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段时间好好休养,节目组和剧组那边,我会帮你处理好。”
这是他们结婚后,祁时风第一次哄她。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柔,甚至,还夹着几分歉意。
许听雨的手被他握在掌心。
一个似无骨般柔软,一个关节清晰,稳重有力。
截然不同,却又出奇地契合。
许听雨有几分迷茫。
不是被这三言两语就安抚住,而是觉得眼前这人很奇怪。
他们同床共枕过三年,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她永远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
若是在以前,她会去猜,去试。
可现在,她没有精力,便睁开眼,还是那样疏远冷淡地看着他。
“离婚的消息可以不公布。”
“还有,我的工作,请你不要插手。”
祁时风知道她心里还有气,毕竟刘宁这件事,做得实在是太过。
只是,作为祁家掌权人,他放不下那与生俱来的骄矜,不可能低三下四地哄她。
但他也有非比寻常的控制力。
所有的情绪都被他敛去。
他不想跟一个病人做口舌之争,他说了会给交代,就会给她交代。
至于工作的这点小事,她若是坚持,那他也愿意尊重她。
所以他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纤小精致的轮廓。
“你最近太瘦了,我会交代张妈帮你好好补补。”
温热的手指沿着她的下颌线往上,帮她将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
似乎看出她要说话,他揉了揉她的耳垂。
“现在,你要做的,是养好身体。”
许听雨静静地凝望着他。
这个男人现在真的很温和,可她仍发自本能地恐惧。
为什么京都很多人都怕他?
因为他太擅长不动声色地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她怀疑自己要是再反驳下去,跟他对着干,会立刻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以她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有自救的能力。
所以她立马改了主意,强装出镇定,“好,我知道了。”
她不敢叫他松开自己的手,安静地躺好,却很快就出了一手心的汗。
男人这样洁癖的人,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她赶紧闭上眼,“我要睡一会儿。”
祁时风看着她,有几分无奈。
说是要睡一会儿的人,浑身都僵硬着。
浓密的睫毛更是在不安地颤抖着,扑簌簌的,像是两只随时要飞走的蝶。
冷白的肌肤上,倒是透着层薄薄的浅红。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是在发烧。
他又用手背在她脖颈上贴了贴,避开了血痕,嘀咕了一句,“因为疼吗?”
没人回答他。
许听雨在装睡,不可能开口。
他似乎也没有要她的回答,只是在床边陪了她很久。
手也一直被子下面握着她的。
最后,许听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确定她的呼吸变得平稳,是真的睡着了之后,祁时风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走出了病房。
外面,蒋礼已经等了很久了。
见他终于出来,赶紧迎了上来。
“那个江湖术士,已经被教训过了,一旦清醒,会立马收监。”
“夫人那边一直想见您,您看?”
那天,是蒋礼先赶到了老宅。
见到那一幕之后,吓得呆立当场。
还是走在他后面一步之隔的祁时风,一脚飞踹过去。
那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腿上,他的那一脚,则落在了那江湖术士的心口。
将人踹得当场口吐鲜血,昏死了过去。
这还没完,后面还被人带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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