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政现在身上是一毛钱没有,下决心戒烟后,连烟钱都不花了,安婳曾说过每月给他几块零花,他还不要。可以说,不管他想干点啥,都得问安婳拿钱。

    这回买自行车为了给安婳一个惊喜,他才没提前问她要钱。

    安婳笑着点头,“行,明天你上班前我给你。那自行车票呢?哪来的?”

    肖政道:“这个没花钱,我用别的门路搞到的。”

    安婳没再细问。

    她转身出去,一会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盒子。

    “左手伸出来。”

    听话地伸手。

    半晌后,肖政看着手腕上多出来的手表,吃惊道:“你买的?”

    安婳嗔他一眼,“难不成偷的啊?你那块表碎成那样就别戴了,咱家又不是戴不起新的。”

    肖政顿时哑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人对他这么好过。

    他小时候家里兄弟姐妹多,又穷,穷人家的孩子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关心爱护那种东西是不存在的,父母为了把他们养大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

    以前老人们总说,娶个媳妇就有热汤饭吃,有人替你缝缝补补。肖政此时才体会到,这其中真正的意思是,有人记挂着你。

    只有把一个人放在心上,才会关心他吃饭穿衣的问题,才会发现他生活中缺什么少什么。

    肖政忽然觉得眼窝有些发热,“媳妇”

    安婳抬起头,“嗯?”

    肖政环抱住她的背,大脑袋搭在她的肩窝处,瓮声瓮气道:“你真好。”

    安婳只觉得一只大狼狗在冲她撒娇。

    摸摸他的狗头。

    “这么好的媳妇是你的,开心不?”

    肖政的黑眸拢着她,极其认真地答道:“我可能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得到你。”

    这男人也挺会甜言蜜语的嘛。

    安婳亲他一下,然后拍拍他的腹肌,“嗯,快做饭吧,你媳妇饿了。”

    “好嘞。”

    安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现冬冬还没回来,就打算出去找找。

    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他跟春芽一块回来了。

    “妈妈,”冬冬看到妈妈就跑起来,还炫耀着手里的蝉,“这是春芽送给我的。”

    蝉用棉线拴着,棉线的一头在冬冬手里捏着,蝉一煽动翅膀就能飞起来,又飞不远,就像个另类的风筝。

    春芽跟在他后面,手里也提了只癞蛤蟆。

    安婳看着麻麻赖赖的癞蛤蟆,胳膊上直冒鸡皮疙瘩。

    春芽见冬冬妈妈直勾勾盯着她的癞蛤蟆看,以为冬冬妈妈也喜欢,很大方地举着癞蛤蟆到冬冬妈妈面前。

    给!

    安婳连连摆手,“阿姨不要,你留着自己玩吧。”

    春芽以为冬冬妈妈不好意思,又往前凑了凑,“我再抓。”

    安婳后退一大步,“阿姨真不要你们快进屋来,我给你们拿吃的。”

    安婳今天买的大包小包还在桌上放着,她把包糖的纸包打开,先往春芽嘴里塞了一颗,又往冬冬嘴里塞了一颗。

    “好吃吗?”

    春芽细细地抿了几下,然后疯狂点头,“甜!”

    冬冬却道:“不甜。”

    一个说甜,一个说不甜。安婳好奇,自己尝了一颗所谓的进口的古巴糖。

    糖的样子不怎么好看,加工粗糙,而且确实不怎么甜。

    春芽说甜,可能是平常吃糖很少。

    安婳联想到她妈廖三妹过的日子,猜测王老太太对孙女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她又把金鸡饼干的盒子打开,拿出几块塞到春芽的衣服兜兜里,交待她:“自己悄悄藏起来吃,别让家里其他人看见了。”

    “阿姨我不要,饼干贵。”春芽连忙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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