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太医过来给姜顺仪把脉,确定姜顺仪身体没有大碍后,姜顺仪身边的宫人才敢松了一口气。
姜顺仪自己也被吓到了,眼下抓着齐昭仪的手翻来覆去的说着谢谢,“今日若是没有齐昭仪,妾身只怕就凶多吉少了。”
“没那么严重。”
齐昭仪想到刚才的情形,打趣道,“那个池子水浅,你即便跌在了池塘里,也顶多成个泥人。”
姜顺仪听出齐昭仪话里的打趣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齐昭仪等她神色放轻松后,这才一脸认真的说道,“虽说今个有惊无险,日后你还是别再自己下池塘了。”
“若是真的喜欢吃莲藕,就让身边的下人去挖。”
齐昭仪一副为姜顺仪着想的样子,听的姜顺仪红了眼眶。
“姐姐是妾身自入宫以来,第一个关心妾身之人。”
齐昭仪接近姜顺仪是有目的的,眼下被她这么一哭,突然有些心虚了。
“咱们同为嫔妃,本就应该互帮互助。”
姜顺仪想到什么,扭头看了一眼窗子的位置,随后苦笑道,“姐姐就别说笑了,先不说其他宫的嫔妃如何,就说这芙蕖宫……”
姜顺仪刚说到关键时刻,贴身嬷嬷轻咳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姜顺仪也因为这声咳嗽彻底清醒,然后尴尬的笑道,“今个让姐姐看笑话了。”
“姐姐的救命之恩,妾身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齐昭仪见姜顺仪应该不会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后,笑着说道,“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你好好养身体就是。”
这时,门外传来砸东西的声音,齐昭仪其实知道是谁闹出的动静,但故意皱眉,装作疑惑。
姜顺仪见状,赶紧解释道,“是言妃。”
“自今天早上的事情后,她便一直在打砸东西。”
齐昭仪想到今天早上的事情,突然问道,“本宫听说,贵妃娘娘和苏修媛今个早上来的时候,芙蕖宫的大门是紧闭的。”
“芙蕖宫的下人也都在芙蕖宫外,那妹妹当时没在芙蕖宫吗?”
姜顺仪疑惑齐昭仪为什么这么问。
齐昭仪察觉到姜顺仪的怀疑后赶紧解释,“眼下外面都在传言妃自从怀了身子,听不得半分动静。”
“这才把院子里的人都赶出去的。”
“本宫担心你,便多嘴一问,你若是觉得为难就不必回答了。”
姜顺仪明白齐昭仪的好意后,眼眶更红了,“自从言妃怀孕后,妾身每日都要早早出去,到了晚上才能回来。”
“而且就算回了芙蕖宫,也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否则言妃身边的人就要过来责骂妾身的下人。”
言妃还真是嚣张跋扈。
她从前觉得姚贵妃就已经够嚣张了,和言妃这么一比,姚贵妃居然还有几分可取之处了。
“言妃怎可如此行事。”
齐昭仪替姜顺仪打抱不平,同时提醒她,“你可把此事告知姚贵妃,姚贵妃眼下统领后宫,定然会帮你做主的。”
姜顺仪想到什么,看了一眼贴身嬷嬷,随后摇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齐昭仪明白她的顾虑后,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算计。
“听说姚贵妃从言妃宫里搜出来的香囊不是男子的,若此事查清楚了,言妃便可以解了禁足了。”
齐昭仪在这边呆了没多久就离开了。
可姜顺仪一整个下午脑子里都是齐昭仪走之前说的那句话。
言妃如果平安无事的出来了,那么她和她身边的人就又要遭受之前的折磨了。
因为言妃的善妒,她入宫之后迟迟没有被陛下宠幸,此事她一忍再忍。
原以为言妃怀孕了,她的好日子终于来了,谁知道……言妃行事越发的过分了。
她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还有她身边的人,短短数月,已经被言妃打死两个了。
“主子,别想那些有的没得了,赶紧休息吧。”
贴身嬷嬷进来伺候,见姜顺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立刻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于是走上前安慰,“就算这一次言妃死里逃生了,姚贵妃和皇后也不会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降生的。”
“所以主子大可安心。”
从前姜顺仪听到嬷嬷的话,便会顺从的忍下所有的不公,但是现在,她不想忍了。
“就算言妃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与我们有什么好处?”
“只要她活一日,我们就要被她制肘一日。”
“嬷嬷,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贴身嬷嬷姓周,是姜顺仪的乳娘,她一直把姜顺仪当亲生女儿一般照顾,眼下看到她被言妃欺压的这般痛苦,也是怒从心中来。
“主子想做什么?”
姜顺仪听到这句话,一直死寂般的神色在这一刻发出了光亮。
“我要她……死。”
第二天早上从兴华宫回来,盂兰收到了一个消息。
于是急急忙忙进来侧殿告知苏珧。
“姜顺仪想用巫蛊之术对付言妃?”
前朝后宫,最忌讳巫蛊之术。
姜顺仪一出手就如此狠辣,看来是对言妃恨之入骨啊。
不过此事入宫不成,那就是刺向自己的利剑,苏珧得知姜顺仪最近的遭遇后,决定助他一臂之力。
“本宫也有几日没见过大皇子了,去止兰宫坐坐吧。”
苏珧带着宫人过来时,张婕妤正在给大皇子做衣服,阳光下,张婕妤脸上都是为人母的慈爱与随和。
看到苏珧进来,热情的招呼着她。
“这是深秋时候要穿的夹袄吧。”
苏珧看了一眼,便看出张婕妤做的是什么了,于是笑道,“大皇子有你这个母妃,是他的福气。”
“这般一针一线做出来的东西,大皇子穿上不仅身体上暖和,就连心里也是热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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