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国外见过一次,是她巡演到他所在的城市附近。

    他下课后,开了三小时车,来给她捧场。

    只是演出结束后,她要赶下一场的航班,两个人连吃饭的机会都没有。

    再后来,她跟祁时风结婚,沉晏也没有出席。

    他们结婚后一个月,他毕业回国,开启了他浪荡公子的生活。

    这三年,两个人几乎不怎么见面。

    许听雨看过他不少的花边新闻,却总不能将新闻里那个游戏人间的人,跟记忆里比自己矮一头的少年联系起来。

    后来许家出事,许建民的葬礼上,他倒是代表沉家来了。

    只是那时候她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两人也没说话。

    在那之后,两个人也没有再见过面。

    所以许听雨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来看自己。

    或者准确来说,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

    还是跟谢语闹出绯闻之后。

    “都是这些狗仔捕风捉影,我这人虽然花心吧,但是也有原则的,谢语这样的,我可不喜欢。”

    沉晏将手机还了回来,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

    许听雨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显然是不信的。

    他抓了抓头,岔开了话题,“不说她了,倒是你,怎么样?”

    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转移到肚子上。

    她很瘦,坐在沙发上,一条毛毯盖住肚子,根本看不出怀孕了。

    还是以前那样,气质不凡,漂亮得不可方物。

    许听雨笑了笑,“如你所见。”

    她没说自己好还是不好。

    在不熟的人面前,她可以为了维持脸面,勉强说声不错。

    在从小到大的朋友面前,她也可以吐槽说过得不好。

    但是在沉晏这种不远不近的人面前,她也不好撒谎,更不好说实话,只能含糊其词。

    沉晏眉头一皱,“所以,祁时风真的在外面乱搞女人?”

    这话太直白太伤人了。

    许听雨吃蛋糕的手一顿,迟疑地开口,“也不算吧。”

    毕竟只有谢语这一个女人。

    不算乱。

    沉晏却莫名有些生气,“这都不算,许听雨,我从你出生开始就认识你,怎么不知道你是个死要面子嘴硬的人?”

    昨天,他确实跟谢语在一辆车上。

    新闻里被拍的人也确实是他。

    但谢语可不是什么他新看上的女人。

    他最近在投资一部新的电视剧,就跟导演主创们吃个饭。

    谢语也参演,席间,他们说的话不超过5句。

    他不喜欢这女人。

    吃到后半场,他出去透气,路过阳台的时候,听到这女人在打电话。

    他听到她在撒娇。

    他冷笑一声,骂一句矫揉造作,本来都要走过去了,就听到她喊了“时风”。

    祁时风。

    他最近也总是看到祁时风跟她的报道,但是他总觉得不是真的。

    毕竟他相信,祁时风不会瞎到那个程度。

    但是,他还是觉得不爽。

    她凭什么给别人的丈夫打电话撒娇?

    生病了是吧?要去医院是吧?

    行,他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所以散场的时候,他主动提出,要送谢语。

    谢语的眼中划过受宠若惊,又故作矜持地推脱了两下,这才答应下来。

    半路上,这女人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对着他刨根问底,哪里像有病的人。

    他一开始还有几分耐心,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结果她越说越离谱。

    处处都在贬低别人标榜自己,好似天下女人都是坏东西,只有她一个绝顶好女人。

    这种低级茶艺,真的有男人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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