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礼在旁边看到了,也赶紧开口,“对,我去,那个,许小姐,祁总这边离不开人,拜托你了。”

    说完,也不管许听雨会不会拒绝,直接转身匆匆往外走。

    许听雨没办法,只能在床边坐下,看向了床上脸色依然惨白的祁时风,“胃里还难受?”

    男人眼神湿漉漉的,透着几分柔弱可怜,“嗯,你帮我揉揉。”

    许听雨大概能理解他为什么不要蒋礼在了。

    他这副样子,要是被蒋礼看见了,以后还如何在他面前立威?

    她有些无奈,但想到这个男人要真的出事,她作为一起吃饭的,估计也得倒霉,便坐到了床边。

    几乎是她坐下的瞬间,祁时风打点滴的那只手也顺势搭在了她的腿上,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

    “好冷。”

    他继续可怜又柔弱。

    许听雨顿了顿,摸了摸他的指尖,确实很冷。

    她只好用搓热的手先抓住他的手焐了一会儿,动作还得小心翼翼地,免得碰到针。

    不是心疼他,而是害怕弄疼他,他现在怕是要哼哼唧唧。

    等将他的手焐得温热后,她才又将手放在他的肚子上,揉了揉,“是不是这里?”

    隔着衣服,她也不是学医的,只能判断胃部大概的位置,便一边揉,一边问他。

    男人点点头,又提出更具体的要求,“你手伸进来,隔着衣服有点疼。”

    疼?

    隔着衣服怎么就疼了?

    许听雨不明白,但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也就容忍了他的“得寸进尺”。

    她解开了他的西服,手指从衬衫下摆探进去,放在了胃的位置,按了两下,又问他,“这个力度重吗?”

    男人终于满意了,摇摇头,“不重,很舒服,老婆,你对我真好。”

    这是什么鬼话?

    是这男人能说出来的?

    许听雨简直比见了鬼还要意外,不过一想到他最近种种的不正常,也释然了。

    四年时间确实很久,她也变了很多,这男人变神经了,也很正常。

    更何况,人家都说孩子难带,他带着又当爹又当妈的,疯一点也能理解。

    但是该纠正的还是要纠正。

    “别喊我老婆。”

    他要是想一遍遍喊,她也不介意一遍遍纠正。

    祁时风委屈巴巴,“可你本来就是我老婆。”

    “四年前就不是了。”

    许听雨面无表情,不过手上的动作还是很轻。

    祁时风被反驳得说不出话来,毕竟他可不想再被提及去离婚的事情。

    所以他委屈巴巴地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只幽幽地看着许听雨。

    许听雨揉了好一会儿,见他眉头渐渐舒展,便要收回手。

    祁时风却隔着衣服按住她的手,道:“再捂捂。”

    他脖子上的红疹还没消散,手臂上身上也有,但脸上却没有。

    许听雨觉得上帝真是优待他,连过敏都避开了他的脸,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

    她也过敏过,没抽出手,只是好奇地问他,“你痒吗?”

    出这么多的红疹,应该很难受。

    祁时风点了点头,眼尾红红的,“痒,但能忍受。”

    “那我让医生开点药吧。”

    许听雨抽出手,站起来就直接出去了。

    这一次,祁时风想拉她都没拉住。

    于是一脸哀怨地靠在床上,目光焦在她背上,“早点回来。”

    神经,她是去找医生,不是出国!

    许听雨没回头,直接去了医生办公室找人。

    结果她刚拿到药膏,舒舒刚好打了电话过来,她便先接了电话。

    舒舒打电话来,是说工作上的事情,聊得有点久。

    等电话挂断,她往回走的时候,就看到蒋礼一手举着点滴瓶,一手扶着祁时风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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