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买了一朵红色的小绒花,别在妹妹的耳朵旁。

    衬得安婳的气色越发红润娇艳。

    安婳笑容灿烂地跟哥哥道谢。

    肖政又酸又气,他怎么就没先想到给媳妇买朵花儿戴呢?!

    安泽则瞥了肖政一眼,心道,傻愣愣地跟个木头一样,他妹妹平常的日子该有多枯燥无趣啊。

    忽然,一声枪声响起。

    路边的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惊叫。

    “杀人啦——”

    伴随着叫声,一个瘦小但迅疾的身影就开始在大道上狂奔,边跑边随机朝路人开枪。

    有人中枪倒地,鲜血洇透厚厚的冬衣,惊慌的人群纷纷四散逃开。

    有胆大的人想寻机上前制伏开枪的人,谁料那人立马脱了外套,众人定睛一看,他身上赫然绑着一捆炸药。

    那人的神情有些癫狂,“哈哈哈哈,都该死,你们都该死!什么狗屁社会,什么穷人翻身!你们这些穷人就应该世世代代生活在底层,给我们当长工!”

    说着,那人又开始哭起来,“我家世代耕种,积攒了千亩良田啊,凭什么我现在要干最苦最累的活还填不饱肚子!凭什么我要遭你们的歧视!凭什么?我要这世界还我一个公道!”

    安婳和安泽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身体一下子腾空了。

    肖政一只手托抱着安婳,一只胳膊夹着大舅子,迅速将俩人移到了路边的隐蔽处。

    他自己则又大步走向了骚乱的中心。

    安婳大惊,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那人歇斯底里地乱开枪,只见肖政三两步就冲了过去,从背后飞扑向前,将人扑倒在地,接着反剪双手,卸了枪,膝盖死死抵住对方的脖子。

    动作一气呵成,快准狠。

    从肖政冲过去,到那人被制伏,顶多也就三秒钟的时间。

    安婳提着的心也堵在了嗓子眼,一时不知道该继续紧张,还是把心落回肚子里去。

    “快快快让开,公安来了。”

    直到公安过来,肖政把人移交,才稍微松懈下来。

    安泽长出一口气,这个妹夫枯燥无趣归枯燥无趣,身手还是挺好的,面对危险不畏惧,也知道先保护好家人。

    还是有闪光点的。

    难怪妹妹现在都认真跟他过起日子来。

    不过肋骨上传来的疼让安泽皱起了眉。

    刚才那小子为什么要夹着他跑?还有,他好歹也是接近一米八的大个子,是怎么被那小子夹起来的??

    肖政走过来,看着安婳,“被吓到了?”

    安婳点点头,“第一次目击枪击案,是有点被吓到,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肖政又看向安泽,“大哥没被吓到吧?”

    安泽扶了扶眼镜,皱眉,“瞧不起谁呢?”他好歹也是个大男人。

    看着大舅子早上给他煎了四个鸡蛋的份上,肖政没戳穿他。

    肖政还要跟去公安局做下笔录,安婳和安泽便也跟着一块去了。

    这场当街射杀案,距离大学就隔着两条街,消息很快就传到学校了。

    有人来敲安家的门,问安伯槐,“安教授,你家安泽回来了吗?”

    安伯槐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那人欲言又止了一番,还是道:“长宁街那边不是发生枪杀案了嘛,我上午也在,还看到安泽和他妹妹了。”

    安伯槐心一跳,“什么意思?”

    “您先放心哈,枪杀案没死人,只不过有个男同志受了重伤,抬担架送医院去了,那人吧我远远瞅了一眼,担架上那人跟你家安泽长得挺像的,也是戴个眼镜,再加上我左找右找没找着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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