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没的那条腿,就是她刚进门,踹纪念的那条。

    同样知道这个噩耗的沈清棠很伤心,她习惯性的想去找那些喜欢她的佣人,想说说话。

    却发现找不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了。

    “棠棠,你怎么了?”

    刚好魏杨路过,看到了有些茫然的沈清棠问了一嘴。

    沈清棠看到他手里拿着东西,似乎要去找什么人。

    到嘴边的倾诉瞬间止住了。

    魏杨叔叔应该会觉得她很烦吧,她不想做个讨人厌的小孩。

    于是扯出一个微笑:“没事的魏杨叔叔,你去忙吧。”

    “你的伤还好吗,疼不疼,我觉得你需要休息。”

    魏杨本来就是个心大的,全然没注意到沈清棠那双黯淡的眼眸。

    “没事儿,这点小伤算什么,既然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纪念还在等我呢,说我手上打着的石膏太单调了,要在上面画个小狗陪我。”

    听到纪念的名字,沈清棠眼里流露出些羡慕。

    真好啊,好多人都喜欢她……

    她到底哪里做的不如对方呢?

    魏杨带着画笔没找到纪念,倒是被纪霆舟叫去了。

    “宴会?”

    “谁开宴会?家主你吗?杀人宴会还是攒人头宴会?”

    也不怪魏杨这么惊讶。

    要知道,纪霆舟可是个出了名的死宅,工作都要在家里做,其他业务全部委托专人处理。

    不出去玩也不接受任何人邀请,好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这位纪家家主长什么样呢。

    于是,一则消息突然轰动整个s市。

    谁都知道。

    纪家家主纪霆舟设宴邀请了许多生意伙伴——介绍他的爱女。

    在纪家因为突如其来的宴会忙起来的时候,某个偏僻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痛苦恐惧的呜咽。

    沈清棠被这声音吓到了,但一想到里面的人是一直照顾自己的阿姨,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房间里窗帘全都拉上了,但灰扑扑的蓝色窗帘质量一般,遮不住太多光线,靠着透进来的光依旧能看清楚的床上躺着的人。

    没敢仔细看那陷下去一截的被单,沈清棠把带来的花插在花瓶里。

    “姨姨……你还疼吗?”

    “棠棠新学了一首歌,唱给你听好吗?”

    比起之前刚搬进来时的意气风发,现在的保姆精气神像是随着那条腿一起被割走了般,双眼无神,且呆滞。

    但时不时又开始哭嚎,脸上带着不知对什么的惧怕。

    听到沈清棠的声音,床上的人有了些动静。

    见对方终于注意到自己,沈清棠上前一步,想去握她的手。

    她问了许多人,大家都告诉她现在的科技水平已经有了一种叫假肢的东西可以代替原本的腿进行行走。

    沈清棠想对她说,她会想办法去买一个,帮助她重新站起来,

    但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保姆看到沈清棠后,整个五官突然变得扭曲可怖,大喊着让沈清棠滚出去!

    光是吼叫还不够,她甚至抄起了放在床头的花瓶朝着沈清棠砸去。

    清脆的瓷器破裂声响起,还带着露珠的鲜花软趴趴的掉在地上,瞬间从观赏品变成了遗弃物。

    “把这个女人给我摁住。”

    穿着纪家佣人服饰的女人走进来,命令其他佣人将床上的保姆摁住。

    “沈小姐,过来这里,有没有哪里受伤。”

    因为保姆丧失行动力,纪霆舟新派了一个女佣负责照顾沈清棠。

    沈清棠被抱住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抖,一出去,整个人都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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