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槿澜在说的那话之后很快就走了,陆廷臣看着窗外的那些个风景,眉心舒缓,即使自个儿屋子里有着明显的杀气开始蔓延,都不能扰了他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
“你不该同她这么说的。”
一个黑色的高大声音从屋内的一片阴影出走出来,声音清冷熟悉,不是那个本该呆在外面等着姚槿澜的凌爝奕却又是谁呢。
转身看着面向自己走过来的凌爝奕,陆廷臣脸上却没有出现丝毫的惊诧。
凌爝奕武功的确高深,如果是诚心的不想要让人发现他的存在,即使武功比他在高深几许的人都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
这样的一个人,却又在自己问出某个问题时候,呼吸混乱,这才让自己给发现了去。不管对方是有意无意,总归对有些人上了心才会有着这样的反应罢。
“你在害怕?”
平南王世子,就连皇帝都不能让他脸上神情改变丝毫的人却会因为一句话而感到害怕?如果是要将这些个话说给外面的人听,怕是没有人会相信的。可是这个时候陆廷臣却分明感受到了对面那个人的紧张。
“是。”
凌爝奕寒着一张脸,却并不是个会逃避问题的人,大大方方给出自己的答案,临了,警告道:“这样的问题以后不要在问了。”
否则便不会这般轻易的绕过他了,即使他是那人儿的亲人,除了那人儿,谁在他这里都不能拥有永远的免死金牌。
话毕不在多语,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这方空间里。
反观那个被威胁的人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恼意,随后双手背在身后,朝着门外走去。
马车上凌爝奕冷了一张脸,紧闭着嘴巴不肯说一句话,不要钱的冷气嗖嗖的往外放着,让外面赶车的凌一凌二也绷紧了一张脸,一句八卦都不敢放了。
姚槿澜瞅瞅男人紧绷的一张脸,知道男人即使是生气也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大着胆子凑到男人跟前,憋着笑意故作无知的问道:“难道外公难为你了。”
端的是疑问句,那语气却是在肯定不过了,想来将军府里怕是连外公都无法轻易为难道这位爷的,但此时这位爷却又这副表情,怕是被外公说的关于自己的事情才叫给刺激到这幅模样了吧。
凌爝奕嘴角紧紧的抿着,看清面前女子无辜表情下那隐忍的戏谑,眼底炙热的情愫逐渐浓郁起来,犹如遇风的烈火,越来越旺盛,猛的将面前的女子拉进自己的怀抱,牢牢的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嘴里说着的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身边的女子听的。
“你不会离开我的,永远都不会的。”
这样的话语一遍遍的说着,好似这样怀里的女子就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
姚槿澜知道,凌爝奕之所以会这个样子除了是因为外公的“威胁”之外,更多的原因都在自己身上。
是自己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所以他总是以为自己会离去。
抬起手回抱住男人,感受道凌爝奕身体轻微的颤抖,心里微动,嘴巴上说的话却还是不能好听,“就是离开我能去哪里呀,贴着凌爝奕标签的女人还有男人敢要嘛。”
“就是没有人敢要你也不准离开。”
姚槿澜的话不过刚刚说完就招来凌爝奕凌厉的眼神,死死盯着面前的女子,直到姚槿澜怕了这个感觉乖乖的点头这个事情才算暂时告一个段落。
不过说道贴标签这个事情,凌爝奕发现面前还真的有一个麻烦,如果谧凌公主和姚齐轩不早日完婚,那么自己距离真正的拥有姚槿澜的时间都得一再的拖延,想罢,闭上眼睛思索着某些事情。
京城里,皇甫睿因为北辰庶务太多,想要早日回国,却又担心留在这里的谧凌公主不能够照顾好自己,一时间陷入两难。
皇帝感念太子一片为兄之心,提前了谧凌公主大婚的日期,好让北辰太子了却心愿之后,安心回国。
今日便是大婚之日。
姚槿澜不过刚刚痊愈,这天也早早的回来了,与凌爝奕一道坐着马车到了国公府的门前,借着凌爝奕递过来的手下的马车,也不去管那些来贺喜的客人有着什么样的想法,径直朝着后院儿去了。
后花园里,比那些鲜花都要娇美的是各家各院来的小姐,一个个打扮的光鲜亮丽,成群的坐在一起讨论着今日的婚宴主角。
即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到底谧凌是北辰的公主,为了全北辰国的面子,也不能叫她真的做了妾,如此一来,只好委屈了原来的国公府女主人杜云岚,乖乖的将国公夫人的位置给让了出来,一句抱怨都不敢说,面对着贺喜的来宾还得做出一副感激高兴的模样。
