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离镜头很近,只有凛冽眉宇和笔挺的鼻梁完整地出现在了视线里。

    他单手拿着镜头往下移,浴室地板上一只跟棉花糖似的萨摩耶正在撒娇打滚,它圆溜溜的眼珠如同两颗晶莹的玻璃珠,原本雪白的毛沾上了脏兮兮的泥土。

    南絮被它萌到了,嗓音都不自觉轻柔:“它怎么了?”

    谢京肆蹲下,大掌轻轻拍了下萨摩耶的脑袋:“谢岁年的狗,刚被我带出去溜了一圈儿,没看住,它跑去水坑里打滚。”

    一回来它就往谢岁年身上扑,弄脏了她一条限量版裙子,她转头去跟老爷子告了状,要求他不仅得赔裙子,还得把她的狗洗干净。

    手机被他固定好,谢京肆手法粗暴地把大狗按住,轻啧:“这么胖。”

    南絮下意识为狗狗辩解:“应该只是毛太蓬松了。”

    随着花洒温度恰到好处的水淋在萨摩耶的身上,它软绵绵的毛被打湿,贴合上皮肤江,然而体积并没有小多少,反而因为少了视觉阻碍,能更直观地看清楚它圆滚滚的身体。

    她:“……”

    谢京肆轻笑了声:“这放到宠物店去洗,都得按超级大胖狗收费。”

    南絮不赞同:“你别这么说它,胖一点也可爱。”

    他唇角上扬,调侃:“慈母多败儿。”

    她不满,小声嘀咕:“严父也不一定能出孝子。”

    “嗯。”谢京肆闲闲散散地应了声,眼眸轻撩起,话里也有几分意味深长:“以后教孩子这件事上,我们多探讨。”

    乍一听没什么问题,未来某一天两人都有了孩子,互相交流育儿心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仔细一品却总觉得有点不清不白的暧昧。

    怎么忽然跟老夫老妻似的。

    南絮唇瓣张了张,正要说什么,突然手机那头一阵噼里啪啦的手忙脚乱,连固定好视角的手机也跟着一震倒下,屏幕顿时变得漆黑。

    “怎么了?谢京肆。”

    “哎呦这是怎么了?”外面的阿姨听到动静,推门进来一看,“哪儿用得着你亲自洗啊,年年小姐就是气话,你怎么还当真了,还是我来吧。”

    谢京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她能管得了我?”

    还不是因为有人喜欢猫狗。

    “这儿交给您,麻烦了。”谢京肆捡起手机,“没事,刚才它闹起来了,溅我一身水。”

    黑色额发正湿漉漉地往下滴水,他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指插入发间,随手将它撸了上去,漆黑嚣张的眉眼毫无遮掩的暴露出来。

    南絮担忧:“那赶紧把头发吹一吹,换件衣服,别感冒了。”

    手机随着走路的步伐晃动,或许是没太注意,镜头角度一路往下滑去。

    谢京肆在室内只穿了件白t,被水打湿后质感变得透明,能清楚看到紧贴着湿衣的身躯轮廓。

    薄薄起伏的肌肉明显,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

    劲瘦有力的腰身,块垒分明的腹肌,人鱼线分外明晰,顺着小腹向下,一直延伸到黑色裤边消失不见。

    如此具有性张力和视觉冲击感的一幕猝不及防地呈现在眼前,南絮顿在原地,大脑宣布宕机。

    她心跳如雷,连呼吸也停滞半拍,好一会儿才迟钝地低垂下视线。

    谢京肆本人一直都是八卦中心的常驻嘉宾,他的颜和身材更是广大女生津津乐道的话题,曾经有人拍到过他在球场打球时,一跃而起投三分球时露出的一小截腹肌。

    南絮还记得当时评论区最令她印象深刻的一句话。

    ——公狗腰,一看就知道在床上会很猛。

    不知怎的,此时此刻这句话竟然蹦出脑海,盘旋在心头。

    这不好。

    南絮猛地将手机倒扣住,用手背冰了冰越发滚热的脸颊两侧,做了两次深呼吸才又拿起来。

    紧贴着湿衣的身体已经不见了,视角对准了房间的角落,能看见床的一角。

    男生的画外音说:“我换身衣服。”

    她本能地先做出回应:“哦。”

    继而才察觉有点怪。

    谢京肆也太无拘无束、随性自在了些,虽说镜头没有拍到人,别人完全看不到,但如果是她,肯定会把电话挂了再换。

    打着电话脱衣服,就好比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似的,不会觉得怪怪的吗?

    悉悉索索的声响从手机里隐隐约约传到耳朵里,地板上多了件扔下的湿润白t,是他刚才穿身上那件。

    南絮的脑海中不可控制地浮现出刚才看到的场景,脸颊又红了。

    莫约是因为今天的经历给她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象,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晚上,她就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

    密闭的房间里窗帘紧拉着,光线昏暗半昧,旖旎悱恻的氛围如同旧唱片机里放出的欧美情歌。

    谢京肆从浴室出来,拿着毛巾在擦头发,上半身光裸着,手臂抬起时绷起清晰的肌肉弧度,青筋迭起。

    他朝着南絮步步走来,冷白劲瘦的身体近在咫尺。

    她的手被牵住,放在了男生恰到好处的腹肌上。

    耳边响起谢京肆的低笑:“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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