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北没听到浴室外有动静,只当她睡着了。

    穿着宽大睡袍的男人推开浴室的门,线条流畅的肌肉线条上还有没完全擦干的水珠,顺着胸膛慢条斯理的划过,如同他擦拭短发的动作一般优雅。

    水珠深入腰腹间睡袍的面料里,主卧昏黄灯光下,谢霄北擦拭短发的动作顿下,眸色幽沉。

    床边的沈南意翘着纤细匀称的小腿,拐杖贴身,葱白指尖抚摸着拐杖顶部。

    谢霄北仿佛看到有人,在侵占只属于他的领地。

    雄性天生就有极强的领地意识,他危险的靠近,像是要屠戮入侵者。

    沈南意看到他来了,媚眼如丝的哼唧两声,人就钻到了被子。

    拐杖被无情的丢在一旁。

    谢霄北眸色沉沉,压在她身上,在她要抗拒时,大掌牢牢将她手腕按在头顶,“凌晨一点不睡觉,在这里骚?”

    沈南意下巴轻抬,“自娱自乐你也要管?”

    谢霄北气笑了,一口咬在她脖颈上。

    沈南意吃疼,想打他,却被他牢牢钳制着,只能痛呼:“谢霄北,你属狗的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阴恻恻的响起:“我的地方,只有我能碰,记住了吗?”

    沈南意觉得他这个人好没道理,“怎么就成你的地方了?你,唔。”

    他咬的更重了一些,在浓重的夜色里,像是吞噬人血的妖魔,他还在问:“记住了吗?”

    谢霄北不跟她扯这些,不许就是不许,没有任何多余的道理。

    沈南意被咬的皮肤生疼,起唇就要跟他犟嘴,被男人阴恻恻的目光骇住,力量悬殊,到底是没吭声。

    夜色如墨,寂静深幽。

    半晌,沈南意挣扎了一下被按着的手腕:“还不松开,我困了,要睡觉。”

    午夜折腾这么一出,她还睡觉?

    谢霄北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睡袍的衣带处:“继续。”

    不是要玩么。

    沈南意手指拽着他的衣带,含着春水般的眸子对上他深邃眼眸,望见他眼底不易察觉的疲态,贝齿咬了下唇瓣,松开手,“我困了,不继续。”

    谢霄北眸色深深,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撇过去的小脸扳过来。

    沈南意烦他了,掀开他的手,整个人都钻到被子里。

    死装。

    累了就说累了。

    沈南意蒙着被子没有睡意,身后也没有了动静,她狐疑的试探性的翻了一个身,从被子里面探出脑袋。

    对上的是他已经沉睡的俊脸。

    他该是很累,都没有搂着她,就那么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秋夜渐凉的深夜里,沈南意仔细望着他熟睡的模样,六年,他变了许多,又好像同那年与她厮混时,没什么两样。

    沈南意不知道在谢霄北心中究竟是怎么定义他们之间关系的。

    藕断丝连的前任?

    亦或者是为他生下孩子的情妇。

    她无数次的想要听谢霄北说爱她,可即使他们做尽相爱的事情,他也一次没说过。

    沈南意手指缓缓描绘着他的眉眼。

    见过她一面的搭讪男,都会无耻的说爱上她了。

    “……可你,总也不说,哥哥……”

    你从不说爱我。

    ——

    翌日。

    沈南意昨晚睡得太晚,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谢霄北早已经去上班,她揉着因为太晚睡而昏昏涨涨的脑袋。

    门口小谢依来敲门找她,奶声奶气的告诉她:“卫姐姐来看你和宝宝。”

    卫姐姐?

    沈南意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谁。

    揉着凌乱发丝的沈南意见她站在门口没跑进来,冲她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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