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青州军的心中只有一个字在蔓延。
山上,峡谷四周,从远处看去,这座高山之上满处的四散而逃的青州军。
杀!
而在白袍鬼卒的心目中,只有一个杀。
报仇,为在青州城内战死的兄弟们报仇。
这是用鲜血的谱写的战歌。
这是白袍鬼卒用手中的唐刀去搏命换来的胜利。
这一刻,他们所向披靡,这一刻,他们无人能挡。
峡谷内的那条小溪内,鲜血已经被血染红了。
“兄弟,快救救我。”
“大人,我不想死。”
………
一道道凄惨的声音在峡谷,在山脚下的平原之上开始纷纷响彻。
白袍鬼卒并没有将这两万青州军吞并,可以说即便是这几轮的出其不意的攻击,使得青州军慌乱,杀死了不少人。
可那是整整两万人,不是两千,也不是两百,而是两万。
哪怕那把血红的唐刀一次次斩杀进他们的身体内,他们在人数上还是占优。
可即便如此,白袍鬼卒也势如破竹,青州军拿他们丝毫没有任何办法。
峡谷上方,李庆之一双黑得深邃的双目紧紧注视着下方所有的动作。
看着青州军溃不成军样子,他终于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笑容。
这一刻,就算是黄雄赶来,亦或是商泽宇亲自坐镇,青州军的失败也是奠定了。
他们不会再有勇气朝白袍鬼卒开始发起攻击,他们也不会再拿起武器。
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斗志已经没了。
每一场战争,拼的是双方将士们的那股血气,是那股勇往直前的气势。
可这些在青州军身上是看不见。
不,不是看不见,而是被白袍鬼卒一次次的出其不意的攻击下给打没了。
没有主将的指挥,哪怕只是军队中一个小小的伍夫长都没有站出来。
这样的军队,凭什么能跟雄赳赳气昂昂的白袍鬼卒去拼,去互相厮杀。
右边军主将王毅看着这等场面,满目的苍白,他已经木楞在原地,整个身上再也看不见一丝精气神。
“怎么办?”
这是围绕在众多青州军心头上的一个问题。
还在半山腰的刘知府瞧看着山上突然出现的白袍鬼卒,身体不断颤抖地朝身后山体靠拢,仿佛下一刻那血淋淋的唐刀就会出现在他身上一般。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生的欲望不断在他心中蔓延,这一刻,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或许是那股求生的欲望使得他猛地一下站起身,他要跑去见九王爷。
望着前方不远的路,刘知府被吓得惨白的脸不断在低喝:“还有机会,王爷一定会有机会的。”
“滇王还未到,我不能死,我要成为大明的宰相,我不能死。”
是的,两万的人的部队怎么会说没救没了。
另一边,商泽宇满脸焦急,比热锅上的蚂蚁还有着急。
要是在这里就失败了,若是即将为他杀入京城的这支军队就葬送在此,他心有不甘。
商泽宇望着远处的,那一片山地。
白色袍子就像是白天的死神不断在收割一个又一个青州军的生命。
“李庆之,李庆之。”
在心中,商泽宇已经将李庆之骂了上百遍,可不但没有丝毫的解气,反而更加重了心中的怨恨。
他不断地在反问自己,为什么在青州城内的时候,他没有将李庆之埋葬在那里。
他离京城只有一座山的距离了,只要再翻过一座山,大明江山最尊贵的位置就将是他商泽宇的。
不甘,悔恨,埋怨,这一切一切的情绪瞬间在商泽宇的身体内蔓延。
“噗!”
一口积血终于从他咽喉涌上被吐出来。
“王爷,王爷。”
身边的侍卫瞧见,慌忙焦急大喊看去,朝其快速走来。
商泽宇伸出右掌,止住他们,随后用手在嘴边用力擦了一遍又一遍。
那股心中的怨恨早已上升到了极点。
商泽宇鼻孔拱得老大,一股股粗气从粗大的鼻孔中喷泻而出。
“拿刀来。”
商泽宇朝侍卫伸出手,随后大喝一声。
他的双眼仿佛怒火在其中燃烧,侍卫看着心惊胆战,连忙抽出腰间的佩刀递交给商泽宇。
商泽宇接过大刀,望着山脚下的局势,随后大喝一声。
“尔等随本王同去,本王就不信他区区八千人白袍敢阻挡我两万青州军。”
说完,商泽宇朝着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可他身边的一堆士卒们,面面相觑,山脚下的那一幕幕他们每一个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现在下去,不就是去送死吗?
那股对死亡的害怕使得他们即便听清楚了商泽宇的命令,也始终迈不开脚下的步子。
“嗯?”商泽宇走了几步,发觉身后没有一个人跟上,随后转身一双让人胆寒的双眼充斥在众人眼前。
“难道本王的命令也不听了吗?”
商泽宇鼓大双眼,怒视众人,语气极其冰寒刺骨。
“呵,呵呵。”商泽宇突然仰天大笑。
一位士卒看着像一个疯子样的商泽宇颤颤巍巍上前说道:“王……王爷,我们不……不撤吗?”
刺啦!
那位士卒说音刚落,一把大刀从他咽喉出划过去。
士卒脖子瞬间鲜血涌流,那一把血撒在了商泽宇的身上。
使得商泽宇看起来更加的恐怖,不,更像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没有本王的命令,谁再敢说走,本王杀了你们。”
众人心头一颤,只能跟在商泽宇的身后。
“王爷,王爷。”
刘知府终于瞧见了商泽宇的身影,当看见商泽宇整个脸沾满鲜血,顿时吓了一跳。
声音更是颤抖:“王王爷”
“慌什么,有本王在此,今日就算死也要杀了李庆之。”商泽宇这一刻心中只想着将李庆之杀死,他朝着刘知府大吼:“来人,给他一把刀,你给本王打前锋。”
“啊……”
刘知府猛的瞪大双眼,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商泽宇。
可来不及他思考更多,一把刀已经放在他手上。
随后商泽宇举起刀架在刘知府脖子上喝道:“走,给本王走。”
刘知府耸立着身体看着那把架在脖子上的刀,只能朝着走去。
他是想活命,他不想死。
在这一刻,他对商泽宇的仇恨加深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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