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色的宾利停在清河湾的地下车库,傅淮之抱着人上了楼。
公寓是密码锁,他常在姜黛家里蹭饭,但并不知道密码,每次都是她给他开门。
他低头看怀里的女人,她脸颊绯红,睡得昏昏沉沉的,一路上都很安静。
看样子醉得不轻。
他试着喊了两声,女人睡得沉,除了鼻尖皱了皱,没反应。
傅淮之只能试着输入密码,要是不行,只能抱她回自己家。
摁亮屏幕,他尝试输入一串烂熟于心的数字。
“滴——”
门开了。
傅淮之怔了一下,低头去看怀里的女人,她这人真是除了爱会轻易改变,别的习惯还真是丝毫不变。
设置密码无论是银行卡还是别的,永远都是阳历生日加阴历生日的组合。
这么多年过去,一点没变,真是“长情”。
傅淮之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抱着她大步进入室内。
他是她家里的常客,对房子的布局还算熟悉,抱着她直奔卧室,放到床上。
离开了温暖的怀抱,她似是不满地哼了哼,眉心微微皱起。
傅淮之半蹲在床边,定定地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
眉眼,鼻子,嘴巴……颊边的一颗红色小痣。
岁月不曾在她漂亮的脸上留下痕迹,仿佛什么都没变。
却什么都变了。
傅淮之失神地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脚步迈出房间,走向厨房。
她喝的太多,必须要喝醒酒汤,不然第二天早上醒来肯定会头疼欲裂。
他煮好了端着碗回来,坐在床边,一只手扶起姜黛,汤碗抵到她唇边。
姜黛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目相对。
姜黛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傅淮之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微微一动,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乖,把醒酒汤喝了。”
姜黛怔怔地看着他,片刻后,仿佛才反应过来。
她抬起手,纤细的手指抵在他的鼻尖上,歪着头道:“你是哪家会所的男模,长得和我前任还挺像。”
傅淮之的俊脸瞬间黑了下去,“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姜黛凑近了一点,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子,“你是,男模。”
“……”
傅淮之不禁想到之前在酒吧撞见姜黛和男模搂搂抱抱的画面,脸色更不好看了。
“你玩得还挺花,背地里不会还养着小白脸吧?”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
姜黛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理解他的意思。
片刻,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带着一丝醉意的慵懒。
“我老公还有白月光呢,我养个小白脸咋啦。”
傅淮之眼里隐忍着怒意,“姜黛,你就这么不自尊自爱?”
姜黛对这句话理解得倒是快,不高兴地皱眉,“男的能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女的怎么就不能养小白脸啦,你为什么不骂我老公,你好双标。”
听着她左一句男模,右一句老公,傅淮之那张俊脸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碗抵到她嘴巴,冷冰冰道:“把醒酒汤喝了。”
喝完了他就走。
姜黛推开,不高兴地皱鼻子,“好难闻啊,是毒药吗?我不喝。”
还把脸扭到一边,犟头犟脑的模样。
傅淮之冷着脸,耐着性子,“喝了你明天清醒头才不会痛。”
“你这么说,我感觉我头开始疼了。”姜黛揉着太阳穴,可怜巴巴地望着男人。
然后拉起男人的手贴到脸上,声音软软地道:“你帮我按摩好不好?”
傅淮之:“……”
“你事怎么这么多?”嘴上嫌弃着,还是放下了汤碗,指腹按到女人两边的太阳穴上。
姜黛舒服地眯眼,脱口而出道:“老公坏,前任渣,还是男模弟弟好。”
傅淮之已经懒得理她了。
“我要送你一个礼物。”醉态的姜黛想一出是一出,从床头柜里找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她献宝似的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碎冰蓝玫瑰做成的永生花戒指。
傅淮之愣住了。
这是……他当初表白时送给她的戒指,是他亲手做的,她竟然保存到现在。
傅淮之喉咙发紧,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还留着这枚戒指?”
姜黛没有回答,自顾自地拉过他的手,将戒指戴到他的无名指上。
抬起坨红的脸蛋,笑嘻嘻道:“盖章啦!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啦!”
不等傅淮之说话,她开始解衬衫扣子,嘴里嘟囔着,“身上臭臭的,我要洗澡。”
她动作很快,衬衫扣子被解开两颗,露出一小片的锁骨。
傅淮之按住她的手,脸色有些不自然,“去浴室里再脱!”
姜黛勾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下巴,“你抱我去。”
她像只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傅淮之想推都推不开,只能抱她进入浴室。
放她站在花洒下后,他要走。
还没动一步,头顶的花洒忽然打开,水瞬间倾泻而下,将他浇了个透。
姜黛咯咯地笑起来,“哈哈,你变成落汤鸡啦!”
傅淮之黑着脸,伸手去关花洒,可姜黛却不依不饶地又把花洒打开。
“别关嘛,一起洗澡呀。”
她笑嘻嘻地说着大胆的话,自己浑身上下也都湿透了。
薄薄的湿衬衫贴在肌肤上,勾出有致的曼妙曲线……
傅淮之喉间发紧,偏偏姜黛不自知,衣服湿了她感觉很不舒服,随手脱了衬衫,丢在地上,下一秒她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姜黛,清醒点。”傅淮之声音沙哑,克制着狂涌的冲动。
他试图挣脱开姜黛的拥抱,但她却抱得更紧了。
浴室内水雾渐起,她的脸蛋被熏得更红,美眸迷离又纯真地看着他。
“你长得跟我前任……真是好像哦,这样吧弟弟,等我离婚了,我包养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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