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拖着不立太子,也是为此。
可惜安王羽翼尚未丰满,如今倒是个好机会。
只要他能娶了平西王之女,那他立安王为太子,皇后娘家的人也只能瞪眼瞧着。
很快大皇子便进了他父皇的养心殿。
“儿臣参见父皇!”
李予怀身穿一袭华贵锦袍,袍上绣着繁复精美的云水纹,他长相肖母,面如凝脂,眼如点漆,英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恰到好处的藏住了他的野心。
乐萱帝盘膝坐在榻上,他面前的矮几上放着两个茶盏,此时正散着诱人的清香。
“怀儿来了,过来坐。”
李予怀起身,一撩衣袍盘膝坐在了乐萱帝对面。
“尝尝这茶,北夏国刚送来的供品,你是个有口福的,来的正是时候。”
“谢父皇!”
李予怀轻抿一口,笑着说:“好喝!”
其实他根本不懂茶,也喝不出茶与茶之间的区别,不过是敷衍一下乐萱帝罢了。
乐萱帝听他说好喝哈哈一笑,吩咐伺候的宫人说:
“一会安王回去时给他带上两包。”
“是!”
乐萱帝屏退伺候的人,这才进入了正题。
“怀儿,你可知今日父皇找你来所为何事?”
李予怀摇头,他还真想不出是为了何事。
年前南边一带闹水患,他父皇派他带人去赈灾,他不过略略拿了那么点赈灾款,御史台那帮老不死的就喋喋不休!
难道又是为这事闹起来了,他父皇不都压下去了吗,这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见他摇头,乐萱帝不认为是自己儿子对朝中之事不敏感,而是认为他品性纯良,一心只想着孝顺他,不被外事所扰。
看来还真得他为他操心!
他说道:
“你这孩子就是心太粗,要是有老二半点心细,也不至于让我为你操这么多的心。”
“你可听闻平西王寻回了个女儿?”
这事李予怀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几日汴京城的世家说的都是这个事,听说那姑娘是被个商人养大,只怕是虽寻回来了,也沾惹了一身下等的俗气。
“回父皇,这件事儿子倒是听闻了!”
“你是怎么想的?”
“儿臣若是平西王就不认回了,那姑娘已经十九岁了,怕早就被市井小民养废了,寻回来岂不是丢平西王府的人!”
乐萱帝听完整个人都懵了,他这儿子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干脆他也不问了,直接说道:
“我想让你娶她,你可愿意?”
李予怀一听心有不愿的道:
“儿子不愿意,万一她长的很丑又粗鲁没学识,儿子娶了这样的王妃,岂不让人笑话!”
乐萱帝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皇家婚姻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以为你娶的是她,你娶的是她身后能助你的大好助力,你还不愿意,你可知今日皇后一早便来替老三求娶?”
李予怀听后顿时激起了求胜欲!
其实他不会衡量什么利弊,但只要是李萧然想要的,他就是喜欢抢,嫡子又怎样,他父皇喜欢的不还是他!
他跪地说道:“儿子错了,儿子愿娶平西王之女。”
安王本以为他父皇下道圣旨赐婚便完了,却听乐萱帝说:
“既然你想娶嘉宁郡主,便下些功夫去追吧!”
李予怀不敢置信的看向他父皇:
“儿臣还得去追?”
“不然呢,平西王刚找回爱女,疼的跟眼珠子般,能接受皇家赐婚?”
这话李予怀还是认同的,毕竟平西王那人看着温文尔雅,实际上脾气可不好,他若不同意,赐婚了怕也没用!
不过去追一个女人他半点都没放在心上,就他这身份,还有他长的这张脸,也就勾勾手指的事。
这时全公公进来说道:
“皇上,端王殿下已经在殿外等候多时了,您看是不是让他进来候着,毕竟现在的天气还有些凉。”
全公公若不提醒,乐萱帝都差点忘了李萧然也来了。
他示意李予怀坐回来,又给他添了一杯茶,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既然外边冷,那就别让他候着了,也进来吧!”
李萧然进来时带进一股寒凉,汴京三月的天只是刚刚回暖,他在外边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早就冻透了!
“儿臣见过父皇!”
乐萱帝淡淡瞥了一眼,脸上没有半分笑意。
他嗯了一声说道:“起来吧,端王殿下来这可有事?”
李萧然躬身道:“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听人说父皇今日身体不适,所以带了些补品过来看看。”
乐萱帝让人接了,然后说道:
“若没别的事你便退下吧,朕乏了!”
“是!”
李予怀也下了塌说:
“我与三弟一块走吧,正好有点事还要与他说!”
乐萱帝一听李予怀要走,忙命人给他加了件斗篷。
“外边冷,多穿些!”
李萧然手指在袖中攥了一下,他就不明白了,父皇可以偏爱安王,但非要做的这般明显吗?
见李予怀穿好御寒的斗篷,乐萱帝又提醒全公公去给他拿北夏进贡的茶叶,这区别对待的,全公公都觉得端王殿下很可怜。
皇上明明知道端王殿下最爱茶,为何就不能也赐他一份呢?
若论孝心,安王殿下真是和端王殿下没法比,皇上怎么就看不见呢?
兄弟俩回去的路上李予怀故意气李萧然道:
“三弟,你可知父皇今日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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