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有点高,安婳正打算脱鞋踩上床梯,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一下腾空。

    肖政单手将她抱起,像抱小孩那样,屁股坐在他的臂弯。

    安婳只觉得他的手臂肌肉又硬实又稳当,如同小时候爬树找到的那根最结实的树干,坐在上面安全感十足。

    安婳在儿子的小脸上亲了一下,便示意肖政放下她。

    肖政却直接就这样抱着她回卧室了。

    “我还有事呢,你快放我下来!”

    “大晚上的还有什么事?现在的事是睡觉!”

    “我真有事”

    在安婳的挣扎下,肖政不得已将她放了下来。

    安婳瞪他一眼,去了书房。

    花了几天时间,她一气呵成将曲子写好,几乎没怎么改动过,明天就能将曲谱寄出去。寄加急件,如果天气和交通情况都良好的话,两三天就能到。

    安婳并不打算私底下单独跟陈香君联系,而是直接寄到了文工团,杜绝曲谱被别人占为己有的可能。

    按原主留下的记忆,陈香君为人是不错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多留个心眼总没坏处。

    忙完一切,安婳回到卧室。

    肖政背对着她躺着。

    本以为他睡着了,安婳怕吵醒他,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谁知他突然一个翻身过来,将安婳压到了身下。

    “干什么呢?怎么这么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婳总觉得他表情有些哀怨。

    “我忙正事呢,你怎么总问?”

    肖政:“你变了。”

    安婳:“?”

    还记得她刚来那会,总撩他,天天对他甜言蜜语,看他的眼神跟掺了蜜似的,能拉丝儿!

    现在呢,眼里没他了,对他不耐烦了,也不会说好听的哄他了,更不会穿那种布料很少的小裙子冲他勾勾搭搭了。

    这才睡了几觉啊,就厌倦了?

    肖政恨恨的,俯下身咬了一口她润嘟嘟的唇。

    安婳吃痛,“你属狗啊!”

    肖政二话不说,把人翻了个面。

    管她变没变。

    先收拾一顿再说!

    安婳第二天起来一看,大腿根是红的,膝盖也是红的。

    幸好是穿长裤。

    她幽幽地看向走进来的肖政,“昨晚那些,你从哪学的?”

    “什么从哪学的?”肖政嘿嘿两声,“都是你教的啊,我就举一反三了下。”

    说完眼巴巴地看着安婳。

    俨然一个好学生,等着老师的表扬。

    安婳:呵呵。

    表扬你个头。

    昨晚她都哭着求他了,也没见他心软让她缓一缓。

    肖政观察到她的表情,知道这回媳妇是真生气了,立马开始做小伏低。

    他把拖鞋拿过来,伺候她穿。

    又给她兑好洗脸水,挤好牙膏,还准备帮她刷牙!

    安婳推开他。

    肖政:“那我去摆饭了啊,你收拾好就过来吃。”

    饭桌上,他把包子夹到她嘴边,喂她吃。

    安婳嫌弃,“我又不是没长手。”

    肖政看着她笑,“也对,你是腿酸,手应该不酸。”

    安婳看了眼冬冬,冲着肖政眼都瞪圆了。

    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荤话呢!

    肖政也是一时嘴瓢,好在冬冬听不明白。

    冬冬还关心地问:“妈妈为什么腿酸啊?昨天晚上也被坏和尚追了吗?”

    安婳:“坏和尚?”

    冬冬点点头,“就是把白娘子关进雷峰塔的坏和尚啊,昨天晚上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可漂亮的小白蛇,坏和尚一直追我,醒了之后都好累哦。”

    安婳哭笑不得。

    冬冬追问:“妈妈还没说呢,是不是被坏和尚追啊?”

    安婳看了他爸一眼,“是,一个坏和尚!”

    肖政从桌子底下拉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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