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随意瞥了眼床铺另一侧的位置。

    沈南意抿唇:“我受伤了,这个位置太小,我难受。”

    “瞎讲究。”维德不耐烦的起身,去了旁边的沙发上躺着。

    沈南意莫名其妙,那么多间房间,他是有病么,非要在她这里挤着。

    “你……是不是害怕有人再刺杀你?”

    沈南意并没有困意,想趁着自己对这头野兽有救命之恩的档口,拉近一下关系,为她的离开做准备。

    她知道维德不能睡女人,所以共处一室的紧张感能少上一半。

    沙发上的维德听着她的话,嗤笑一声,尸山火海里走出来的人,会被一次没成功的刺杀吓破胆?

    小女妖的漂亮脸蛋是用脑子换的?

    半天没听到他回答,沈南意侧眸看他,见他正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外面淅沥沥的又在下雨了。

    天也暗下来。

    沈南意靠坐在床头等了好久,等雨停下,等到月亮朦朦胧胧的出现。

    人在身处顺境时,鲜少在意窗外的月亮。

    逆境低谷,却好像夜夜见月。

    沈南意看着天边那好像蒙了一层纱的月亮,在这个夏夜,思绪纷飞到去年再次跟谢霄北见面时的热夏。

    他们总是在夏天相遇、重逢也分离。

    沈南意想的入神,假寐的维德手背撑在脑后,异色瞳孔看着她被风撩动的发丝轻扬,所以散着的发丝下是感伤的侧颜,眉眼下垂带着的黯然。

    她在难过。

    维德觉得是因为两天前的那个男人。

    维德没告诉她,是他派人提前把谢霄北驱逐。

    他是能在丛林为了活下去茹毛饮血的野兽,兽类天然就有领地意识。

    沈南意是他带回来保下来的,她这个人这条命就理应归他所有。

    ——

    一周后,谢霄北回到四方城。

    陈韫得知他抵达的消息,提出为他接风洗尘,被谢霄北拒绝:“不必了。”

    陈韫听出他声音里的异样,“这是怎么了?”

    已经回到香山别墅的谢霄北撑着长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摸出一支香烟,点燃:“阿韫,此番……我见到一个女人。”

    陈韫戏谑:“这一番惊险之外,看来你还有其他收获。”

    谢霄北缓缓吐出香烟,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天在海边见到维德时的场景。

    或者准确来说,是维德身边的那个女人。

    只是惊鸿一瞥,他也只看到了那女人露出的一双眼睛。

    他们甚至没有对视。

    可……

    谢霄北就是不停的回忆起那天的事情。

    “清莱头目身边跟着个女人。”

    陈韫也想起自己见过,“一个穿着t国传统服饰的女人?”

    谢霄北:“嗯。”

    陈韫想到那次跟维德和沈南意见面的场景,他不清楚自己跟谢霄北见到的是不是同一个女人,但此刻被谢霄北这样一提及,他倒是想起一些事儿。

    “我见到的那个女人,应该是华国人,说起来,我见到的第一面觉得有点……”

    “眼熟”两个人还没有说出口,陈韫看着穿着大胆奔放的钱公主,手里端着一杯参汤。

    陈韫凝眸看了眼日期,八月十五号。

    每个月的一号,十五号,月底,是雷打不动的夫妻同房日。

    而每次,钱公主都会亲自下厨给他煮上一碗下了西地那非药物的参汤,生怕他床上满足不了她。

    前一秒还放松闲适给谢霄北闲聊的陈韫,神情冷下来,“我这边还有些事情,明天公司见。”

    谢霄北:“嗯,早点休息。”

    陈韫结束通话,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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