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多保重。”
被翠云这么一打岔,苏玉瑶的情绪好似收了一些。
对面瞧着这一切的平王顿时有些黯然失神,但他还是扬起笑容,对苏玉瑶说道。
“若是查到什么消息,我一定派人送回京。你也多保重。”
苏玉瑶放在袖子里手用力握紧,极力克制着不让平王去冒险的冲动。
“好。多谢。”
平王将满仙楼的许多细节讲与苏玉瑶听,最后还说道:“我将薛高才留在满仙楼,往后我不在的日子里,得麻烦你多照料了。”
平王的意思很明显,这是想让苏玉瑶当满仙楼第二个主子。
苏玉瑶自然是听出平王的意思,微微低下头,掩盖住双眸低沉复杂之色。
“平王,活着回来。”
苏玉瑶这话牵动着平王的心,使其生出一丝永远留在京城的想法,可如今局势不明朗,永安王的势力越来越大,若是没人深入虎穴,恐怕难以找到永安王谋逆的证据。
平王将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他本不该跟在苏玉瑶身边走出满仙楼,但他还是自私地想送苏玉瑶上马车。
“玉瑶。”
苏玉瑶抬眸看向来人,面上露出些微的震惊,她怎么都没想到萧恒会在此。
萧恒僵直着身子,双眸警惕地盯着平王,他其实早早就来到了满仙楼门前,当他看到白矾和佩兰被赶出来后,急得想提剑冲进去,最后还是佩兰制止了他。
佩兰是这样说的:“夫人对平王的印象不错,平王对夫人也很尊重,他们拦住我们,却让翠云跟着夫人进去,想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萧恒虽然不想承认,但平王真的做到在尊重苏玉瑶的基础上默默地保护她。
“你怎么会在这?”
苏玉瑶还没意识到她之前还在生萧恒的气,此刻见到萧恒却隐隐带着欢喜。
“来接你回府。”
萧恒霸道地将苏玉瑶揽在怀里,挑衅地看了一眼平王。那副神情好似在说,如今的苏玉瑶是他的妻子,而且他还能将苏玉瑶抱在怀里。
苏玉瑶被萧恒这一举动弄得脸色有些发烫,她使劲推了推萧恒,却没有推开。
“你干什么呢?周围都是人。”
萧恒挥了挥手,从白术的手上拿了一顶帷帽盖在了苏玉瑶的头上,还十分自豪的说道。
“这样他们就瞧不见你了。”
苏玉瑶真是被萧恒这反应给气笑了,这不是掩耳盗铃是什么。
“行了,别丢脸了,赶紧回府吧。”
苏玉瑶轻轻锤了一把萧恒的胸膛,羞涩得想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
平王看着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眼神晦暗不明,他不知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他就像是个盗贼,偷偷地从一旁汲取他们的幸福,掩盖内心肮脏的嫉妒。
被紧紧抱在怀里的苏玉瑶没发现平王的转身离开,但萧恒发现了,他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就将目光落在苏玉瑶身上。
爱人是不能分享的,哪怕那个人很可怜。
“玉瑶,走吧。”
萧恒挡在了苏玉瑶身后,也制止了苏玉瑶回头的动作。
苏玉瑶知道萧恒的想法,她心中暗暗窃喜。
“二少夫人,二少爷,侯爷来信了。”
苏玉瑶和萧恒一回府,就瞧见芍药奉命在府门前候着了。
“信里可有说什么?”
苏玉瑶也有些震惊,这个时候来信,想来应该是回京一事。
“信里说了什么,奴婢不知。不过大夫人让您一回府就去她那看看信。”
苏玉瑶微微点头,脚下的步伐也快了些许。
“玉瑶,你回来了?你快来看看信上的内容。”
安平侯夫人一瞧见苏玉瑶就满脸笑容,她招呼苏玉瑶到她跟前坐下,完全不顾苏玉瑶身后的萧恒。
对于这样的场景,萧恒已经见怪不怪了,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还跟安平侯世子闲聊上了。
苏玉瑶接过信细细查看,信上的内容大多数是报平安的,可结尾有一句话让苏玉瑶起了疑心。
“一路上换了不少的马匹,耽搁了些时日,望夫人及孩儿们见谅。”
苏玉瑶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随即就陷入了沉思。
按理来说安平侯麾下的战马不至于这么差劲,怎么会这么些路都走不了呢?
安平侯夫人瞧着这话挺正常的,她有些不明白苏玉瑶为何会觉得奇怪。
安平侯世子和萧恒轮流拿过去过目,全文看下来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越是没问题,越是有问题。”
苏玉瑶这话顿时将卢氏给绕晕了过去。
“玉瑶,你这话说得太拗口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没问题那不是最好吗?怎么会是没问题,还有问题?”
别说卢氏了,就是其余的人都直勾勾地看着苏玉瑶,想让苏玉瑶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想想,侯爷怎么会无缘无故送一封平安信回来?你们再瞧瞧这话。侯爷说的是马匹,不是战马,侯爷回京为何不用战马?总不能连一匹战马都不给用吧?”
“或许是战马稀缺?”
卢氏提到了这个问题,立马转头看向安平侯世子,毕竟安平侯世子之前一直在东境,想来是应该了解情况的。
安平侯世子想了想道。
“东境的战马充裕,是可以随战士回京的,但这确实看不出什么来,或许父亲是不想用战马呢?”
安平侯世子瞧着众人皆是看着自己,顿时有些不确定的补充道。
“父亲是有自己的战马的。”
苏玉瑶的指尖不自觉地敲着椅子的扶手,细细想着各种的可能。
“我猜测了几种可能,你们想想,会不会是其中的一种。侯爷提到换了马匹会不会是暗指这一路上有人行刺?或者是想提醒我们的人中出现了奸细,需要清除?亦或者他是想提醒我们京中恐怕会有大事情发生,所以他才会晚些回京。”
苏玉瑶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惊,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短短一句话,苏玉瑶竟能猜测出这么多种可能。
从信上的内容来看,别说是一般人看不出问题,就是自己的亲人都看不出问题所在。
“若真如玉瑶所说,这是侯爷特地提醒我们,那会不会是,玉瑶说的都是侯爷想告诉我们的呢?”
安平侯夫人好歹还是安平侯的妻子,细细一想安平侯的性子,或许真有这个可能。
“可是,除了前面两个,最后一个京中会出现大事情,到底是什么大事情?”
卢氏接受得很快,她已经想到从苏玉瑶的话中提出问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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