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雨被“姘头”二字刺得一缩,连哭都忘了,“这件事是我求了大哥,你要报复,就找我一个人。”
祁野帮她逃跑这件事,并非病急乱投医。
她知道祁野身边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助理。
祁野这次回国,很低调,甚至都没有在老宅那边露面。
他来医院看她那天,在祁时风来之前,他问她要不要离开,他可以帮她。
只是那时候许听雨已经孕晚期,多有不便,祁时风又看她看得很紧。
要是贸然离开,她很有可能会在路上出事故。
被绑在手术台上强行引产的事情,仍旧是她心里的阴影,所以她当时拒绝了祁野。
祁时风的软禁,某种程度上也是种保护。
她要安全生下孩子。
祁野当时也没有说什么,等游游出生后,他又通过陈春遥问了她一次。
这一次,她答应了。
他们联系不多,但做了很久准备。
直到等到这个天时地利的时间。
最近祁时风每天晚上都回来,跟她一起睡。
她要祁时风回来亲眼看到她跟谢语发生矛盾,按照以往经验,他肯定会跟对方一起离开。
谢语也会抓住这个机会,将他留下。
而家里其他人,都会觉得她伤心欲绝,不会来打扰她的。
那她就有至少一夜的时间逃跑。
等到祁时风发现时,她已经坐上游轮,逃之夭夭了。
可惜,她觉得万无一失的计划,祁时风竟然早就知道了。
现在还要牵连祁野,还被安上了这样恶毒的“罪名”。
“你还敢替他求情?”
祁时风的心口起了一团火,烧得他理智要消失殆尽了。
许听雨的腰被他手握着,像是要断了。
她瞪着眼看着他。
看他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怒火。
可她也很快发现了,藏在那其中的,燃烧着的欲。
她睫毛轻颤,心几乎要跳出去。
他对她,对她有占有欲。
她顾不得其他,只能赌一把。
于是主动攀上了他的腰,又轻轻地滑下去。
“我不是替他求情,只是不想你误会我。”
“我是要跑,但究其根本,是我不想被夺走孩子扫地出门。”
“所以我只能铤而走险,我不是私奔,我只是想保住我儿子。”
她抱住他,柔软的身体贴着他蓬勃的肌肉。
男人脸庞绷紧,唇线抿直,“你不信我?”
他跟她说过,他不会让她跟游游分开的。
许听雨抱他更紧一分,“我不是不信你,我是害怕爷爷,我听说、听说你最近被处处打压,股份都被收回部分。”
祁氏集团是块甜美的大蛋糕,那个位置更是引无数人虎视眈眈。
祁时风并非唯一人选。
当年是祁老爷子举全力托他上位,却也始终留着压制他的后手。
这些年,祁时风几乎为祁氏奉献了所有的时间,将祁氏资产翻了数倍。
可祁氏毕竟是老爷子创立,他跟祁氏之间是真正的血脉相连。
祁时风再厉害,他今年也不过二十七岁,在祁氏不到五年,根基相对薄弱,被压制得很厉害。
所以许听雨不是不信他,而是不想冒险。
祁时风有一瞬的出神,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手不紧不慢地往下移,落在了她热裤的纽扣上。
“担心我?”
“还是觉得我连自己的老婆儿子都保护不了?”
许听雨身体一颤,抬头看他。
“老婆”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有种很缱绻的温柔。
他们不曾有这样亲密的称呼。
他大部分时间喊她,也是连名带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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