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监控室出来,他捧着她的脸:“现在相信了?”
南絮不假思索:“我本来就相信你,你不会做这种事,一直都是……”
话说到一半,她顿住。
谢京肆的眸色黑涔涔,像外头漫长无垠的长夜,一瞬不错地凝视着她:“一直是什么?”
南絮抿唇不语。
他凌厉的眉锋下压:“说话。”
隐隐的压迫感笼罩上来,她闭上眼,自暴自弃似的补充:“一直都分手后再找下一个……”
谢京肆的眉心狠狠跳动了两下,气得咬牙:“分、手?”
一个字比一个字重,犹如捆着千斤石砸下来。
南絮抬眸怯生生地看着他,眸底惶然。
他吐出一口浊气,五脏六腑都被烧起的薄怒烤炙,一针见血地点出关键问题:“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迟早会分手?”
她张了张嘴:“我不知道。”
一面觉得自己和他以往的女友都不同,是特殊的那一个,一面又怕是她过于自信产生的错觉。
张扬冷冽的眉眼逼近,谢京肆炙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他的眼神晦涩不明,幽深而危险:“既然觉得我们会分手,还对我这么好,嗯?”
南絮鼓起勇气反驳:“不管结局怎么样,过程很重要。”
舌尖暗自抵了抵上颚,他被气得肝疼:“这么洒脱?”
她再迟钝也听出了谢京肆语气里的反话,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蔓延在心房。
南絮的眼眶微红,语气也变得硬邦邦,反问:“不然要我怎么样?和其他人一样求你不要分吗?”
想到从前他的前女友们被分手时,她的千思万绪中不乏兔死狐悲的哀悯,归根结底她们都是同一类人,留不住谢京肆这股自由张扬的风。
话音未落,她就甩开他的手,转身要离开。
被气焰灼烧得丢失的理智回笼,谢京肆猛然圈她入怀,脊背低下去,下巴抵住颈窝:“别走。”
修长脖颈间凸起的喉结滚动下,他嗓音喑哑:“对不起,刚才没控制好情绪,不是故意凶你。”
“别说分手两个字行么,我不能听。”谢京肆说,“会死。”
他语气透出浓烈的失落,像一只浑身毛发都被淋湿的大型犬。
南絮的心顿时泛滥得一塌糊涂,她轻声斥他:“别乱说。”
“真的。”
揽在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谢京肆侧头,在她的颈侧落下一个个细密的吻:“没有其他人,只有你。”
很动人的情话。
可南絮还是赌气似的煞风景:“哦,你对她们也这么说过吗?”
她自认为语气很不友好,夹棍带棒,裹着绵绵细针,刺耳得紧。
可谢京肆非但没显露出任何不悦,反倒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没有。”
他松开手,强行正过南絮的身体:“听我给你解释,好不好?”
回到包间的二楼,谢京肆把江烈拽出来,问到了某一个前女友的电话。
“呔!你是何方妖孽,赶紧从我兄弟身上下去!”江烈怒目圆睁,当即打了一套组合拳来展示他的实力,“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他没好气地踢他一下:“快点。”
“你疯了!”江烈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下好了,你连二房也当不上了,你充其量也就是上不台面的前任,我鄙视你。”
谢京肆插着兜,轻啧一声:“正事,我跟南絮解释点事。”
这种事他自顾自言或许没什么说服力,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找个当事人来证明。
江烈也没磨叽,正好有个女生是他一选修课的课代表,跟她说了一声,把电话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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