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婳道:“回了省城娘家一趟。”顿了顿,安婳问马大姐:“我想在县里边租个房子,最好是那种老民居,带院儿的,你有这方面的资源吗?”
马大姐“哟”了一声,“租房干嘛呀?”
安婳笑道:“有个亲戚想来住一阵子。”
马大姐却理解错了,“是你男人那边的亲戚要来投靠吧?啧,虽说你男人官大吧,但农村出身的就这点不好,乡下想靠他拉拔的亲戚太多,挺让人头疼的。”
安婳笑了笑,也没纠正她,“怎么样?能帮这个忙吗?”
马大姐想了想,道:“现在谁家也没多余的房子往外租啊我先帮你打听着吧,有没有可不敢保证。”
安婳握着马大姐的手感谢,“行,先帮我打听着我走之前好像听说,你闺女要出嫁了?我去冬收了些棉花没用完,你如果想要,我就换给你。”
马大姐一听就兴奋了,“我要!我要!”
女儿出嫁她是打算陪嫁六床棉被的,她妹子帮忙买了两床的棉花,又从亲戚那凑了两床的,正为剩下的发愁呢。
马大姐反握住安婳的手,“房子的事你别操心,包在我身上!”
安婳再次感谢。
马大姐又道:“对了,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扫地工吗?就是你们部队推荐来的那个。”
“冯琪吗?”
马大姐:“对对对,就是她,她调车间去了,还转了正式工!”
安婳问:“怎么转的啊?”
“说出来都跟在戏台子上演戏似的!她不是负责后勤仓库那边的清洁嘛,有一天管仓库的那老刘头多喝了两口来上班,居然在仓库里抽起烟来了!可不就把仓库给点了嘛。
老刘头见着了火,都吓傻了,愣在那动都不动一下,是冯琪及时把火扑灭了,才没酿成大的损失。谁知道啊,这一幕恰好就被悄悄下来视察的厂长给看到了呢。”
马大姐啧啧叹着。
“你说这像不像戏台子上唱戏的?咋就这么巧呢”
安婳没有太大的惊讶。
冯琪毕竟是女主,有点气运在身上很正常。
马大姐:“变成正式工能住集体宿舍就不说了,还能解决户口问题呢!啧啧,当初看着那么惨的一个人,短短时间内,人家就翻身了!老刘头就惨咯,顶了冯琪的位子扫地去了,不过他也是活该,谁让他工作犯错呢”
安婳是乐于看到冯琪变好的,她希望,偏离了原剧情的女主,也能拥有自己的灿烂人生。
杨天骄过来找安婳,罕见地有些羞羞答答,扭扭捏捏。
安婳一下就猜到她要说什么事,不过没有率先戳破。
杨天骄:“我想跟你讨论一件事。”
安婳憋着笑,正经道:“什么事情?说吧。”
杨天骄绞着长辫子,好一会才像蚊子哼哼似的说:“李寒松昨天”
安婳眼巴巴看着她。
昨天怎么?表白了?拉手了?不会这么快就亲嘴了吧??
杨天骄:“我俩在河边,他拉二胡给我听了。”
安婳:“拉二胡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杨天骄嗔了一眼,继续道:“因为他拉得太动听了,我感动得哭了,他就他就用帕子给我擦眼泪,不小心,手指头碰到了我的脸。”
说完,她又连忙解释:“只是轻轻地擦了一下,不是摸我的脸,你不要误会!”
安婳:“”回想一下过去,她好像在高中时代都没这么纯情。
还有,李寒松是音痴啊!拉的曲子就没一个在调上的,杨天骄是怎么会觉得动听的?难道这两人音痴到一块去了?
“你说,我们是不是在搞对象呢?”问完这句话,杨天骄的脸爆红。
安婳:“他是怎么说的呢?有没有明确定义你们的关系?”
杨天骄想了想,失望地摇摇头,“其实我们总共也才见了三次面。”
才见第三次,就把姑娘忽悠到河边听他拉二胡,这李寒松有两下子啊。
安婳道:“他想追你,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可能觉得太快了怕吓到你,所以还没来得及表白吧,你如果喜欢他,等着就行。”
杨天骄不太好意思,“是不是我太心急了?”
安婳笑道:“没有,你这是患得患失,没谈过对象的表现。”
杨天骄确实没正经谈过一个对象,都是相亲,最多见个两次面就没下文了。
听了安婳的话,杨天骄的心就定多了。
嗯,等着就行。
不过有人却不想让她再拖下去。
刚回到家,杨大嫂就对杨天骄道:“我又给你找了个,这回这个条件好,是供电所的领导。”
杨天骄都不理她,径直进屋了。
杨大嫂跟杨母告状,“妈你她”
杨母神色不动,淡淡道:“与其操这空心,不如回你娘家去把你的口粮背过来。”
杨大嫂撇撇嘴,她的户口在乡下,但不劳动不挣工分啊,分的那点人头粮够啥的?杨家四个人挣工资,还养不活她?真抠。
“妈,我也是为小姑子好啊,你说说她都多大年纪了,已经二十六了!还不肯出嫁,街坊邻居都笑话的!”
杨母道:“你说的供电所的领导是姓乔吧?矮个,老婆死了,带着三个孩子?”
杨大嫂尴尬地笑笑,接着又理直气壮道:“人家条件好啊!天骄都是个老姑娘了,还想找啥样的?不是我不向着自己的小姑子,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天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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