姚槿澜和凌雪薇不过是刚刚进来就给吕裳看见了,赶紧着拉倒一旁小声的说着。
因为担心姚槿澜,吕裳可是早早的就来了国公府,憋着一肚子的话想要和她说呢,这不才刚刚坐下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你都没有看见那个她脸色之好看呀,哈哈笑死我了,叫她害你,看她以后还怎么。”自从与姚槿澜成为好朋友之后,吕裳也有有意识的去打听国公府的事情,对于杜云岚做的那些事情虽不说十分的清楚,到也有九分的明白了,心里一直都感叹老天不公,这样狠毒的人居然还能荣华一生。
心里虽然也不喜欢那个娇纵跋扈的谧凌公主,不过看在她自家遭殃还将杜云岚给拖下水的状态下,暂时性的忘记她的不好便是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自从杜氏玩弄心计开始就不曾受过这样的打击,这次更是什么都没有做,便遭到了如此待遇,心里怎么能过的去呢,那个什么谧凌公主也不知是那条筋给搭错了,居然还看得上姚齐轩那个老东西。竟然还不知廉耻的早早与人有了苟且,白瞎了公主这高贵的身份。
说着也就这么说了出来,姚兮韵已经不是一次听杜云岚这么说了,刚刚开始的时候还因为自己牵累了杜云岚,而心里感到愧疚,可是听的久了,那点子愧疚早就用光了,不在意的安慰道:“事情已经如此了,母亲再说的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杜云岚心里有气没地儿发,心里正是难受的时候,却不料女儿居然面对她的境况居然如此冷情,心里不高兴,正准备说上两句,不料另一道声音的传来,却彻底的让她冷了心。
“如果不是她的撮合,谧凌公主怎么会跟父亲有了收尾,母亲又何至于正室变妾室,我有何至于从嫡子变庶子呢。”
欧阳煜熠虽然着意让人将那天的事情个压下来,不过却有怎么瞒的过那些有心人呢。六皇子对京城发生的大小事情都非常的关心,又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件天大的事情呢,正好这个事情与姚国公府有牵连,派了姚锡玄去查,刚刚才将事情给查清楚呢。
姚锡玄起先还以为这个不过是姚槿澜在算计,打压母亲,正想着能够用什么方法与她和解,如果能将她以及她身后凌爝奕那尊大神给拉倒六皇子阵营的话,那么自己在六皇子面前可算是立下了不世奇功。
所以当真正的将事情给查清楚的时候,姚锡玄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再三的询问着那个探查的人,确信无误的时候,憋了一肚子的怒火朝着内院走来。
这次的事情太大,即使是看着儿子的到来也没有令杜云岚眉间的皱眉减轻一两分,眉头反而皱的更紧了,抬头疑惑的看着在身旁站定的姚兮韵,道:“你刚刚说的是怎么回事儿?这个事情怎么会和你妹妹扯上关系呢。”
“我不是告诉过你,暂时不要和姚槿澜作对,更加不要私下里去算计她的吗?为什么总是不听呢,现在这个就是你千方百计算计的来的结果,母亲成为了妾室,我们成为了庶子庶女,而凌爝奕更加的在乎姚槿澜,甚至主动将婚期提前。”
“你不要说了。”姚兮韵痛苦的大吼着却不能阻止姚锡玄继续出口的话。
不过回来几日,姚锡玄就已经将姚兮韵心里那点子期望给知道的一清二楚,之前还未妹妹注定的求而不得而怜惜几分,现下却叫她自个儿给磨光了,自然是对着她的痛脚一踩再踩。
“就凭着你那点子小聪明还想要取代姚槿澜在凌世子心中的位置,你这辈子怕是做梦都不可能的。”
“我叫你不要说了。”姚兮韵疾步上前十指紧扣着姚锡玄的双臂,不停的嘶吼着:“如果不是姚槿澜那个贱人在世子面前说了我的坏话,他怎么会看不到我的好呢,”
“所以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呢,相信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那么我和他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难道要靠你嘛?靠你这个看着自己的妹妹给关在祠堂里都不会有着一丝着急的哥哥,靠着你这个对着外人好都不会对自己妹妹好的哥哥,靠着你这个一心里只想着自己前途的哥哥。”
“我都和你说过了,到了救你的时机自然会将你从那个地方给救出来的,过早的出来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的。”
“是不会对你有任何好处吧。”
姚兮韵冷声说着,看着姚锡玄的目光里充满了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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