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可从来都是文文弱弱的,难不成是近来自己真的把她惯坏了?
这样倒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起码她现在敢直接发泄出来,总比再憋闷在心里加重病情要好得多。
这样一想,他的眉头倒也舒展了些。
你不回来,那小沐怎么办?他倒是有办法,一语就命中了要害。
喻明欢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
我带着小沐走!喻明欢嘴硬道,我自己也能养活他!
说得虽然轻松,但她心里还是有点心虚的。
她知道这分明是气话,而一个人带着小沐有多艰难,她已经体会过了。
你预备带着我儿子再去找萧子渭吗?严凌洲抓住她的手问道。
他可不想再品尝一次失去她的痛苦,上一次他已经受得够多了。
严凌洲你放开我!喻明欢挣脱开他的手,你混蛋!
他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自己,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心里从始至终就只有他一个人吗?
我是不是混蛋,你马上就知道了。严凌洲被她撩拨得有些心痒,低声在她耳边说完,猛地抱住她亲吻起来。
喻明欢推开了严凌洲。
严凌洲猛地被推开,脸上有点无措,但很快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明知道她可能会受刺激,自己却竟然又一次失控了,真该死。
不用道歉。喻明欢看着他歉意的脸,有些别扭地说,我早该知道你本性难改。
严凌洲这下是真的有些冤枉了:你说什么?
她的意思,难不成自己还真的成了一直不知餍足的混蛋?
喻明欢却不再理他,气呼呼地叠着衣服。
严凌洲侧头看她的样子,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喻明欢本来也只是想撒气,根本没想要真的离开,叠完了衣服左看右看,又把那堆衣服全摊开丢到了一边。
不走了?严凌洲在一旁笑着看她。
他总算搞清楚了,她心里根本就没有那个萧子渭,所谓的离家出走,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喻明欢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混蛋。她沉默片刻,又咒骂了这么一句。
严凌洲没说话,只是凑过去又一次抱住了她。
他又何尝不知道,喻明欢只是太过缺乏安全感才会如此。
这一次喻明欢没有再挣脱,也没有再说话。
凌洲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许久,喻明欢在他怀里低声嘟囔了一句。
严凌洲心里有轻微的震动。
他似乎明白了刚刚她为何那样激动。
从前他还被苏巧巧蒙蔽的时候,喻明欢是否也一直这样想?
那对于她来说,应该是多委屈的事情,现在他竟又在不知不觉间让她重复那样的感受。
看来自己今后要特别注意这些。
你怎么总是这样冤枉我呢?喻明欢低声说道,你知道吗,每次你这样,我都会非常难过……
她的眼泪竟就这样濡湿了严凌洲的肩膀。
不会再让你哭了。严凌洲压着心中的复杂情绪,缓缓拍着她的头,柔声安慰。
不管从前自己做了什么,今后他都不会再犯。
他是要给她一个家的,他要加倍补偿她。
大手忽然停滞在了半空,后又无力地垂下。
凌洲哥哥?你……你怎么了?
察觉到异常的喻明欢有些焦急地望着他。
此时严凌洲已经用手捂住了胃部,高大的身体也蜷缩着,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喻明欢知道,此刻他一定非常痛苦。
这下你真的不能走了。严凌洲脸色苍白,勉强笑道,明天恐怕要你下厨做饭了。
最近几天,家里的饭都是严凌洲亲自做的。虽然他们不缺厨师,但严凌洲总觉得这样才对得起自己对喻明欢的那份心意。
而喻明欢虽然不说什么,内心也的确是很感激的。
只是她一直以为,严凌洲每天活力十足应该很健康才对,却不知道……
我去给赵医生打电话。她连忙把他扶到床上,拨通了赵医生的电话。
严总的胃病是什么时候得的?吃过药,严凌洲感觉似乎好些了,一个人在房间里不知道和赵医生在说些什么。
喻明欢便询问起老宅的管家伯伯来,她记得严凌洲原来并没有这毛病,而这两年来他是怎么过的,管家伯伯应该是清楚的。
哎……老管家深深叹气,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自从两年前你离开以后,严总就三不五时地到这来住。他总是盯着你房间里的东西发呆,还总是喝酒。这时间长了,胃当然就受不了啦……
酗酒?喻明欢有些惊讶,她从来不曾想过,严凌洲竟然会为了她的离开那样魂不守舍。
即便之前他已经和自己说过,她也以为那多少带着些夸张,却没想到是这般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不止酗酒。管家叹气道,起初他还会问我们你喜欢吃什么,还能吃一点,后来也不怎么吃东西了。你想那酒本来就是凉的,再没有饭顶着,可不是会落下胃病么……
老管家还在感慨地说着,而喻明欢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原来,严凌洲竟为自己如此这般过。
既是他折磨了自己,自己的死也深深折磨了他,现如今也算是扯平了吧?
既是想通了这一点,喻明欢的心境又和从前不同,变得更加平静了。
她内心心结不止这一个,但如今算是破除了一部分。
赵医生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喻明欢,点点头道:严夫人最近状态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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