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和我结婚?”季书白声线冷了下来。
厉夏摇摇头道:“不是不想,只是太快了一点儿吧。”
“一点儿也不快,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五年了。”
“可是……”可是她还年轻,不想这么早结婚。
季书白帮厉夏把她没有说完的话补全“可是你还年轻不想这么早结婚对不对?”
厉夏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我会紧张。”
“从婚纱到场地,从喜帖到宾客,一切处理好怎么也得年底了,大半年的时间够你缓解紧张的情绪吗?”
厉夏想说不够,但她明白季书白显然没有预备听她说时间不够的意思,最终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送厉夏回家之后,季书白转头吩咐路易斯“通知公关部,把婚礼日期推迟到明年年初。”
推迟婚礼?
路易斯有些惊讶他很清楚对于季书白来说这场婚礼算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从五年前他就知道了厉夏的存在,五年来他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变成如今的样子,现在好不容易要结婚了,他竟然要推迟婚礼吗?
他透过后视镜一再的观察着季书白,季书白躺在后座上闭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路易斯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前方,就在这个时候车子里响起了季书白的声音。
“有些时候我经常在想会不会逼得她太紧了?”
“少爷……”
路易斯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个称呼了,自从季书白长大之后就改称呼他为少董的路易斯,再一次用了这个很久以前才会用到的称呼,这一刻他是作为一个长辈来跟季书白说这些话的,而不是一个下属。
“喜欢那个姑娘的话,还是要把真实的自己展现给她呀,您这样防备,那个姑娘又怎么能走进您的心呢,两个人相爱终究是要用真实的面貌的。”
“如果那个人看到了我的真实面貌她会离开我的,我无法想象她再一次从我身边离开的话,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是路易斯第一次看到季书白这么无助的样子,透过后视镜看着这个样子的季书白让路易斯感到无比的心疼,这个孩子一直是那么的坚强就算是十一岁拿起枪的那个时候,在他看来都没有这一刻软弱。
他在像他求助。
“我并不这样认为,就算是知道了您的病情那个孩子也没有离开您不是吗?如果是那个孩子的话,我觉得她会陪在您的身边的。”路易斯翻回头去看着季书白说道。
季书白猛地睁开眼睛,眼神凶狠的盯了路易斯好一会儿最后开口“我不能给她任何可以离开我的借口。”
“少爷,您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爱情……
什么是爱情,季书白可能不太清楚,但是在厉夏的耳濡目染下他总是知道那么一星半点的,“会带给你心动、喜悦、快乐、幸运这一类的东西吧。”
路易斯点点头“您说的很对,但是并不只是这些,所有的电影电视剧都在铺天盖地的渲染爱情,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可是那些让人看到的甜蜜,只是爱情的一部分而已,而且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爱情不只有喜悦、心动、快乐、幸运,还会给你痛苦,怨恨,痛苦,悲伤,绝望,不幸,而我们生命中更多的是后面那些,只有可以给你克服那些的力量到达那种程度的才能算是爱情。”
季书白沉默,他很确定自己对厉夏的感情是可以跨越那些东西的,但是他不确定厉夏对他的感情是否可以做到那种程度,也正因为如此他才那样焦急的想要和厉夏在一起。他太过爱她以至于无法想象她离开他的情景,就算是她不爱他也没有关系,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够了,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可以让厉夏喜欢上他,可是后来才发现太过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所以才发生了那件事,五年前的事情其实压根儿不是厉夏的错,错全都在他,要不是他没有及时发现她的异样,事情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一发不可收拾,厉夏一直以为都是自己的错,可是他很清楚根本就不是她的错,一切全都是自己。
“如果是那个女孩子,我相信她会陪在您身边的。”路易斯安慰季书白同时也说着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那个女孩子的眼神他不会看错的,一个人的言语可以骗人,但是眼神是不能骗人的。
湛蓝的海面上一望无垠,海风吹过海面,一对穿着黑衣的男女出现在沙滩上,仅仅从走路的姿势都能看出他们逼人的气质,只是男人的腿脚似乎有些问题,每走一步路都需要费很大的力气,只是即使这样也没有减少他身上的气质,反而让人为他平添了几分担忧。
女人一次次的试图伸手去搀扶身旁的男人,男人却一再的拒绝。
她心疼的看着男人,终于开口低唤“成朗。”
季成朗的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冷漠的气息,“你待在这儿。”
“要不我去把轮椅从车上拿下来,你这样我不放心。”凌卉琪很担心,季成朗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差他真的能安全的走到海边吗?
“我不想让她担心。”
不想让她担心,那么她呢,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才会把一个早已经去世的人的感受放在前面而不顾身边的人的感受的吧,除了他再没有别人会这样做了。因为被伤到了心,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凌卉琪没有注意到季成朗的离开,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季成朗都已经走到海边坐下来了,看着那个被海风吹起了衣袂的男人,凌卉琪心中突然涌上了一股凄凉,她跟季成朗待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超过了那个人,可那个人在他心中的痕迹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有愈来愈重的感觉。
上流社会的人不偷腥的少之又少,基本上能力和花边是连在一起的,能力越强身边的小姑娘越多,然而季成朗就像是其中的一个异类没有花边新闻,如非必要也不参加什么酒会呀宴会什么的,那些夫人们私下里和她讨教御夫之术,说她御夫有术,可谁又知道她心中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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