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本宫就用事实来说话。”
“你拿着这个布偶,好好看看这个布偶上的料子是不是出自芙蕖宫。”
苏珧沉默着看了言妃一眼,然后接过布偶仔细打量了起来,半响后,苏珧突然红了眼眶,但是她什么都没说,而是低头沉默着掉下了眼泪。
张婕妤见状担心的扶住她,“妹妹别怕,皇上,太后都在这里呢,她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言妃不明白苏珧看完了布料后,不应该和她道歉,然后说冤枉了她吗?
为什么会是眼下这个表情。
察觉到不对劲的她,上前就要去拿苏珧手里的布偶,这时,看完布偶布料的皇后开了口,“这是秀女进宫时候,本宫命人送去各宫的布料。”
言妃没听出什么不对劲,反而对着皇上说道,“所以今日之事,今年入宫的所有秀女都有嫌疑,皇上应该把她们都抓过来好好盘问。”
言妃以为终于有人可以帮她分担嫌疑,这时姜顺仪提醒她,“可和苏修媛,皇后有仇的,敢如此诅咒他们的只有你一个人。”
言妃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扯开,就被姜顺仪这番话砸懵了,“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本宫什么时候和她们结仇了……就算本宫和她们有过什么过节,本宫也没想……”
“你敢说你从未想过要苏修媛的性命?”
张婕妤打断言妃的话,质问她,“你敢用你肚子里的孩子启誓吗?”
言妃本来都要开口了,听了张婕妤后面这句话,立刻闭了嘴。
她确实想过害死苏珧,可那些也都是想想,她还没有真的对苏珧下手啊。
但她又怕发誓后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就在她纠结不已的时候,皇上一脸失望的站起身,“言妃,你真是太让朕失望的。”
“不是这样的,皇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妾身呢。”
“进宫之前,你曾经和妾身保证过的,说进宫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相信妾身,护着妾身的。”
“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忘了吗?”
言妃想要用过去情分拿捏皇上,想让皇上放她一马。
太后生怕皇上还会犯糊涂,于是抢先一步开口说道,“言妃用巫蛊之术害人,罪大恶极,念在你身怀龙嗣的份上,暂时留下你一命。”
“但即日起立刻打入冷宫,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言妃出来。”
“另外,你们都给哀家听好了,从今往后,后宫不得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否则,哀家绝不姑息。”
言妃心如死灰的站在原地,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王爷不是说,只要她肚子里有这个孩子,皇上哪怕再生气也不会真的责罚她吗?
那为什么她现在还是被打入了冷宫。
还有这个木匣子,到底是谁放在她寝宫的,到底是谁想要害她。
言妃虽然进宫时间不长,但是不得不说,她得罪的人还真不少,眼下她看了一圈,也想不出到底是谁要害她。
眼看着护卫上前,准备把她带走,言妃突然挣扎起来,然后大喊道,“皇上,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答应过我,会好好保护我的。”
“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不能这么对我们母子啊。”
“皇上,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护卫见皇上没有要理会言妃的意思,一人拽着言妃一个胳膊,把人带走。
言妃走出去好远,院子里的人还能听到她的大叫声,寂静的夜色里,言妃的声音特别突兀,听的瘆人不已。
院子里,谁也不敢为言妃求情,当然了,大部分人是不想帮她求情。
“爱妃,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皇上拍拍苏珧的手,以示安慰。
苏珧红着眼眶摇头,“妾身不委屈,妾身只是不明白。”
苏珧说这话的时候,眼泪再一次流下。
皇上心疼苏珧,让大家散了后,带着苏珧回了姣梨阁。
皇后看着皇上带着苏珧离开的背影嫉妒不已,但是想到今晚的怪异,她很快就没心思嫉妒苏珧了。
“桂嬷嬷,你看明白今晚的事情了吗?”
回落梧宫的路上,皇后说起了今晚的事情。
桂嬷嬷稍微思量之后说道,“今晚这些,只怕是姜顺仪设计的。”
早上的时候,桂嬷嬷就觉得奇怪,一个人怎么会做这么清晰的一个梦,直到刚刚,钦天监的人从木匣子里拿出那几个木偶,而那几个木偶又和姜顺仪之前描述的一摸一样。
桂嬷嬷活到这个岁数,又经历了不少的算计与被算计,可不相信什么巧合。
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
姜顺仪自从入宫之后,就被言妃压的死死的,眼看着言妃怀了龙嗣,若是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姜顺仪便再无立足之地。
所以这个时候,她闹出这样的事情来绊倒言妃也能说得过去。
但就像皇后娘娘所说,这个主意或许是姜顺仪起的,可钦天监的人,却不是姜顺仪能买通的了的。
除非……这背后还有一只她们不知道的手。
这个人又是谁,她这么帮着姜顺仪想做什么。
是想借着姜顺仪的手除掉言妃,还是有其他目的。
“还有之前,海棠那个蠢货突然就站出来承认是她毁了香囊的事情,此事怎么想怎么奇怪。”
桂嬷嬷思量了一会,问皇后,“娘娘觉得背后之人会是谁?”
皇后想了好一会,也没想明白,“刚开始的时候,本宫怀疑过姚贵妃,可那件事情与姚贵妃也是不利的,所以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主仆二人安静的往前走着,快要走到落梧宫的时候,桂嬷嬷想到一件事情眼前一亮,“最近发生的几件事情里,都有苏修媛的身影,娘娘,你说有没有可能苏修媛就是背后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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