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悲伤涌上来,让窦昭昭的脑仁不受控制地胀痛起来,让她的理智也紧跟着昏沉起来。
窦昭昭几次深呼吸,试图寻回理智,莹白的手指不自觉地揪住陆时至的衣服,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想要抬头看一眼陆时至的脸,想要看看他的眼睛。
皇帝是来寻欢作乐的,虚假哭哭啼啼是情趣,真正的哭泣却是惹人生厌的,她不想重蹈覆辙。
就在此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托住了她的下巴,连带着托住了她的眼泪。
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抬起了她的脸,窦昭昭得以如愿对上陆时至的眼睛。
他的眼睛幽邃莫测,即便在温暖的烛光照耀之下,依然透着清冷的蓝,危险又复杂。
但窦昭昭可以确定,他的眼中没有不耐,反而,有那么一丝丝的……心疼?
窦昭昭很快甩开这个念头,定是她哭昏了头了。
下一秒,陆时至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朕是天子,金口玉言,朕说有意义就有意义。”
见窦昭昭傻乎乎地抬头干看着他,从未哄过女人的陆时至有些脸热,沉声威慑道:“你方才还说,朕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不认了?”
窦昭昭捕捉到了陆时至的不自在,一颗心落了地,连忙道:“当然认!”
“那朕赐你个封号,昭。”陆时至一字一句定下,“明亮闪耀的意思。”
说完,陆时至扬声,对门廊处守着的于力行道:“去晓谕六宫。”
于力行应声,出门吩咐底下的公公,“即刻去办。”
“这会儿?”小太监眨巴着小眼睛,看了看乌沉沉的天色,“这、这许多宫室都该落锁了……”
不等小太监的话音落下,殿内传来了“咚”的一声响,似乎是什么被撞倒了。
紧随而来的,隐约有一道娇软的惊叫传来,婉转勾人,引人浮想。
不用于力行说话,小太监默默把话收了回去,揣着手,小跑着去当差去了。
内殿中,窦昭昭听到陆时至的话后,心肝不自觉地颤了一下,一阵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似喜似愁,百般纠葛。
但她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十分大胆地伸长手臂,一把攀上了陆时至的脖子,目光盈盈,“多谢陛下!”
温香入怀,敏感炙热的肌肤相贴,几乎是立刻,点燃了陆时至的欲念。
火焰之灼烈,陆时至忘了规矩,就在暖榻之上,大掌就摸上了女人腰背。
势头不对,宫人们不用人吩咐,齐刷刷退出了殿外,全程不敢抬头。
当然,心里的惊涛骇浪是压不住的,窦才人……不,现在是昭才人的手段,确实了得。以后宫里里里外外当差,对秋阑殿的事,都得上点心。
毕竟,这位才入宫,就能让皇帝屡次破例,两行清泪,能把皇帝的心哭软……
事实证明,窦昭昭当真是水做的,不止能把自己哭的喘不上气,还能把经天纬地的皇帝陛下的理智也跟着淹没了。
平日,窦昭昭在床榻之上,就有本事叫陆时至欢愉畅快。今日也许是哄了她高兴,愈发会痴缠人。
以前身娇体软,没一会儿就哭哭啼啼抗拒、讨饶的女人,今儿即便浑身乏力,依旧巴巴地搂着陆时至的脖子,脸颊软软地贴着他,惹人爱怜。
理智纷乱之际,陆时至鬼使神差地看了眼窦昭昭的嘴唇,弧度精致,红的炽烈动人,贝齿微张……
陆时至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试图找回理智。
可窦昭昭却不想饶过他,也许今天陆时至的破例给了她信心,也许是她野心随着体温上升了,让她想要一点点突破陆时至的底线。
窦昭昭眼中泛起笑意,月眉舒展,舌尖轻扫唇瓣。
一股难以言喻地痒意窜上陆时至的心间,陆时至低头,唇瓣相触,他似乎僵了片刻。
机不可失,窦昭昭隐秘地斜睨着陆时至,轻轻哼声,万种风情。
事实证明,陆时至再冷血,他也是男人。
……
窦昭昭为自己的勾引付出了代价,等到云雨终于消散,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念一和另一个小宫女一左一右地搀扶着,都险些没扶起来,陆时至揽了一把,把人扶住了,二人各自进了浴房收拾。
翠樱早早备好了热水,经过今天这么一遭,她对窦昭昭的受宠程度有了新的认识,俯首帖耳地忙前忙后。
窦昭昭浸泡在热水中,身体因为热水的刺激有些发胀,下意识抿唇,却被唇上的麻痛震地松开。
想到刚刚的事情,窦昭昭弯唇,溢出一声轻笑。
前世伺候陆时至十年,敦伦之事多了,但却并不亲密。
最亲密的动作是什么?
窦昭昭想了想,应该是陆时至在她生产之后,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
抑或是,男人在得到满足的时候,啃咬、亲吻她的脖子?
总之,他从没有吻过她。
想来,以陆时至的性子,也没有吻过其他嫔妃。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从今天开始,无论陆时至愿不愿意,她在他心里,和其他所有女人都不一样了。
在这份意外之喜面前,身体的不适变得不值一提。
窦昭昭没有耽搁太久,她要趁热打铁。
二人躺在重新收拾的又香又暖的被褥中,你一个被褥,我一个被褥,重新变得疏离和规矩。
身心俱疲的窦昭昭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但她依旧强撑着,半张脸藏在被褥中,只剩一双大眼睛,巴巴地望着陆时至。
陆时至叹了口气,总算给了个眼神给她。
窦昭昭这才露出笑脸来,漂亮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如愿以偿一般闭上了眼。
等到静谧的空间里,男人的呼吸变得绵长,窦昭昭的身体才真正放松下来。
陆时至理智回笼,之前的亲密好像是一场梦,她要做的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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