘴角狠狠抽搐了下。
“是你对我色心大起才对!”
她觑了眼他宝贝的方向,提示他刚才的窘境。
顾珩予俊脸上泛起一丝尴尬,脸色阴沉。
忽然,超大声的雷声响起,紧接着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吓得她顾不得什么,直接扑向顾珩予。
“老公救命!”
顾珩予差点被她的巨大冲击给撞倒,好在他下盘稳。
想说什么,就见她已经开始冒冷汗,身体在发抖。
不就是一个雷,有必要那么害怕么?
正要去拿手机给物业打电话,就听到耳畔有很沉很重的呼吸声。
女孩抱着他腰的手收紧了许多,要把他的腰勒断似的。
顾珩予想说什么,看她情况不太对。
“你不舒服?”
“我有点难受,喘不过气……”
江黛柠艰难地开口,嗓音轻颤,透着恐惧。
四周黑暗,屋外哗啦啦的雨声,仿佛回到五岁那年被关在小黑屋的那一晚。
身体逐渐滚烫,意识逐渐迷离。
“别走,别把我关在这里面……”
近乎哀求的语气,听得顾珩予心脏猛然一紧。
“我去拿个手机给物业打电话。”
江黛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不清他说话,舍不得松开手。
顾珩予无奈,只能半抱着她往前挪了两步,伸出长臂,好一会儿才够到手机。
开了手电筒,有点光亮。
江黛柠透着光看到男人冷硬流畅的面容,心里充斥的慌乱稍稍褪去些许。
呼吸没那么艰难,就是身体依旧烫得厉害。
烫得顾珩予隔着衣服都能清楚感受到她身上烫人的温度。
他给物业打了电话,询问了下情况。
物业解释已经在抢修,争取半个小时内通电。
“给你们十分钟!”
顾珩予以命令的口吻跟物业说。
物业很为难,但顾珩予语气那么渗人,比老板还让他们畏惧,只好答应。
“我们一定会尽快。”
挂了电话,顾珩予看向怀中的江黛柠,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脆弱,弱得跟只被抛弃的小宠物似的。
“你再不松开我,我可控制不住自己会对你做什么。”
江黛柠怔了几秒,才不甘不愿地松开他,却拽紧他的衣角。
弱弱的嗓音哀求道:“你别离开。”
“为什么这么怕打雷?”
顾珩予深邃的眸淡淡地睨她一眼。
江黛柠长长的羽睫轻轻颤动了下,沉默几许后才道:
“小时候被我奶奶关在小黑屋,亲眼目睹小黑被雷电劈死,吓到了……”
“小黑是谁?”
“我养的狗。”
“……”
顾珩予终是不忍,去给倒了杯水,道:“行了,坐下喝点水吧,很快就会来电。”
江黛柠还以为他是给自己倒的,没想到是给自己倒的,有点受宠若惊地接过水杯。
“谢谢。”
“你感觉怎么样?”顾珩予能感觉到她身体在发热,“发烧了?”
“没,就是应激反应,等会儿就没事儿。”
她觉得应该算是正常反应吧,太害怕就容易体温升高,等她不害怕就会恢复正常。
顾珩予“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约莫等了十分钟,屋内的灯自动亮起来。
煎熬的十分钟过去,江黛柠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察觉自己还揪着顾珩予的衣角,很不好意思地收回手。
顾珩予倒不觉得什么,淡声问道:
“你流了很多汗,需要再去洗个澡么?”
“嗯。”
江黛柠点头,但她不敢回自己房间洗。
“我能在你这边洗吗?或者我回去洗,但你得在门口陪我。”
顾珩予:“……”
眼角往下压了压,声线低沉肃冷,“江黛柠,你太得寸进尺了。”
“老公~”
江黛柠揪着他的衣角摇了摇,“我保证,就这一次,以后不会了。”
外面偶尔还有闪电,她怕等她回去又开始打雷。
才刚遭受一波惊吓,她快撑不住了。
顾珩予无奈,只能陪她回卧室洗澡。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她卧室,确实第一次认真打量起来。
挺简单温馨的摆设,桌上还摆了个约莫七八厘米高的仙人球。
“咔哒。”
愣神间,顾珩予就听到浴室被打开的声音。
下意识扭头看去,就见江黛柠穿着一身奶白色睡衣从里面出来。
稍比前一套睡衣紧身一些,包括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两只纤细白净的胳膊。
他记得她才刚进去几分钟,这么快就洗好了?
江黛柠看他盯着自己看,皱了下眉。
她特地选了一套保守的睡衣,他总不会还说她要勾引他吧?
“外面不下雨了,我回去了。”
顾珩予从沙发上站起身,淡淡丢下一句话就要离开。
“顾安!”
江黛柠急声喊住他。
顾珩予语调带着一丝嘲弄,“有事喊老公,无事喊顾安,江黛柠,你倒是分得清楚。”
江黛柠哑口,嗫嚅着嘴唇解释,“我怕喊你老公你会不开心。”
顾珩予:“……”
他要是不开心,还能陪她回来洗澡?
“蠢女人!”
他没好气回了句。
江黛柠拧眉:“好好说话,干嘛骂人?”
顾珩予:“……”
再好好说话,他怕会被她气死。
干脆转移话题,不耐烦道:“喊我什么事?”
江黛柠原本想跟他道谢,听他这语气,又歇了心思。
“没有,你走吧。”
要不是实在怕得紧,家里又没别人,她也不会去打扰他。
顾珩予额上划过几条黑线,一张脸黑沉沉的。
还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
“哐”的一声,顾珩予摔门离开。
江黛柠好不容易缓下的情绪,差点被吓起来。
抚了抚胸口,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害怕的。
爬上床,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好在接下去都没有打雷,她又实在累得厉害,很快就睡着。
反倒是顾珩予,失眠了!
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出江黛柠不穿好衣服的画面。
白花花的一片深深烙印在他的脑子里。
还有她紧紧抱着他,说什么都不肯撒手的一幕。
她人是走了,但她的体温似乎还残留在他身上,折磨着他。
身体逐渐燥热,以为是空调不够冷,摁了最低的温度,最大的风,依旧不管用。
最后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才面前好受一点。
第二天起床,止不住地打喷嚏。
江黛柠看他这样,皱起眉,“你这是大半夜出去淋雨了?”
要不然怎么一副感冒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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