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旦起兵,朝廷势必强力镇压,秦会这般在朝堂之上的风雨人物都未能造反成功,他手里这几万兵,又如何足够?
刘知府闻言,清楚商泽宇心中已经有了一丝动摇,便赶忙加大火力。
“王爷何必担心,我青州的三万青州军若论战力可是排在整个明国前四。”刘知府继续说道:“青州离京城不过四五日路程,一旦起兵,皆是朝廷势必反应不及,攻入京城不过是时间问题。”
商泽宇微微凝神,听着刘知府说的话,轻轻点了点头,是有几分道理。
“可叶擎苍的神机营可还在京城,况且滇州与青州和京城呈现三角之势,一旦我等起兵,滇州势必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商泽宇到底是皇室宗亲,从小也没白吃饭,对简单的军事还是有所了解。
刘知府嘴角掀起一丝笑容,笑道:“王爷可是忘了,前几日京城传出消息,并肩王已被削藩,手中毫无兵力,而神机营又被调离京城,等事发后,陛下再想调集神机营也来不及了。”
“至于滇王那边,据说滇王今年以来,身子骨一直不好,恐怕撑不过了,早已不能领兵打仗。”
闻言,商泽宇方才心中的担忧,瞬间消散掉,双眼之中直冒精光。
随后坐立身子,朝着刘知府说道:“你说得不错,可本王到底是有些软不下心来。”
“王爷,难道你的志向就一辈子待在青州,甚至出个城都得向朝廷禀报,何况陛下的圣旨就在来的路上,若还是有些迟疑,王爷再无任何机会,只能任由朝廷处置。”刘知府丝毫不急,他也清楚此事毕竟太过惊世骇俗,一时接受不了。
商泽宇摸着胡须,低眉凝神。
“王爷,这些年朝廷一直再想如何削藩,难道王爷不清楚?”刘知府继续开足火力,不断攻破商泽宇的心理防线。
“若是一旦起兵,王爷可打出清君侧的名号,来号令各州藩王,这些藩王若是能策反一个,我们的胜算也必将更大。”
“王爷,莫在犹豫了,王爷想想,她商倩芸一个女子,凭什么就能坐上大位,王爷哪一样比不过他。”
“大明的历史上,也并非没有王侯造反的事情,前几月,待在京城的靖王不就是险些成功?”
刘知府连续发问,抓住商泽宇的脆弱点不断进攻。
商泽宇双手渐渐握拳,眉心间的担忧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坚决,随后猛地一砸桌子,喝道:“拼了,当年本王的祖先有如此能耐,本王亦能,她商倩芸一个丫头片子凭什么能坐上皇位。”
刘知府嘴角微微上翘,借助这股火势,继续说道:“王爷这等威风霸气,比之先祖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哈哈哈。”商泽宇正在势头之上,被刘知府这么一说,顿时哈哈大笑。
“可有详细?”
刘知府早已想好,开口说道:“王爷,据探子来报,李庆之明日便入城,皆是我设宴款待,此次起兵,就拿李庆之的人头来为王爷的皇图霸业铺路。”
“好,事不宜迟,须得抓紧,你将本王的令牌拿去,随意调遣军营。”商泽宇从腰间取下令牌,扔给刘知府。
刘知府连连点头,朝着府外走去。
………
滇州城外,一座小山之上。
早已返回滇州的老道士伫立望着远处的滇州城,满脸阴笑。
约莫半刻钟,一个身穿盔甲的男子与一位老者还有一位大汉来到老道士身后。
“大人,事情都已布置好。”老者望着老道士恭敬说道。
老道士转过身,注视着三人,厉声说道:“此事只许成功,不容失败。”
“寇扬,城内的驻军可已经安排好。”老道士望着盔甲男子问道。
寇扬拜道:“都已准备好,皆是只要大人发出信号,属下便派人把守好几个城门,随后亲自带兵包围王府。”
老道士点点头,再望着老者:“王爷这几日如何?”
老者露出阴邪一笑,身为王府的太医,他早已在一年前,便在给滇王开的药房内下了慢性毒药,如今体内毒药积攒一年,早已有扩散迹象。
“大人只管放心,今夜,王爷必死。”
一旁,大汉自觉开口说道:“乌蛮人全族听候大人差遣。”
闻言,老道士满脸喜色,大喝一声:“好,今夜子时,便是动手时刻,你们各自去准备吧。”
“是。”几人匆匆离开。
老道士再次转身望着滇州,喃喃自语道:“叶擎苍,滇王,当年灭我全族,如今我要让这大明的整个江山为我妻儿陪葬。”
子时。
整个滇州城内一片寂静,而在这份寂静之下则是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而在滇州王府内,老道士身为滇王四子的师傅,自然能出入王府。
他站在院落之内,朝着身边黑衣人示意。
黑衣人点头,从怀中掏出一颗信号弹点燃发射出去。
轰!
信号弹在空中发出轰鸣一响。
下一刻。
寇扬闻声抬头,提起大刀朝着身前的几千士卒喝道:“给本将杀!”
随后亲自带着两千人朝着王府冲去,而其余人前往城门把守。
城外,大汉率领五千乌蛮族人有了接应,轻松入城朝着知府杀去。
“来人,快,来人。”王府内,夜晚的守护发现不对,慌忙大叫。
可下一刻,老道士带着一群黑衣人轻松解决掉这些护卫。
王府一处别院,此处正是滇王世子商丘的住处。
此时听见外面厮杀声,赶忙披衣出去,喊道:“来人,发生何事了?”
一位护卫手持大刀跑进院内,朝商丘喊道:“世子,一群黑衣人突然闯入王府,大开杀戒。”
轰………身子就不算太好,此刻一听,险些站不稳。
但其身上流的到底是滇王的血,朝着护卫说道:“快去通知军营,通知知府。”
就在此时,另一个护卫突然闯入,朝商丘喊道:“世子,军营已经叛变了,知府大人现在也自身难保,乌蛮人不知怎的入城,将知府包围了。”
“本世子不行,到底是何人敢做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商丘脸色坚毅。
“世子,走吧,命更重要。”护卫知晓此时大势已去,先保命再说,将商丘拍晕,两人匆匆逃去。
而在另一边,老道士踏入滇王房内。
就到床边,看着如今被病痛折磨的只剩下皮包骨的滇王说道:“商鹤云,你也有今天。”
滇王商鹤云睁大双眼看着老道士,全身紧绷。
“当年我收你四子为徒,就是为今天打算,不断蛊惑他杀父弑兄,哈哈哈哈,死吧。”老道士抓起被子朝滇王捂去。
几个呼吸时间,这位曾威名显赫的滇王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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