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周父周母因为周燕兵的婚事心烦,两人回了自己屋子。
周朋义要去帮二叔二婶劈柴,覃颂叫上大哥周武兵一块。
三人一起劈就很快,没一个小时劈了一面墙高的柴放好,够二叔二婶烧很长一段日子了。
临走前,覃颂把家里的电话号码给周武兵,交代大哥大嫂:“燕兵回来,要是因为婚事和爸妈吵起来,务必给我打电话!”
反正不管咋滴,这辈子他不会看着周燕兵被押着结婚!
他要看着周燕兵朝梦想成真,一生无憾!
“颂你放心吧,燕兵应该一时半会回不来。”周武兵说。
李娇英点着头:“你们女儿满月酒是赶不回来的,你还是先操心好酒席的事。燕兵的事,有我们在呢,不会让他吃亏的。”
覃颂眼神别有深意地看向大嫂,“爹娘给他压力就够了,咱们做兄弟姐妹的可千万不能再施压。”
李娇英愣了下,“这你放心吧,你这都交代了我和武兵不会再瞎说。”
覃颂拍了拍周武兵:“大哥,要是你不嫌弃可以去我家砖窑做事,虽然钱不多,但一个月三百也够两孩子吃穿了。”
“三百啊!”李娇英尖叫了声,推着周武兵:“上哪里去找三百一个月啊?你快去,现在就给我去!”
“……”周武兵一脸无语不敢说:覃颂脾气不好,才不要给他做事。
“吃了我们敏敏的满月酒再去不迟。”覃颂转身去找和父母告别的周云喜。
老覃家一大早就热闹非凡,屋里屋外都飘着肉菜香,那是铁打铁的肉。
覃家村从来没有一家办酒如此大方的,炖的大块肉,喝的汽水和白酒,每桌管饱。
最近对覃颂家颇有微词的村民吃着他家的席,满脸堆笑,再也说不出一句难听的话。
覃颂招待着每一位客人,每人发一袋喜糖瓜子,每人递上两根烟,给了每个人亲切的笑容。
一群大妈坐在一桌,有人先夸奖起来,其他人连连夸奖。
周父周母坐在中间桌,听着四面八方对覃颂的夸奖,板着的脸渐渐松动。
村民议论——
“这要是放在一个月前,我是宁愿相信死都不信的哦。”
“可不是的嘛,都说男人有了孩子就一下长大成熟了,以前是不信的,现在不得不信啊!”
“瞧瞧覃颂把日子过得多好,砖窑那重新一烧,家里电视电话都弄上了。”
“还扩建了两间房呢!”
“真羡慕他媳妇,他太争气了!”
周母的脚伤没好,行动不方便想喝水,正要开口叫周父,一杯茶水送到了身边。
“妈,您喝水。”
周母诧异地看向覃颂,他还保持着给人发喜糖的姿态,微微弓着背,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周父用倒拐子撞了下周母,“你快接着,一直让他端着像个什么样子!”
周母连忙接过,还是诧异不止。
覃颂嘴角的笑深了深,再给周父倒了一杯。
周父赶紧接过。
“爸妈你们吃好喝好,我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去,去吧。”二老都有些拘谨。
有人揶揄开口:“覃颂怎么是先给丈母娘倒茶水的啊?”
“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们家女人为大!”周母大声说。
在老周家无论家里家外都是丈夫让着她,她不觉得有什么。
周父也是不觉得倒天反罡,“是的,我们家的大事都要跟老婆子商量。”
王兰霞靠在自家门口,正好看见听见,带着怨气在人群中搜寻覃老爹的身影。
覃老爹正忙着摆碗筷,察觉到冷幽幽的目光,蓦地回头,和王兰霞的目光撞在一起。
被她那目光吓了一跳,小声嘀咕:“怎么回事?我最近惹她了吗?”
没吧?他都搬出去不碍她的眼了,还要他怎样?
“颂!”周云喜抱着女儿跨出门槛,着急地说:“你去路上接接鹏义哥去,他车抛锚了!”
“怎么回事?”覃颂拍了拍周家某个堂哥的肩膀,几步跑到云喜面前,“好好的车怎么抛锚了?”
周云喜小声道:“燕兵回来了,一回来就在镇上惹事,大姐打电话过来说他们迟点过来,我、我觉得你应该去一趟。”
“好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覃颂见周云喜眼眶发红,凑上去亲了口,引得众人嬉笑。
周母和周父捂住眼睛,只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啊越来越不害臊了。
但,心里倒是没多少反对。这不是恰好证明覃颂对云喜感情挺深的嘛,是好事。
“爸妈,我去接一下大哥大姐他们,你们吃饱了可以去屋里坐坐。”
“你去吧,开车慢点。”
“好呢!”覃颂临走前交代覃二宝和龚明鹊盯着点,开着拖拉机迅速朝镇上出发。
“老子就打你了,你个垃圾!能把我咋滴!”
“燕兵你发什么癫!”周朋义大声斥责,旁边还有周念和龚进的劝架声。
“是他妈的先惹我,我打他怎么了,我要打死他!”
“好,有种你打死我,来啊!”
周燕兵握着拳头就扑了上去,周朋义和周念龚进赶紧拉住他。
那人吓得赶紧朝后躲,周燕兵气急败坏指着他:“你他妈别朝后缩啊,你给老子出来!看我弄不弄死你!”
一群人围着,覃颂把拖拉机一停,抽出摇把就大步跑过去。
“让开!”
观众正要骂骂骂咧咧,见他一脸戾气拿着摇把,赶紧让出一条道。
只见年轻小伙子像头牛朝前冲,眼看着周朋义三人就要拉不住。
那一头浓密的黑发到肩膀,大大的双眼皮眸子烧着怒火,浑身散发着戾气,穿着一条喇叭牛仔裤,在当下时代打扮很新奇。
是二十来岁的周燕兵,英俊另类且热烈。
“怎么个回事!”覃颂站到周燕兵身前,问。
周朋义正气得肝疼说不出话,周念喊:“你咋来了?今天是敏敏的满月酒,你跑来干嘛啊!”
“到底怎么回事!”覃颂举着摇把盯着被两个男人抱住的一胖子,看着和周燕兵年轻差不多大。
周燕兵第一次见覃颂,猜出是小姐夫,压了点气焰说:“小姐夫你别管,这是我自己的事!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他!”
覃颂甩了甩手里的摇把,“行!惹了我们家小弟,我给他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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