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会儿还没穿衣裳,就不让你进来喝茶了。”

    “行,我先走了。”

    映雪闻言,自是没觉得有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玉萦转过头,见赵玄祐依旧没起身的打算,只得提醒道:“世子,奴婢该去当差了。”

    赵玄祐看着她红润的脸蛋,略一挑眉,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在这里,你去哪儿当差?”

    那倒是,玉萦整晚被他挤着睡,可比在泓晖堂做事累多了。

    她秀丽的眉毛也动了动,戏谑地回了一句:“晚上可不是奴婢当值的时间,奴婢多当了一晚上的差,世子是不是该让奴婢歇一会儿了?”

    赵玄祐听着她在顶嘴,眉宇间愈发轻松。

    “想歇?”

    “奴婢不敢。”

    他终于坐了起来,玉萦想跟着坐起来,刚一动,便觉得脖子疼,忍不住“呀”了一声。

    “怎么了?”赵玄祐问。

    玉萦心情复杂:“好像落枕了。”

    这床本来就狭小,赵玄祐鸠占鹊巢,平躺着占了大半,玉萦被挤到墙根侧躺了一夜,脖子自是受不了了。

    也不止是脖子,玉萦的肩膀、膝盖,还有腰都隐隐作痛。

    “落枕?”赵玄祐没多说话,径直抬手在她脖颈后按压了几下。

    玉萦被捏得吱哇乱叫,然而揉捏过后,脖子当真好过了些。

    “世子还会揉肩?多谢世子。”

    赵玄祐似笑非笑,以他的身份怎么会给人揉肩?

    不过是常年习武,熟知人体穴道,尝试着帮她捏了几下罢了。

    见玉萦脖子好了一点,又握着粉拳轻轻垂着肩膀,想是昨夜被挤得慌,身上哪儿哪儿都疼。

    “这两日歇着吧,不必去泓晖堂。”

    赵玄祐说着,径直起身,站在屋里整理起了衣裳。

    玉萦看着他推门出去,伸手揉了揉脸颊。

    不用去泓晖堂当差固然好,但……他夜里不会还溜过来吧?

    “爷。”元青正在院子里跟紫烟说话,瞥眼看见赵玄祐回来,忙迎了上去。

    爷身上的衣裳怎么皱巴巴的,难道昨晚穿着这身衣裳睡的?

    昨夜赵玄祐离开的时候语气不善,元青不敢多言,只跟着他进了正屋。

    “爷,要传膳吗?”映雪端着茶水走上前来,替他斟了一杯武夷岩茶。

    赵玄祐端起茶杯“嗯”了一声。

    映雪忙出去安排。

    算着时辰,再有一炷香的时间世子就该去衙门了,可不能耽搁。

    赵玄祐抬眼看向元青,元青会意,忙问:“爷还有什么吩咐?”

    “玉萦这两日身子不舒服,免了她的差事。”

    元青愣了下,满脑子都是疑惑,只他不敢追问,只能茫然称“是”。

    赵玄祐见他跟个愣头青似的,横了他一眼:“去库房挑一只水头好的玉簪过来。”

    她头上戴的那一支实在的太差,看着碍眼。

    “是。”元青这会儿回过神来了。

    看世子的模样不像是从府外回来的。

    一大清早,又是要给玉萦歇假,又是要去库房找玉簪,莫非……昨夜世子跟玉萦在一起?

    世子昨夜在小月馆?

    这念头一冒出来,元青又觉得不太可能。

    好端端的,世子为啥不让玉萦在泓晖堂过夜,非要跑去小月馆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想来想去,元青只觉得头疼,索性不想了。

    厨房一早就给赵玄祐备了早膳,映雪很快就端了上来。

    仍是赵玄祐喜欢吃的羊肉汤面,配了鲜肉酥饼和几碟小菜。

    昨夜虽然未曾得手,但总归是惬意的。

    赵玄祐心情不错,到了衙门遇到同僚也颇为难得的多开口说了几句。

    临到午时,宫里来人,说陛下叫他去御书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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