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你骑马学的怎么样了。”
第二天下午,覃雪梅和武延生去育林地看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孟月骑着马在营地周围小心的走着。
孟月骑着马停在了覃雪梅的旁边,说道,“还行,学的差不多了,赵队长说后面再多骑几次就可以不用学了。”
“你们去看了育林地了,怎么样,树苗长的还行吧,新树苗要种的地方挑好了没有?”
覃雪梅说:“树苗的放叶率很高,我看了下,基本都抽芽了,他们上年种的那几百棵树苗也基本活下来了,长势都挺好的。”
“新树苗要种的地方也挑好了,就在冯程他们的育林地旁边,那里地势比较好,土壤也不错,旁边也有水源,树苗种下去后存活率会比较高。”
武延生也说了,“他们能把树种活,那不过就是挑选了一块非常适合种树的地方而已,地势好,土壤好,种树方法只要不出差错,哪有种不活树的,要我说,这种不活跟树苗就压根没关系。”
武延生不放过任何一个贬低冯程的机会,他今天看了一下那片育林地的树苗,那树苗基本上都绿了,这让武延生感觉这坝上种树肯定没那么难,只要种树的时候严格遵守要求,哪怕放叶率没那么高,但也不会说只有4,5的存活率,肯定是他们之前的种树方法出现了问题。
“武延生,过几天树苗就要上来了,你得去招人来干活了,我听赵队长说,这营地现在没有空闲的人了,你要种树,那就只能我们自己动手,再招几个民工过来帮忙。”
孟月想到今天跟赵天山聊的话,连忙跟武延生说道。
赵天山看武延生也是有些不爽,不过他是队长,所以有些事不能当没看到,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
“而且赵队长说了,人不是只招过来就行的了,伙食,住宿,请人的工钱,这些都要考虑,你得提前准备一下,不然树苗上来了再去安排那就来不及了。”
武延生听到这话顿时傻眼了,“不是,这不是赵天山安排的吗?怎么要我去做这事了?我是大学生,干部,是负责指挥的,怎么让我去干这种事了?再说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招人啊!”
“你怎么就不能干这种事了?”武延生的话让覃雪梅有些不高兴了,“人家赵队长也是干部,人家为什么就能干这事?再说了,是你要的树苗上来种树,这事你不做谁做?”
孟月也说道:“赵队长说了,因为这事涉及到经费,粮食物资的问题,所以你得亲自去局里跑一趟,跟曲局长沟通一下,至于招聘民工的事,他可以帮你弄一下。”
武延生也是恼火的很,本来以为这事就是动动嘴皮子指挥一下而已,谁知道竟然要自己亲力亲为,这让他很是烦闷。
“武延生,我看你还是跟赵队长商量一下这事,不要耽误了种树的事情,局里本来就不太同意我们再种树,要因为你的问题导致树苗种植时间推迟了,曲局长那里就要不满意了。”
武延生来到围场后,几次说话做事已经让曲和于正来对他产生了意见了,如果这次种树,武延生这边再搞出篓子的话,那他就可以找门路调离这里了,直属领导对你有意见,不管你后台多大,那你在这个单位都是没有前途的。
“行,那我等下找赵队长聊一下这事。”
武延生也不是傻子,他是高傲,但高干家庭的成长环境也让他明白自己在塞罕坝的处境不是很好。
覃雪梅点了点头,他不希望武延生和单位的领导同事关系闹的太僵,同时他也希望武延生能扎根塞罕坝,用自己的知识和能力来建设这里。
这无关感情,只是单纯的想让国家变得更好,用自己的能力让困苦地区发生好的改变。
这种思想在这个年代是很普遍的,不只是覃雪梅这样想,很多人也是这样想的,上级一句话,边疆需要知识青年,无数的人奋勇报名,不仅燃烧自己的热血,还要带着伙伴,朋友,周边的人一起燃烧。
这种事情在后世是难以让人想象的,只有在这个年代,只有国家的精神支柱还在的时候,才能让国人无畏奉献。
武延生也是拉的下脸面,回到营地后,值了就找了赵天山,让赵天山帮忙请几个民工,然后又请赵天山带他下坝,去县城一趟,武延生说自己刚上坝,都不认识路,不知道该怎么由,所以让赵天山带他一下。
不止如此,武延生还跟赵天山请教了下聘请民工后要注意什么,要安排什么,武延生装作完全不懂的样子,最后成功的把这些琐碎的活给丢给了赵天山。
冯程从苗圃工作回来后听到赵天山说了这事,也是有些无奈,这家伙太好忽悠了,武延生把脸扔了,然后卖下乖,装下傻,他就乖乖的跟着人家走了。
不过冯程也没有把这事捅破,因为就算捅破了也没用,武延生可以不管这些树苗,但赵天山不行,赵天山的责任心强,他是不会撂挑子的。
武延生这个人,冯程并没有要针对他的想法,也没有说要下个套把他装进去,然后把他整走之类的。
剧中武延生在塞罕坝是如鱼得水的,家世好,人帅,又愿意弄点小恩小惠给旁边的人,所以他在大家眼里的印象都还不错。
加上后面他又跟覃雪梅确定了恋爱关系,所以他才会在坝上坚持下去,但即便如此,他也在想着办法活动调回北京,不过那时候他的想法是带着覃雪梅一起回去,后来猫冬的时候,他知道了覃雪梅对父亲是林业部的副部长,然后他的心思就活络了,就打定主意要跟覃雪梅结婚了。
但就算是那个时候,武延生也没想留在塞罕坝,覃雪梅固执的要留在这里,他就去找了覃雪梅的后妈,想让她劝覃雪梅回京城。
所以,纵观整部剧,武延生的态度都是很明确的,那就是不想待在塞罕坝这个苦寒之地,要回北京,只不过因为种种利益考虑,他一直待在了这里而已。
因此冯程认为自己根本就没必要去整他,只要在坝上待久了,不用你动手,他自己都会想办法活动回去,覃雪梅或许会让他犹豫一下,但只要他不知道覃雪梅和覃秋丰的关系,那武延生就不可能因为覃雪梅的关系留在这里,因为他不会为了覃雪梅耽误自己的前途,他就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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