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狼狈,说的就是现在的厉夏,原本只是注视着她的目光比较多而已,直到一个小姑娘瑟瑟缩缩的过来问她是不是厉夏她承认了之后事情就变得糟糕了起来,来找她拍照和签名的人越来越多,开始只是两三个,到后来变成成堆成堆的程度。
看着乌泱泱围起来的人群,厉夏忽然感觉到有些害怕,转头看着季书白低声求助:“怎么办呀?”
今天出门的时候没带保镖如今看起来的确不是个明智的决定,对面的人比较多,确实有些难办,季书白看了厉夏一眼,拉着她就跑“三十六计走为上。”
厉夏回头看着领化验单的窗口,问季书白道:“那体检化验表怎么办?”
“回头让路易斯过来拿吧,你还想着在这儿等化验单出来,等化验单出来你就歇菜了,赶紧给你妈打个电话让她别等了先回家,司机在正门口等着会直接送她回去的。”
“那我们怎么办?”
有时候厉夏特别聪明又时候又特别蠢笨,偏偏季书白爱惨了她这种蠢萌蠢萌的样子。
“按照这个程度,我们得先跑一会儿再说,你身体承受的住吗?”她刚出院他有些担心她的身体承受不住。
“这种情况其实还好啦,毕竟我也是练过的好不好,连这点路都跑不了不白练了嘛,不过我的人气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的?”厉夏觉得有些奇怪,她拍完《医手仁心》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多人追着她啊,她只想着《医手仁心》完全忘记了《断剑》的事情。
也是,毕竟《断剑》实在她在美国治疗的时候播出的,整个播出的阶段她都不在国内自然不知道《断剑》的效果,作为一部谍战悬疑剧,《断剑》因为人设剧本画面的用心变成了国内现象级的神剧,又因为其中的爱国色彩,在各大主流电视上频频露面,还差点打破国内的电视剧局面,更深层次的原因其实是因为那次一家报纸访问国母的时候问国母最近在看什么电视剧,国母说出了《断剑》的名字,当然这一切的一切厉夏都不清楚,所以此刻她只能一头雾水的跑着完全不知道原因。
“你确定你的身体可以?”季书白再次询问。
厉夏点头,一本正经的道“当然垃圾。”
“什么?”季书白有些没有听清厉夏口中说的话。
“当然可以。”厉夏和陆美琪她们玩耍的时候都会夹杂那么一两句中式韩语,刚刚一时得意忘形竟然说了出来。
“那就让我看看你如今的身手到了什么一种地步,准备好了要加速了。”
话音刚落季书白就增加了自己的速度,厉夏差一点就跟不上了。
那天下午,季安医院出现了一场马拉松,医院内部几乎可以用人仰马翻来形容,季书白和厉夏在前面使劲儿的跑着,后面人们不住的追着,就好像厉夏是狮子嘴边的那一块肥肉一样。
跑了好长时间,快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才甩掉了跟在背后的粉丝,厉夏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他们去参加马拉松的话绝对没有问题,这么能跑。”
“你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季书白停下来第一时间问的还是这个问题。
“我还好啊,就是太热了。”厉夏流了一身的汗,三四月份的天儿还是很冷的,在这种天气下她竟然汗如雨下,这次是真的活动开了“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跑过步了,这种流汗的感觉我都快忘了是什么样的了。”
季书白一看果然厉夏身上就连衣服都有些湿了,拉着厉夏就往旁边的商店走去“你刚刚出了那么多汗,衣服这么湿,不能在身上穿着了会感冒,走,去换件衣服。”
厉夏刚想说你不也一样吗?抬头就看见季书白身上一丝汗都没有,除了衣服的颜色有些重以外,根本看不出来刚刚经历过剧烈运动。
“这不公平,我们的运动量都一样的,你怎么完全看不出来?”
他们两个形成了严重的对比。
“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机能本来就不一样,你已经很不错了。”
厉夏还是有些不太高兴“有一种自己输了的感觉?”
“在我这里赢不是简单的事情。”
等厉夏从商店换好新的衣服之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了。
商店对面正好是沧江,夜光闪烁,沧江的河岸上有轮渡驶过,两岸的树木直直的倒映在江面上,路灯缓缓的散发着自己的光芒,这样的沧江美的不得了。
这些年的日子太过仓促,每天都在工作,厉夏已经有许多年没有看过这样的风景,四年前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疯丫头,没想到五年以后她的心灵已经苍老成了这种地步,心境是这么容易变换的,不过才短短五年却已犹如白驹过隙一般,过往的一切就如同一场旧梦,即使是这样回想都已然泛黄了。
她侧头去看季书白,发现他也已经看着江面入了神。
如今的画面是那么熟悉,和五年前的那一幕那么相似,他大概也想起了那件事情吧,在这种情景下想起那件事情是很自然的事情,毕竟这里离兰会所是那么近。
那天如果不是季书白在兰会所救了她说不准她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如今想来她欠眼前这个男人的真得是多的还也还不完。
厉夏想得不错季书白的确想起了兰会所的事情,只是和厉夏想的不一样是,季书白想得不是在沧江边救了厉夏的那一次,而是和厉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厉夏一直以为季书白和她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季安医院宋琴韵的病房里,其实并不是,他们第一次遇见是在兰会所里面,确切的来说是季书白第一次见到厉夏的时候,那个时候厉夏站在高台上唱着自己写的《送别》,就在那一刻那个特殊的姑娘已经进入了季书白的心里,那个时候她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他还买了花让人送上了台,可惜那个见面并没有在厉夏的心里留下痕迹,也是那天台底下那么多的人,她哪里能将坐在远处角落的他收进眼底。
可的确是那天晚上有一颗种子在他的心里默默发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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