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擦黑赵一路就下营了,回到家看到朝他扑过来的一双儿女和正对着他浅笑嫣然的妻子,刚毅的俊脸瞬间变得无比柔和。

    樊花轻笑着道:“回来啦,准备洗手吃饭了!”说完便转身去了厨房。

    赵一路把两个孩子交给楚姨,乖乖的去院子里洗手洗脸,等他洗好回到屋里,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诱人的饭菜。

    樊有成走后因为时间还充裕,樊花又用昨天还剩的菠菜配着京市带来的肉酱炒了一下,又摊了几张薄饼,在配上煎蛋、酸脆萝卜和菜粥,这顿饭虽清淡倒是也丰盛。

    赵一路开心地吃着,感觉现在的生活幸福的都快要溢出来了,这就是人们总说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吧!

    樊花一边吃饭一边跟赵一路讲着今天咨询房子和准备元宵节晚会节目的事,而赵一路听樊花讲完则给她分享了下今天训练新兵时的一些趣事,屋里的氛围格外的和谐,就连楚姨都忍不住感叹,这对小夫妻真是太般配了,哪哪都看着和谐!

    ……

    第二天赵一路刚去上营没一会儿樊有成就来了,樊花惊讶地问:“哥,你几点开始出门的?”

    樊有成嘿嘿笑着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几点,看着天微亮能看清路了就开始往军属院骑了。”

    樊花这才想起来樊有成没表,看来回头得再送他个表啊,不然太不方便了。

    “那你还没吃早饭吧,正好,一路从食堂打了不少饭回来,你跟着吃点,我再去火上煮几个鸡蛋。”说完樊花就去了厨房。

    樊有成也没客气,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樊花从厨房出来后兄妹俩就一起吃了起来。

    樊有成快速地吃完就去院子里忙活了,樊花看着门外忙碌的樊有成,身上穿的还是在京市时赵一路给他的一身衣服,还有些宽松,于是樊花把缝纫机也搬到了院子里,开始忙活着。

    转眼三个小时过去,樊有成又把墙砌高了不少,樊花也用家里之前剩的男士布料给樊有成做了件男士衣服。

    “哥,你过来把手和脸洗洗,试试这件衣服,看合不合身?”

    樊有成闻言惊喜地抬起头,原来小妹刚才是在给他做衣服啊!

    他立马放下手里的青砖,把手和脸好好洗了洗,换上樊花新给他做的衣服。

    因为樊花以前经常画人体模型,对事物的比例尺寸格外敏感,眼睛一扫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大致肩宽和腰围等数据,做的衣服也是无比的合身,樊有成穿上这件量身定做的衣服后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他还是第一次穿这种毛呢料子的衣服,一看就很贵,再加上小妹这手艺,真的是比县城的裁缝做的还好,诶,小妹到底是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手艺了啊?

    樊有成疑惑地抬起头,“妹,我记得你以前连衣服都缝不好,怎么现在会用缝纫机做衣服了?还做的这么好!”

    樊花脸不红气不喘地道:“哥,人总要进步的啊!你看你以前会用照相机吗?会骑自行车吗?能这么一会儿就砌这么高的墙吗?”

    樊有成立马摇摇头……

    “是不是都不会,但现在短短几天你是不是什么都会了呢?”

    樊有成又疯狂点头……

    “所以呢,人总是会变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仅仅几天就能有这么大的变化,何况已经一年半都没见过我了,所以我有变化不也很正常嘛!”

    樊有成觉得樊花这话很有道理,当下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也要好好努力,要在羊城混出个人样来,等再回家见自己那群狐朋狗友以及樊家那几个人时,要让他们好好刮目相待!

    二人穿戴收拾好也差不多九点半了,军属院比五四路职工楼离羊城大学要近很多,骑车的话也就十五分钟左右就能到,樊花拿上存折便让樊有成带着他出发了。

    樊有成今天的骑车技术比昨天好了很多,稳稳当当地带着樊花来了羊城大学旁边的纺织厂宿舍楼。

    俩人没等一会儿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服的中年妇女朝这边走来……

    中年妇女走近问:“你们是想买这个房子的人吗?”

    樊花立马点头,笑着问:“您就是季老太太的女儿吴春花同志对吗?”

    中年妇女立马点头应是。

    “那您先带我们进去看看吧,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今天就去办相应的手续。”

    吴春花当然没什么意见,她从口袋里找出钥匙,打开门锁缓缓推开房门。

    房里的大家具都还在,能看得出前不久还住着人。

    “我阿娘心脏不太好,是突然离世的,她很爱干净,生前把屋子收拾的很整洁,这些家具我也不方便运走,你们如果想要就留着,不想要就处理掉吧!”再次走进这间屋子的吴春花想起自己阿娘孤单的一生,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红了眼眶。

    樊花跟在吴春花身后认真地打量着这个房子,房子比五四路的职工宿舍还大不少,大概有小一百平,客厅很大,卧室有两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单独的小餐厅和一间小厨房,尽管是在一楼,但是前方没有遮挡物,看上去也很敞亮。

    樊花转了一圈觉得很满意,这个大小让樊有成暂时用来做摄影棚完全足够,连住的地方都有了!

    而走在樊花身侧地樊有成虽然也觉得房子很不错,但一想到里边才死过人,就忍不住感觉后背凉嗖嗖的。

    他提着心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才开口问道:“吴同志,请问你阿娘生前住的哪间卧室啊?”

    吴春花先是愣了一瞬,紧接着诚实地伸手指了指靠近门口的那间屋子。

    “那间是我阿娘生前住的屋,另外一间是我回娘家偶尔住的房间。”

    樊有成点点头,暗暗下定决心,以后那间房,打死也不能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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