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二楼,众人都落座后,宋央央指着这两桌中西合璧、正餐与自助夜宵相结合的晚饭,钦佩鼓掌:“谁的主意?这么有想法。”

    “只有你懂我。”江烈大为感动,举起酒杯敬她,“什么都不用说了,干了。”

    陆知洵提醒:“明天篮球赛。”

    “没事儿,都是果酒,度数老低了,这都能喝醉只能去小孩儿那一桌了。”陈见序拍拍胸膛,“再说了,今年有肆爷出马,绝对把华大按在地上摩擦。”

    一提起四校篮球赛,大家就都想到这一年来被华大学生嘲笑的屈辱史,引发一片共鸣,你一言我一句地聊起来。

    南絮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地听他们讲话,只有在别人cue到自己时才会简单应一两句。

    那边陆知洵正爆料去年输掉篮球赛后,江烈醉酒发疯的糗事,她也被逗得忍俊不禁,低头轻笑。

    忽然,随意搭在桌边的左手被宽大一圈的手握住,顺势滑到了桌下。

    南絮侧眸看向右边的谢京肆,他左手端起酒杯轻啜了口,一本正经地在跟江烈他们讨论篮球赛的事,看上去心无旁骛。

    只有两人知道,桌下那片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男生骨骼明晰的修长手指是怎么一寸寸描摹过她的肌肤,缱绻悱恻地调情。

    她朝他乜了眼,用眼神示意。

    快松开,吃着饭呢。

    谢京肆挑了下眉,两只交缠的手小幅度举了举,那意思很明显

    牵你左手,不影响吃饭。

    南絮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她索性不再搭理他,夹了一块排骨慢条斯理地吃。

    但身旁男生总是不老实,好似把她的手当成了新奇的玩具,时而捏一捏,时而揉一揉,翻来覆去把玩。

    她总觉得自己的左手变成了任人揉搓地面团。

    “欸,肆爷,你这就不吃了?”陈见序注意到谢京肆很久没有动筷了,他望着满桌的美食问“这么多菜都不合你胃口?”

    “没。”谢京肆语气倦懒,“没空。”

    江烈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啥玩意儿,怎么就没空了?感情您还灵魂出窍拯救世界去了。”

    谢京肆嘴角微微一翘,眸底显现出几分熟悉的玩味神情:“我……”

    南絮的神经骤然紧绷起来,总觉得下一秒他会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出来。

    动作比思绪快了许多,抬手夹了一块鹅肝寿司,喂到他唇边,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后者顿了一秒,似是没料到她的举动。旋即凌厉深邃的眼角眉梢流泻出笑意,自然地咬过寿司。

    全场寂静了一瞬,然后爆发出了强烈地抗议。

    “肆爷和嫂子就是贴心哈,担心这么多东西我们吃不饱,还特意撒点狗粮让我们吃。”

    “也没吃多少东西,忽然感觉现在涨得慌,更感觉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发光。”

    “服了!”陈见序恨不得回到一分钟前  把好奇心爆棚的自己的嘴一把捂住。

    让你多问!人家小情侣的秀恩爱的小把戏罢了。

    有好事者不嫌事大,调侃起他俩来:“肆爷,这一口寿司和之前吃到的味道应该不一样吧?肯定更好吃。”

    被众多善意的揶揄包围着,南絮的脸颊早就蔓延上了一层犹如桃花粉般的颜色。

    谢京肆则慢条斯理地掀起凉薄的眼皮,下颌轻扬,举手投足间尽是放浪形骸的桀骜气势。

    “对。”他悠悠然补充,“不过你们也体验不到。”

    短短一句话又犯了众怒,在座的单身人士纷纷讨伐他人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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