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她的解释,觉得她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
于是不悦道,“你喜欢让人跪着,应该也喜欢自己跪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里跪着吧,不到太阳下山,不许起来。”
现在才上午,距离太阳下山还有几个时辰呢。
齐昭仪要是真的跪到太阳下山,这膝盖也别要了。
不过皇上有意惩罚她,现在又在气头上,哪怕这些宫人想求情也不敢开口。
“朕有段时间没去姣梨阁了,爱妃,带朕去姣梨阁坐坐吧。”
皇上拉着苏珧,带着一众宫人浩浩荡荡离开,很快,御花园恢复了安静,齐昭仪跪在地上看着皇上绝情的背影以及因为她而再次被皇上注意的苏珧,齐昭仪眼底满是愤怒与不甘心。
都是因为苏珧的算计,她才不得已成为皇上的女人。
凭什么所有人都说苏珧那么做是为了她好,凭什么所有人在说起此事的时候都让他记得苏珧的好。
要不是有些话不能说,她真想在众人面前撕下苏珧这张虚伪的脸。
苏珧不知道齐昭仪此时的愤恨与怨念,此时她跟着皇上回了姣梨阁,盂兰听跑回来通报消息的下人说皇上要过来,立刻吩咐人上茶水,糕点。
一时间,安静了将近一个月的姣梨阁,因为皇上的到来,再次热闹了起来。
“这是陛下最爱吃的果子和糕点,咱们主子记得,所以日日让下人们准备着,只等陛下过来的时候就能吃到最热乎的和最新鲜的。”
盂兰在上果子和糕点的时候故意说了这么一句。
苏珧从头到尾都是笑盈盈的,这让皇上觉得苏珧也是欢迎她的。
同时想到这段时间确实冷落了她,于是拉过苏珧的手,满含歉意的说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妾身没觉得委屈。”苏珧乖巧回答道,“前段时间,皇上因为妾身也冷落过后宫其他嫔妃。”
“后宫这么多妃子,而皇上只有一个,皇上每日还有那么多的公务,若是来后宫,还要面面俱到,妾身会心疼皇上的。”
说到这里,苏珧又说道,“妾身听说皇上最近的烦心事了,妾身其实也有些惶恐,担心陛下这个时候来找妾身,妾身能不能为陛下解忧。”
“这么一想,妾身就更不好意思盼着皇上来姣梨阁了。”
自从文官在朝堂上提出他子嗣少之后,后宫嫔妃看到他犹如饿狼扑食,这让他五味杂陈,他虽然是一国之君,可也是个寻常男子。
任何人都不喜欢目的性极强的事情和人,他也一样。
本来很享受的一件事情,现在硬是被人弄的像是在完成什么事情一样。
所以这几日,哪怕他日日来后宫,身心都是紧绷的,不像现在,他觉得苏珧是了解他,理解他的。
于是皇上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子嗣确实是大事,朕也很清楚文臣武将在暗中较劲,想要看看,下一个皇子到底是从谁的肚子里出来。”
“只是皇后和姚贵妃早年都因为小产伤了身子,再加上他们年龄也不占优势了,若想有身孕,比一般女子艰难也就罢了,只怕就算有了身子,生产的时候也要遭不少的罪。”
苏珧没想到皇上已经想的这般长远了,甚至还担心过皇后和姚贵妃的身体。
从前他还以为,在皇上眼里,后宫嫔妃都只是他利益的选择,没想到,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他对这些人也是有过几分真心的。
知道这些后,苏珧越发觉得不能让誉王成事了。
誉王为了自己的大业,不计代价的利用身边所有可以利用的人,更是不把为他做事的人当人看。
先不说其他,就说言妃吧,言妃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呢,可是直到现在,言妃都入土为安了,也不见誉王有所表示什么。
不能表现出来是一方面,愿不愿意做是另外一方面。
毕竟,真正做大事的人,有谋算的人,也不会在青天白日进宫与后宫嫔妃私会。
就凭这一点,苏珧就没办法全心全意为誉王办事。
除了言妃,还有齐昭仪,齐昭仪的心思那么明显,她见了齐昭仪一两次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她不相信誉王一点都不知情。
可如果誉王之情,还利用齐昭仪对她的情谊让她做这个内应,誉王的人品就更让人不齿。
“在想什么?”
皇上见苏珧突然陷入沉思,但一会皱眉,一会摇头的,似乎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
于是开口询问。
苏珧回过神后,快速找理由道,“妾身只是在想,如果皇后和姚贵妃难受孕,皇上不如看看后宫其他嫔妃。”
“左右大家都是姊妹,这个孩子生下来也都是皇上的孩子,至于这个孩子从谁肚子里生出来,并没有多要紧。”
皇上原本以为,苏珧能说出刚才那一番话就已经很难得了,现在听到她这句话,再次让他眼前一亮,后宫嫔妃里,居然有活的如此通透之人。
是啊,子嗣不在多,在贤,在德。
如果他的子嗣是一个贤能又有德行的君王,那么他只有一两个皇子,他也知足了。
可惜啊,朝堂上那些庸才,自诩满腹经纶,却还不如一个女子活的通透。
不他们不是活的不通透,只是有太多的私心罢了。
想到这些,皇上看苏珧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爱惜,“你把所有的人都想到了,为什么没有想过你自己,难道你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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