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被楚怜下了东西
姜穗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你说是谁?”
徐叔的头死死的抬在地上。
“夫人,要是我说出来,您会弄死我的。”
“我不敢说。”
姜穗脸上还是那副笑面虎的模样,“你要是不说,我才会弄死你,说了,你还是这别苑的管家。”
徐叔愣了一下,“当真?”
姜穗坐在主位上,声音已经有些狠戾了,“当然。”
“当时其实是,楚怜,楚怜小姐说,要往里面加一点助兴的酒,因为老夫人的酒太,太温和了。”
“但是,但是我当时也是顾总的人,我也不敢乱来,可是楚怜小姐受顾总的喜欢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我才,所以我当时才昏了头!我昏了头!”
徐叔跪在地上,把头磕的厉害。
上头没有声音。
徐叔紧张的抬眸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让他吓得没了魂。
姜穗轻轻的攥着手心,那一眼神色让人不寒而栗。
“楚怜让你放的啊。”
她声音很轻,可语调却在颤抖。
楚怜!
楚怜当时放的东西!果然!果然当时就不应该这么巧。
姜穗那天就觉得,顾谨行的动作激烈了一些,甚至还弄得狠了。
可她知道自己的月份,不应该那么容易就流产的。
这让她怎么面对自己的孩子,还有那个流产的事实。
从那一天之后,姜穗就抗拒和顾谨行两个人行房,甚至觉得都是她自己害的。
甚至还开始每一年都为自己那个未曾出世的孩子祈祷,原来,原来这一切还有人加了催化剂。
姜穗的手指都快要攥到手心了。
看上去气狠了,她的脸色苍白,愈发衬得那一身红裙刺目。
“夫人,夫人,您刚刚说,让我在别苑继续当管家的,您可千万不能食言。”姜穗捏紧了自己的手心,然后恶狠狠的踹了徐叔一脚。
这一脚踹的力道之大,足够让徐叔断子绝孙了。
徐叔战战兢兢的捂着自己的肚子,蜷缩在一块,哎哟哎哟的在地上可怜的叫着。
他也不敢反驳,也不敢开口,只能躺在地上可怜的叫唤。
“我错了夫人,我错了,您千万别生气,我错了。”
姜穗咬着下唇。
脑海里面想着当年的种种细节,顾谨行抱着她的姿势,全部的一切,似乎还都在眼前。
顾谨行知道孩子流产后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让自己那个孩子,流掉了呢。她紧紧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神情痛苦。
眼看着姜穗就要上楼,徐叔还在地上嗷嗷的叫唤,嘴里只能一个劲的喊着夫人对不起。
徐叔瞅准时机,看到姜穗就要上楼,他立刻憋足了一口气。
“夫人对不起!说不定!说不定顾总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呢!”
姜穗原本上楼的身子一顿。
她的眸子冷的像是冰块一样望着还躺在楼下的徐叔。
“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姜穗的身子顿了顿,缓缓的上了楼,只是那姿势看上去要比刚刚僵硬多了。
身旁的傅辛知道此时此刻大小姐一定很不好受。他的脸色一顿,“大小姐,您别伤心,我猜,顾谨行应该是不知道的。”
“我想,当时他那样期待您的孩子出生,他一定是不知道的才对。”
姜穗咬着下唇,“嗯,对。”
“他应该是不知道的,他总不可能联合楚怜,让我的孩子没掉的。”
“对吗?”
顾谨行那个人,她了解的,他当年能够为了自己的孩子,为了责任和自己在一起。
绝不可能用这样的手段,那样的残忍的将自己的孩子带离自己的身边的。
绝对不可能。
姜穗咬了咬下唇。
“大小姐,您累了,您要休息休息吗?”
傅辛的眸子有些温柔的望着姜穗,“我扶您上去吧?”
姜穗松开了傅辛的手,“不用。”
傅辛看着姜穗一袭红裙,一个人有些狼狈的躲进了那间带着孩子墓碑的房间。
手紧了紧。
顾谨行,他不能这样伤害大小姐。
还有底下的那个渣滓,刚刚的最后一句话分明就是故意的。
傅辛的脸色冷了冷,蹙着眉头从楼上走下去。
徐叔原本还在地上嗷嗷的叫唤,只是没有想到会看到傅辛从楼上走下来。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叫唤呢,手就被傅辛恶狠狠的踩了一脚。
“刚刚的最后一句话,谁叫你说的?”
徐叔的脸色一僵。“我没有啊,我没有,我只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而已,您放了我吧,您放了我。”
傅辛恶狠狠的又踩了好几脚,才像是看着一只恶狗一样的冷着脸,“滚。”
徐叔连滚带爬的立刻离开那里。
脸色煞白的等到了没有人的角落,才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周遭。
然后给楚怜发了一通消息。
“楚怜小姐,夫人真的在怀疑当初的事情是您做的了。”
“不过,我都已经按照您吩咐的,都说了,夫人在怀疑您了。”
徐叔擦了擦脸上的老汗。
办一次事情不容易,只是没想到,楚怜小姐竟然这么深谋远虑。
反正楚怜小姐都是要被怀疑的,不如再拉顾总下水。
谁知道,顾总当初到底期不期待那个孩子的出生呢。
当初顾总要是真的期待,恐怕也不会默许,楚怜在他眼皮子底下这样胡来了。
徐叔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屑。
要说狠心啊,有时候还是男人狠心一点,顾总看上去那样期待孩子,其实什么都知道,也不还是没有阻止吗?
要说当年夫人流产的事情,顾总难道就没有插手吗?
要当真是喜欢那个孩子,恐怕就不会在那一天真的对夫人做什么了。
楼上,姜穗的大脑在一点一点的在黑暗中思索。
有时候一个疑问抛出来之后,许多细节好像就开始牵桥搭线了。当时,顾谨行是怎么一点一点的抱她进入房间的,怎么一饮而尽那杯酒的。
她当时说,谨行,要不再等等,现在是不是太心急了。
男人的喘息和那灼热的视线似乎现在还在眼前,他说,姜穗,没关系的,嗯?就一会儿,我会轻一点的。
骗子,那杯酒里果然是被楚怜下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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