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应该是这位郎君戴着面具,看不到真容的缘故吧。
程淮微愣,这是她特意买给自己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礼物。
青年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小人,又将两个面人摆在一起,让他们肩碰肩,手挨手。
摊主笑道:“您瞧,多般配啊。”
程淮很轻地扯了下嘴角,眉眼不自觉地柔和:“嗯。”
待程淮走后,一个英俊的蓝衣少年郎走到摊子面前:“我要捏个面人。”
摊主乐呵呵的:“好嘞,您要什么样的?”
少年抿了抿唇:“捏一个和方才那位姑娘一样的。”
说着便掏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
摊主抬头,对上少年这张脸,心里一突。
坏了,这小子怎么长得那么像那个蓝色小面人?
该不会这小子和那姑娘才是一对吧。
可他确实听见姑娘唤面具男子为夫君啊。
摊主意识到自己撞破了不得了的复杂情爱纠葛,当即三缄其口,不再多言。
而被家丁搀扶着回府的梁岑,途中又遇到了歹人袭击。
他头上被罩了麻袋,什么也看不清,痛得连叫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等到被人发现时,他下身那东西已经废掉了,别说行房事,就连小解都费劲。
等到梁岑想到程淮,大张旗鼓地搜寻,意图报复的时候,程淮却早已离开宛城。
当然,这是后话了。
在处理掉登徒子之后,程淮来了一家马行,租赁了马车兼马夫。
他手中握着一把草料,淡声下了命令:“埋伏取消。”
刘秉沉眸:“少主心软了。”
程淮:“无需多问,照做即可,我自有主张。”
刘秉顾不得会不会惹少主生气了,他作为局外人,自然看出少主深陷其中,若是放任不管,必会折损少主心志,不利于大业。
他厉声诘问:“少主当真要执迷不悟吗?那女子的身份如何能安然进城?”
程淮语气淡淡:“易容即可,叔父不也顶着张假面活了这么多年吗?”
刘秉:“那谢家女早就与人定下了婚约,少主若是慕艾,待到事成,何等好颜色的贵女寻不到?何必执着于一个许过婚约的女人?”
“况且,”刘秉看了一眼眸色冷寒的少主,梗着脖子继续道,“她只是暂时失忆,总有想起来的一天,待那时少主该如何自处?!”
程淮指骨青白,脸上笑意却温和,轻声:“她不会想起来的。”
世间药物那么多种,总有办法让她再也记不起前尘。
大不了,再去寻一次千机使。
是爱吗?程淮不清楚,他没爱过人,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他只是还不想让她死。
程淮摸了摸怀里的面人,心中微痒。
看在她这般可怜,被他夺了身子,还巴巴地念着他,给他送礼物的份上,他就将她当做一个小宠儿养着。
一个柔软的娇小姐能惹出什么麻烦?
就算惹出了,他也负担得起。
他意已决,任刘秉说干了嘴也不改其志,刘秉没有办法,只好低头:“是,谨遵少主指令。”
只怕在程淮离开后,刘秉那张寻常无奇的面容上却透出种古怪的凶狠来。
“断不可留。”
他也是为了少主好,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的,但愿少主能够明白他的苦心。
马车很宽敞,里面铺着厚厚的软褥子,边上的角柜抽屉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蜜饯糕点,桌案上还摆了两本医书。
谢惜棠微诧,程淮对人设还拿捏得挺到位,装穷书生的时候衣服都洗得发白,摇身一变成商人了,行事做派都奢靡起来了。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89_189308/148050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