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吞吐在她的脖颈。
厉夏的手覆上季书白的手,汗毛一根根的竖起。
他的舌头划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阵颤栗。
她想躲,却无处可躲,想逃却找不到方向,似乎只剩下了沉沦那一条路,尤其是在身旁这个男人刻意的诱或之下,不管经过了多少时间,对于这个男人她一直没有抵抗力。
看见这样的情景,季书白忽的一笑,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轻巧的像抱一只狐狸,厉夏触不及防,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白嫩的纤足在半空中晃荡着,惑人心魄,她的背脊陷入男人强有力的臂弯,腿被他稳稳的拖住。
她的身子渐渐放松不再像刚刚般僵硬,而是如同藤蔓一般依附在他的身上。
季书白笑着低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波流转,里面是明明白白的宠溺。
她抬头看他,眼神如水。
迎上她的目光,他的笑意愈发深沉。
季书白把厉夏扔在卧室的床上,漫不经心的解开衬衣领口的纽扣,露出性感的锁骨与精瘦的胸膛。
她不敢太过认真的盯着他的身躯,眼睛睁开一个细细的缝隙偷偷看他。
捕捉到这一幕的季书白,弯下腰,缓慢而坚定的注视着厉夏的脸庞。
她终于忍受不了这么强烈的注视,揪起被子的一角把自己裹了进去。
“你不闷吗?”
房间里的空调是二十九度,这种情况下钻进被子,肯定会闷的,季书白伸出手把厉夏的头从被窝里解救出来盯着她。
一个不小心厉夏就撞进了季书白的眸子深处,被眼底翻滚着的情绪勾了进去出不来了。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五十厘米……
三十厘米……
十厘米……
……
两毫米……
直到两人之间没有了距离。
窗外月光如水。
窗内春意正甚。
男人坚实的身躯一沉,两具身体纠缠在了一处。
白皙细嫩的手指与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交缠。
精致的肩膀亲切的与空气接触,他的手缓慢的拂过她的发,她的额,她的脸,在她唇部流连然后渐渐向下。
一间有名的ktv里,《断剑》的主要演员们玩儿的正嗨。
柳云飞一个人慵懒的坐在角落深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似乎和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有喜欢他的女明星过来搭讪,他没理,女明星无趣的离开了他的身旁,去点歌台点曲子去了。
下午的场景不自觉的在他的脑海一次次的回放,柳云飞嘴唇紧绷,酒杯在他手中崩然裂开,人们玩儿的太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起身去卫生间做了简易处理,走到门口透气,头顶的月亮和星星在空中闪烁着灼灼的光辉,即使是横店这座山里的镇子因为这些年来的建筑施工也很难能看到如此透亮的夜空了,只是他的心情却不如夜空这般明亮。
厉夏没来,他亲眼看着她的保姆车离开现场,清楚的很,原本晚上还应该有夜戏的,导演却毫无预兆的更改了日程,他知道同厉夏的离去一定有着关系。
里面的人就像疯子一样狂欢,外面的他就像疯子一样站在门口,总之都是疯子。
在工作时被对手演员所迷惑是不专业的表现,而他早已出道多年竟然在一个新人演员身上犯了忌讳,柳云飞伸手去触摸自己的心脏,此刻那里正在奇怪的跳动着。
原以为只是入戏太深还没有出戏被唐鹤的情绪牵动了心神过段日子自然就好了,却发现这种现象越来越严重,甚至在看到厉夏的那一瞬间心脏开始激烈的跳动,这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情感,就连在晚秋身上都没有体现过。
他对那个孩子似乎有了超乎寻常的情感,然而他很清楚这是不对的,那个孩子是他兄弟喜欢的人,更不用说他还是一个有家室的人,这种情感不能随意放任,既然已经发现了,那便到此为止吧。
柳云飞点了一支烟。
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许睿的名字,按下通话键放在耳边。
“阿睿……”
“云飞,我前几天邮了个快递,应该今天就到了,你帮我把它送给厉夏,今天是她的生日。”
“生日……”柳云飞低声呢喃,原来今天竟然也是她的生日。
“啊,我给忘了,你的生日好像也是今天,祝你生日快乐哈,急得帮我把礼物送给厉夏,至于你的礼物,我回国之后给你。”
说完许睿就要挂断电话,这边柳云飞的一句话制止了他的动作。
“厉夏她是有男朋友的吧。”
“季书白去那边了吗?”许睿声音严肃了起来。
“今天有个男人到片场来探班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应该就是他,也是要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死心的。”
柳云飞把烟蒂扔进垃圾桶,靠着柱子问:“他是她男朋友吗?”
“男朋友应该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个前男友而已,”另一边许睿从演员椅上站起来舒展了下身躯“一个阴魂不散的前男友。”
“我看他们应该不算过去式还在现在进行时。”
“我知道。”
酒店房间里。
厉夏在季书白臂弯里睡的香甜,季书白伸手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缕顺,眼神在厉夏脸庞上目不转睛。
只有这样拥着她他才能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为了这一刻他用了将近五年的时间。
突然,季书白脸色一变,他脑海中似乎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手臂上有鲜红的血管一点点显现,这是融合治疗的正常现象,只是他没想过会在这一刻出现,在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出现。
不行,安德森,你别做梦,这一刻是属于我的,她是我的别在这个时候捣乱。
季书白能感觉到自己脑海中两个声音在变动。
捣乱,什么叫捣乱,如果没有我,你以为就凭你能保护的了她吗?她是我救下来的,四年前你就和一个傻瓜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了车祸,如果没有我她早就死了,你也早就死了,她是我的。
脑海中有残破的片段闪过,剧烈的疼痛致使青筋暴露,季书白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情,他还有话要和厉夏说,不能在这个时候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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