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殿何来的依兰花。”

    “这……微臣也不甚清楚,或许可以查验主子用过的饮食。”

    “你起来,往东边。”

    “是。”

    萧太医赶忙调转方向,慢慢的挪动过去,满头大汗的摸黑找到了案上的花茶。

    他使劲一闻,又伸出手指浅尝了一点。

    “殿下,这茶水里含有依兰花,微臣尝过,这应是玫瑰花茶,依兰花与玫瑰花形态相似,或许是备茶的侍女不慎将两物混在了一起。”

    宁玄礼被她到处乱摸,单手扣住她的两只手,并拢到一起,墨眸的颜色已深到不能再深。

    男人强行平稳气息,语调强做平稳,“如何解除依兰花的药性。”

    “启禀殿下,沉水香与依兰花相遇,药性甚强,且有危险,若不及时解除,恐影响女子生育。只消往冰水里浸泡一个时辰,持续七日,药性可解。”

    宁玄礼当即皱紧眉头,“如今正值寒秋,还要浸冷水,持续七日之久,岂不是要折磨人吗。”

    萧太医哽了一下,“殿下有所不知,那坊间艳馆,什么做不出来啊,若不用此种方法,那便只剩下一种方法了。”

    他不知这殿中女子究竟是谁。

    想必应是太子殿下身边的重要之人。

    他停顿一下,说道,“沉水香依兰花,分开无毒,合则催情,若要解除药性,只需与之欢好,只不过……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这药性持续的时间有长有短,短则半日,长则数日。殿下为保重龙体,不如还是……”

    “好了,孤知道了。”

    宁玄礼吩咐道,“今日之事,你不可说出去,若敢说出去半句,后果,你心中有数。”

    “微臣明白!”

    “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萧太医又摸着黑慢慢的退了出去。

    殿内再度安静下来。

    沈青拂细瘦白皙的两条手臂环住男人脖颈,红唇咬着他的颈处,一路下滑。

    她气息不稳,额间的发丝也被汗水沾湿,贴在脸颊上。

    她哼唧着,“殿下……妾好热。”

    宁玄礼墨眸紧攫住她,她从未有过如此主动的时候,以往总是青涩无辜的看着他,慢慢的被他引诱着无措的叫出一两声来。

    此刻中了催情之物,

    她整个人变得颇有几分大胆妩媚,明明是洁净的模样,却染上堕尘的欲望。

    沈青拂不耐的扯下身上的大氅。

    这厚重的皮毛压得她不舒服,她跟着抱住他,紧贴在他身上,哼唧笑了两声,“殿下,妾好爱你呀。”

    宁玄礼心头一软。

    他薄唇勾起了笑意,“孤就知道,你这个时候说的话,才是实话。”

    他抱着她放在软榻上。

    她那两条白皙的长腿,膝盖上已经泛红,应该是方才跪的时间长了导致的。

    宁玄礼揉了揉她的膝盖。

    才发觉她周身的肌肤都早已泛起了粉色的光泽,他眸色渐深渐浓。

    “阿拂……”

    他低下头去,轻柔的咬着她的嘴唇,“孤好想你。”

    ……

    ……

    一开始还算是小心翼翼。

    只是这汪洋大海,

    这艘船,似乎总没有靠岸的时候。

    从下早朝的清晨,竟一直到了夜里。

    这场旷日持久的航行,似乎终于停了下来。

    她疲倦的趴在他腰腹之间,手指无意识的划过他的腹肌。

    到了不知何时,

    宁玄礼抱住她,将手弯垫在她后腰处,这纤瘦的腰际,被他一只手就能控制住。

    他屈起手指拨开她粘在脸上的发丝。

    她已经疲惫的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日,宁玄礼没有上早朝。

    甚至到了第三日,

    乾清殿传出消息说,太子殿下梦见碧霞元君,有赖神明护佑,与碧霞元君多次会见。特此停朝三日,并传数名道士入宫,供奉碧霞元君,祈福庇佑。

    谁都知道太子是最不信鬼神的,

    什么道家佛家,他是一概不信的。

    也许这次是真的梦见了碧霞元君显灵,让他这个不信鬼神之人,都更改了信条。

    总之,沈青拂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三日的黄昏。

    她侧躺在软榻上,

    腰际环着男人的手臂,将她死死的搂住,搂得很紧,没有一丝缝隙。

    她望着地上的衣物,眼神逐渐清明。

    地上是男人的衣服,大氅,锦袍,腰封,中衣,里衣……

    她视线下移,落在自己脚上。

    白皙的脚腕处,被他缠上一条坠着小铃铛的脚链。

    那时她还没有清醒,迷迷糊糊。

    只知道抱着他,最后停下来的时候,他就俯下身替她戴上了这只金质的小铃铛。

    沈青拂沉默了一会。

    她眼底很快浮上泪花,一言不发的咬着嘴唇,默默掉泪,偶尔抽噎一下。

    宁玄礼缓慢睁开眼。

    笑着抱住她,又往怀里带了带,“阿拂,怎么了。”

    她无声的掉下一滴泪。

    不说话。

    男人将她的身子掰过来,两人彼此对视,他才发觉她哭得这样委屈巴巴,这样伤心。

    他抬指拭掉她的泪珠,哑着嗓子问她,“怎么了这是。”

    沈青拂定定的看着他,伤心难过,又默然了好久,一声微弱含糊的低叹。

    “殿下,为何一定要这样对妾。”

    宁玄礼微怔。

    慵懒的拄着头,好整以暇,“明明是你这样对孤,这会儿反倒怪起孤来了。”

    沈青拂愣了一下。

    她委屈的扁扁嘴,捂上脸,有些像掩耳盗铃,“怎么可能……”

    “阿拂什么都不记得了。”

    宁玄礼低沉哑感的嗓音咬在她耳际,“没关系,孤全都替你记着呢。”

    她是如何像一只凶猛的小兽一样,

    不知疲倦,齿爪尖利。

    一直在说爱他。

    沈青拂垂下手望着他,不知所措,她这几日过得天昏地暗,直到被他再度抱了回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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